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是有“扑克编号”的诡,对方连编制都没有。”
“能不能不要这么怂?”
纪言忍不住说道。
死灵诡双手抱着脑袋,一个劲往纪言身体里拱。
“以为有吃的,才出来……”
“那大家伙,太吓人,我会被……活剥的!”
死灵诡说话断断续续。
纪言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无奈。
【重点班】的扑克诡异,似乎都不擅长战斗,它们的诡异能力,都跟信仰特权挂钩,并充当触发“契机”,仅此而已。
“这只胆小诡,保不了你。”
嘲灾诡说话间,抬起赤裸的粗糙脚掌,落下的瞬间,瞬间到了纪言身前。
高大的黑影,宛如宏伟石雕一般,充斥着压迫感。
“我看得到你的恐惧。”
“你喜欢,哪个灾厄?”
当声音落定,嘲灾诡的脸上爬满了蠕动的青筋,两颗眼球肿胀,随时要挤压蹦出眼眶。
恐怖的一幕,让纪言大惊失色,迅速拉开身位。
可此时,密密麻麻的丑陋肉瘤,就像附骨之蛆,迅速在纪言身上蔓延,长满了全身每个角落。
身体的免疫力,仿佛在一瞬间被击溃!
纪言全身麻木阵痛。
他触碰自己的身体,就像薄膜一样破裂溃烂,流出大量鲜血脓液……
仅仅几秒间,纪言就变成了一个恶心至极的“肉瘤人”,密集的疙瘩看得头皮发麻。
“救……救……”
纪言想说什么,最后脖子皮肤溃烂,血肉如肉松撕裂,不堪入目的脑袋掉在了地上……
当纪言死亡,角落的音响开始播报。
“玩家444号,考试失败。”
“你已死亡下线,此次副本进程结束,将进入【废弃副本】。”
“呵呼!!”
纪言涣散的瞳孔,猛然收缩。
视线拉回现实,
嘲灾诡还在身前,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
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
而是信仰特权【见证死亡】!
只是纪言见证的不是嘲灾诡,而是自己。
之所以让【死灵诡】出来,也不是真让它单刷嘲灾诡,只是拿它当契机,触发信仰特权
一秒不到的时间,他便亲眼见证了未来10秒自己的详细死亡过程……
这个诡异能力,怎么有点像病死鬼的感染能力?
可如果能力这么简单,能跟卐逆诡、诡伞血衣一个级别?
此刻,就像【见证死亡】画面里一样,嘲灾诡的眼睛开始肿胀。
纪言知道这是它发动诡异能力的方式,没去对视那双眼球,嘲灾诡见状,却忽然一只手朝着天灵盖抓来。
可眨眼间,纪言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另一个位置。
“叮!你自动触发了一次【死意闪避之靴】,造成2%破损。”
纪言没有在意那点破损,紧盯着嘲灾诡的下半身。
血蛊诡这时浮现出来,鄙夷扫了眼缩在角落里的死灵诡。
“我来对付它。”
纪言刚想说什么,却见到嘲灾诡突然解除针对自己的仇恨锁定。
它对纪言说了一句:“你运气不错。”
“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说完,转身退出了考场。
上方,煤球诡突然笑道:“恭喜你成功从虎口逃生,现在开始第二轮选择题。”
“这样就结束了?”纪言反问。
“躲过一次嘲灾诡的攻击,就算一轮惩罚?”
煤球诡眼神似笑非笑:“我说过的,惩罚时间由考生决定。”
“马上,它就会再来。”
“提示一下,第二次虎口脱险,更加残暴哦!”
纪言沉默一下,开口问道:“我想知道,现在嘲灾诡去了哪里?”
“跟你对弈的考生,答题错误,现在它进入【虎口脱险】的惩罚时间。”
纪言眼眉一挑:“也就是说,惩罚不会中断。”
“我这边停止了,就代表跟我对弈的考生进入惩罚时间!”
煤球诡露出一抹笑容:“是的。”
“跟我对弈的考生,是不是在这堵墙的另一边?”
煤球诡依旧两个字:“是的。”
原来考生决定惩罚时间,是这么个意思。
但到底怎么算答题错误?
对面的考生,做了什么,也进入了惩罚时间?
纪言突然猜疑J诡执教会不会又来一场互相残杀的戏码,把刘聪明安插在对面,让自己杀死对方,以此增长信仰忠诚度。
“跟你对弈的考生,是扑克K的玩家。”
纪言将这个关键问题抛给煤球诡,对方直接否认。
血蛊诡低声开口:“别担心,等它一会儿过来了,我撕了它!”
纪言摇摇头:“嘲灾诡受到考场保护,不能被杀死,并且按照考场的规则,【虎口脱险】的惩罚,我作为兔子,只能逃跑,不能还手!”
“但不管怎样,你比死灵诡好很多了,那家伙一个屁都不敢放。”
纪言瞥了眼死灵诡,后者对这份冷嘲热讽,毫不在乎。
血蛊诡柳眉微皱:“不反击,你会死。”
纪言苦笑:“确实,我看到了。”
“我见证了自己,足足七次的死亡画面!”
因为不敢对视和触碰,所以没法触发【全知全解】,获取嘲灾诡的信息。
但通过7次,见证自己的死亡过程,纪言已经大体摸清了嘲灾诡的诡异能力。
七次【见证死亡】画面里,
纪言分别以各种恐怖的方式死去……
病毒致死、焚烧致死、溺亡致死等等。
这死亡方式,都是以七种不同的灾厄被杀死。
纪言猜测,嘲灾诡身上藏着无数种灾厄,并且能随意将这些灾厄转化为实,施加给敌人,只要跟它眼神接触、肢体接触、灾厄就能侵入身体。
这才是真正,行走的灾厄!
摸清嘲灾诡的诡异能力,只能能在它的“虎口”下,暂时知道怎么逃生。
真正想解除危机,还是得摸清这个考场,怎么答对题目,避开嘲灾诡……
看着眼前的考场,纪言知道肯定藏有隐藏规则。
【恶魔法典】恰巧能对症下药……
但该需要一点触发的媒介。
纪言眼睛闪烁,突然对血蛊诡小声嘀咕什么。
天花板上,煤球诡趴在音响上,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但这时,它感觉自己被拎了起来……
一抬头就看见血蛊诡的脸,它惊慌失措开口:“你……你们想做什么?”
“我可是指导,相当于半个裁判!你们敢对我做什么,会违规的!”
纪言微微笑道:“放心,论考场规则我比你熟悉。”
“我只是要借点你身上的东西。”
看着纪言那恶魔般的笑容,煤球诡无助地抱着自己圆滚滚的身体,惊慌中带点哭腔:“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