陆锦南一听,眼睛就亮了,低声与高建设说道:“这两位都是花中翘楚,就是资费有些高,木兄是否消费的起?”
“有多高?”高建设也不能被当傻子坑啊,所以还是要问问的。
“每人应该每人二十两茶围钱,酒水另算,至于其它的,要看里面娘子心情。”陆锦南解释道。
高建设没接话,而是拿出一锭银子抛给了小吏,然后昂首就向里走去,那小吏从没领过如此高的赏钱,激动的声音都变了,“四位公子入围,最高赏,叩谢贵人!”说完小吏深深的弯腰,恭送高建设进去。
这小吏的一声喊,直接把里面的人都惊到了,两位娘子也一同起身相迎,等看到为首年轻帅气的高建设时,眼前不由一亮,好俊的公子啊。
喜娘子浅笑的说道:“欢迎四位客人,请里面上座。”一旁的侍女收拾好一处座位,高建设几人坐了下来,这宋朝在勾栏里流行坐塌,而不是椅子。
这让高建设有些不习惯,但入乡随俗,也就坐下了,一个模样标致的小侍女端着托盘走来,高建设差不多知道这是要钱来的,所以也不废话,从怀中摸出钱袋,抓了一小把金瓜子,直接撒在盘子里。
这手笔直接把全场的人都看呆了,这就是个茶围钱,都要扔金子吗?
而主持这次的两位娘子,却是眼睛拉丝了,长得俊朗不说,还这么豪,哪个女人不喜欢呢,登时喜娘子就莲步轻移,来到高建设身边坐了下来,说道:“这位小郎君,面生的很,第一次来这?”
“是啊,路过,路过,没想到能看到这么漂亮的两位姐姐,幸福啊!”高建设开始满嘴跑火车。
“咯咯咯,小郎君真会说话,奴家喜欢的紧。”喜娘子胸口起伏的笑着说道。
“真的紧?那还要验一验才知道哦。”高建设的荤话是张嘴就来。
“讨厌啦,小郎君也是不老实的很啊,就是不知道那儿比你的嘴如何。”喜娘子自不会怕高建设的调戏,立马就反击起来。
见两人初次见面,几句话就能说到这份上,一旁的陆锦南是大开眼界,平常他们来此,都是装的优雅矜持,哪里会得到这种待遇,看看人家,那手都摸上喜娘子的大腿了。
此时上面主持的眉娘子,轻敲小瓮说道:“欢迎几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今日这茶围以吟歌作赋为主,不知几位可有佳作?”
陆锦南之前倒是参与过一次眉娘子的茶围,但就是个小透明,这次他能被允许报名,还是沾了那金瓜子的光,所以中气十足的把他们四人介绍了一遍。
而高建设在享受着投喂的同时,问道:“喜姐姐,这吟歌是唱什么?小弟我是头次来这种地方,不懂这里的规矩,还请姐姐给讲解一二。”
喜娘子心想,我信了你的邪,你第一次来,那摸人的手法,连那些色中饿鬼都不如你,还说什么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过面上却说:“吟歌就是唱词,可以用名家诗词,也可以自己作词来唱。”
就在两人说话时,外面传来门房的叫喊声,“蓝影小阁,蓝娘子到,花罄雅间,花娘子到!”
喜娘子和眉娘子脸色为之一变,但很快就收拾好面色,起身相迎,来的这两位,一听这报号,就明白不是一般的官妓。
等两女带着好几个侍女走进来后,高建设看到一位风尘绝代,一位高贵典雅,确实有顶级花魁的长相。
蓝裙的蓝娘子说道:“今闻有位如玉的公子到来,正巧和花姐姐路过,就进来瞧瞧,喜姐姐和眉姐姐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欢迎欢迎。”喜娘子说完伸手虚引,把两女让了进来,又拈手一指道:“这位便是让两位姐姐惦记的贵公子。”
高建设微笑点头,并没有其他客人的殷勤表现,花娘子走到临近高建设的一张桌前,软糯的开口说道:“这位官人可否把座位让与小女子?”
