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之前去拜访的老将长老说的没错,纳沃利兄弟会都是一群没打过仗的混小子。
没见识过这招给艾欧尼亚留下痛苦伤痕的灵魂熔炉。
更何况,这并非塞恩的灵魂熔炉,而是系统给予林羽的灵魂熔炉。
其强度自然不必多说。
在金克斯还没把导弹设计出来的当下,林羽的灵魂熔炉可以说是在战场上大杀器。
苍白的尸体,突然死去,血还没凝结的当下,很是柔软。
铺满了整个大地,如同一片旺盛的白色草地。
刚刚还无比热闹的均衡教派,刹那间变得无比安静。
这让那些幸存的人,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反应。
他们也许该崩溃,又或者该呕吐。
但无一例外,全部呆立当场。
眼前的情景,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让他们连基本的反应都做不出来。
林羽手持法杖,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面前。
那人睁大了眼睛,眉毛用力的向上提起眼皮,太过用力,以至于眉毛都开始抖动。
他看着林羽,不自觉的跪了下来。
林羽举起手杖,这人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唇蠕动着,开始祈祷。
风刃凝聚,林羽一杖挥下。
他终于平静下来。
跟着,其他幸存的人,见此,也纷纷跪下来,低着头,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开始祈祷。
也在等待着林羽前来收割他们的生命。
林羽轻移脚步,踩在地上的柔软,到他们的面前,一一斩去他们的生命。
林羽战斗的时候话很少,他踩着尸山血海,一步步的向着山顶走去。
送他登顶的只有猎猎长风。
劫和慎对视一眼,他们有想过林羽这么多年之后会有进步,但绝对没想过会是这种程度的进步。
腥味和臭味弥漫,劫和慎甚至怀疑,当初达克威尔侵略艾欧尼亚期间,作为参谋的林羽是不是还是有所保留?
武力、远谋、狡诈,林羽走到如今的位置绝非幸运和恰巧。
劫和慎还在感慨,凯隐正在作呕的当下。
劫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的眼睛盯着山顶秘地的密道出口。
就是那里。
劫对着林羽道:“他准备逃了!就在东边的出口!”
林羽骤然起飞,来到空中,看到一抹影子。
林羽已经看不出来苦说的人样了,他浑身漆黑如墨。
“嘿嘿,林羽,能抓到我的话就试——”
这就是林羽不说话的原因,语言当然是一种武器,但是破绽太多。
苦说的影袭发动不是连续的,他在空中说话的当下,正是两段影袭中间暂歇的时间。
笼罩整个山头,如一座小城规模的淡淡金光骤然收缩。
一股强大的吸力自林羽为中心产生。
随着金光的收缩,苦说忽然发现自己的影袭无法发动了,跟着他不由自主的向着林羽靠过去。
不光是他,就连一旁观战的劫等人也有这样的感觉。
慎忽然想起林羽刚走出去时扩散出去的金光,原来林羽打从一开始就已经释放了这个魔法。
慎看着天空中漂浮的林羽。
同时释放灵魂熔炉和规模如此大的魔法,林羽的对魔法操纵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这正是林羽从加里奥身上解构出的杜郎护盾,虽然没有加里奥那种绝对禁魔的效果,但是作为控制技能还是能发挥不错的效力。
金光收缩,苦说不由自主的向着林羽靠近的同时。
林羽在半空向着苦说撞去。
势不可挡。
林羽悍然撞击,整个空间跟着震动起来。
苦说感到自己周围的空间都被撞的支离破碎。
他想逃,但是周围的空间完全是震颤混乱的,他无论如何尝试移动,都被空间所拒绝。
随着空间的渐渐修复,终于他找到离去的机会了。
然而,周身却冒出了虹色的白光,将他禁锢在中间。
跟着,有锁链从林羽的身体里激射而出,将他彻底缠绕。
和当初控制凯隐一样,无论用魔法还是身体,苦说都无法挣脱这个锁链。
见此,林羽才算放下心来。
苦说看着林羽,周身翻涌的影子本来让他变成了怪物,但此时,那些影子像是活了一般,不断的向着远离林羽的方向逃逸。
这种拉扯,让苦说倍感痛苦。
林羽来到苦说面前。
“陛下……”
林羽用法杖转了个花,然后轻敲在苦说的肩膀。
几乎是瞬间,苦说轰然砸地,砸出一个一人高的坑,激起尘土随风飘扬。
这一下,让苦说吃了不少苦头。
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震颤,这让他无法提气,也难以调动魔力或能量了。
劫等人向着坑处走去。
林羽缓缓的落下。
为了避免,苦说再度提气调动能量,林羽用法杖的尾端点向苦说的上胸。
苦说的穴位被点,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短而急促。
呼吸紊乱之后,他已无法再释放忍术。
“陛下……”苦说感受到呼吸已经不受控制,只是本能的驱动,放下了最后的抵抗的心思。
整个人干脆躺在地上,看着林羽,苦涩的念叨着林羽的名字。
打从一开始,林羽的进攻一环套着一环,如疾风骤雨一般。
苦说根本难以招架。
林羽收了法杖,看着苦说:“你不该跑的。”
“呵呵,一瞬间杀了近千好手,眼睛都不眨。我还能升起逃跑的心思就算没白修炼了。”
“苦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林羽翠绿色的眼睛又恢复成平日里的平和:“你变心了。”
林羽伸出手,将苦说拉了起来,苦说艰难的坐在地上,气息紊乱,一会喘一会深呼吸。
“谁都会变的,世事易改,人心易移,你不也变了吗?”
林羽看着苦说,没什么表示,算是默许了这件事。
“大王!”
“父亲!”
劫和慎两人走到跟前。
苦说看向来人,转头对着林羽道:“你没让辛德拉出手啊,你就这么恨我?”
“如果烬没有把算计打在我母亲的身上的话。”
“败笔,真是败笔……”
慎背着手,来到苦说的跟前。
“父亲,为什么?”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