这坐的正是赵百一,他急忙起身,说道:“当然,当然,荣幸之至。”说完就把座位让给了花娘子,而蓝娘子却是看向陆锦南,后者虽不情愿,但还是有很有风度的说道:“看来两位娘子都是奔我这同伴而来,那我当然要成人之美了。”
见他这么识趣,蓝娘子抛了大大的媚眼给陆锦南,然后也坐了下来,花娘子见此,赶紧又安排了两个位置。
喜娘子等众人坐好,就直接来到高建设身边,半依半靠的坐了下去,这情景,直接把其他客人看的眼热非常。
高建设却是从茶几上的钱袋里,夹了几颗金瓜子,直接塞到喜娘子的两个高坚果中间,惹得喜娘子一阵媚笑。
花娘子看到这幕,不由得露出一抹幽怨的表情看向高建设,后者笑了笑,对钱袋努了努嘴,那意思就是想要就过来拿。
但花娘子还是忍住了,她还要主持茶围,不好下场,换了一副端庄的神情,开口道:“那现在吟歌作赋正式开始,哪位公子先来?”
陆锦南知道,要想抱得美人归,今日必须拿出十二分实力出来,必须要先拔头筹,所以第一个开口道:“小生献丑了,抛砖引玉,给各位吟诗一首。”
“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桂影扶疏,谁便道,今夕清辉不足。”
陆锦南嗓子不错,又是唱的大家都熟悉的调子,所以这首念奴娇·断虹霁雨一出,博得满堂喝彩,就连花娘子也给他了赞许的眼神。
可能是受到陆锦南的刺激,也可能是有两大花魁在场,后面唱的一个比一个卖力,但因为没有伴奏,都是清唱,在高建设听来,这是什么玩意,就这还一堆捧臭脚的?
见他目露不屑,喜娘子贴耳腻声说道:“公子可是不喜?还是唱的不好听?”
高建设可不会开地图炮,笑着说道:“这首歌应该配乐,那样效果才更好。”
“这当然有了,不过一般客人是不需要的,只有妓子才辅以乐器。”喜娘子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些老爷们都不要伴奏,不过高建设倒没这个矫情,他想了一下,说道:“拿架古琴来。”
喜娘子听的一愣,接着喜上眉梢的说道:“公子稍候,奴家这就去取。”说完就急匆匆的站起来,向帷幔后面走去,其他人都看得一愣,这是要入帷了?
而高建设旁边的两位花魁可是听见刚才的对话,所以都美目连连,期待着高建设的吟唱。
这时又有几位客人开唱,不少人跟着摇头晃脑的叫好,其实都差不多,所以大家都是捧着说,不然挑毛病,容易打起来。
等喜娘子抱着古琴回来时,其他客人才注意到,都以为是喜娘子要开嗓呢,所以就没人再唱了。
这陡然一静,就把喜娘子的话凸显出来,“公子,古琴拿来了,需要奴家来给您抚琴吗?”
“小姐姐稍坐,听我给你唱一曲,这首歌送你了。”高建设扶了一下喜娘子的细腰说道。
装作脸红的喜娘子,表情惊喜又害羞,诺诺的说了声,“多谢公子扬名。”
高建设知道稳了,今晚可以在温柔乡过夜了,盘膝正坐,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发现这琴音悦耳,是把不错的琴。
再试过音之后,高建设流畅的弹起了古琴,前奏过去,高建设开口唱道:“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这四句一出口,喜娘子就觉得好似被闪电劈中一般,浑身酥麻,犹如潮水般的高潮涌向丹田,这是公子给我写的词吗?难道我在他眼里竟如此的美吗?
而两侧的花魁蓝娘子和花娘子,也是情不自禁,双双美目,不敢置信的看着高建设,几乎所有人的表情,都在这一刻定格。
等高建设唱完,在场的人都没缓过神来,高建设拿起酒杯,喝了口葡萄酿,伸手在旁边喜娘子的大腿内侧搔了搔,这才让喜娘子回过神来,然后就扑在高建设的后背上,轻啄着高建设的耳垂,说道:“奴动情了,官人可愿随奴回房?”
“不行!”两道喊声同时响起,原来是两位花魁喊的,蓝娘子脸色涨红的解释道:“小郎君,怎可如此厚此薄彼,奴家慕名而来,却都说上几句话就要走?”那幽怨的小表情,真是我见犹怜。
而花娘子端庄的一礼,说道:“蓝姐姐说的是,奴家也想为公子献上一舞呢。”
接着就是陆锦南急切说道:“木兄大才,这等唱词闻所未闻,可否告知来处?”他还以为是高建设从别人那学来的唱词。
“拙作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让各位见笑了。”高建设开始拽文。
其他人一听,尼玛,这还是拙作,那他们五年憋不出三句半算什么。
而高坐发令官的眉娘子,娥眉紧蹙,似乎在想着什么,等听见陆锦南所言,出声道:“陆公子谬论,这词曲风格,在场可有人听过?想必定是木公子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