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教贼子被拖至仙客居内。
见他一副惊恐失措之相。
钟镇等人暗中相视一眼,皆是惊疑不定。
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定静师太毕竟就在身旁,该有的样子还是要装一下。
但见钟镇轻咳一声,沉声道:
“魔贼,你那六名同伙何在。”
那人在见到钟镇后,脸色恢复了些许,哆哆嗦嗦道:“死了.....被射死了。”
钟镇闻言神色一凝,按耐心中疑惑,朝定静师太笑道:
“看来这廿八铺有好汉到来。”
滕八公紧盯着那人,见他神志有些不清,怕漏了陷,当即沉喝道:
“说话哆哆嗦嗦,钟师兄,依我看还是先押下去,再行拷问。”
钟镇微微颔首,还特意向定静师太解释道:
“弟子皆在此处,有些问询手段过于酷烈。”
然而定静师太此刻已经起疑,寒声道:
“江湖儿女又有什么见不得的,我等也不是迂腐之人。”
“师兄们有什么手段,尽管在此施展。”
钟镇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
要真让他在这里严刑拷打,不说自己这弟子能不能扛得住。
便是这次带出来的弟子们见状,怕是也会心寒。
“出家人当有慈悲之心,不杀生不虐生,我等这不是怕犯了师太忌讳嘛。”
高克新轻捋胡须道,还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
一下反倒将定静师太给堵的不知如何反驳。
转念一想,这魔教贼子若真是嵩山派弟子伪装。
那再逼迫下去,彻底撕破嘴脸。
自己这一干人等怕是会被杀人灭口。
当即只得悻悻作罢。
然而就在这时,忽听门外嵩山派守门弟子大喝道:
“来者何人。”
四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外。
只见街道地面上出现数道长长的影子。
温和磁性的声音传来。
“坤门林坤,前来见过诸位同道。”
定静师太闻言眼睛一亮。
而钟镇等人则眉头微紧,心中也猜到杀死那六名弟子的便是林坤。
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林坤手握金胆,面如春风,缓缓走了进来。
那几名恒山女弟子走到定静师太身后站立。
“见过定静师太。”
定静师太强撑着站起身,双手合十朝林坤一揖道:
“老身见过林门主。”
钟镇等人自然也听过林坤大名。
毕竟林坤可是当着众目睽睽之面击败了嵩山四位太保。
钟镇等人自衬实力与陆柏等人只在伯仲之间。
自不敢在林坤面前摆架子。
当即齐齐起身,朝着林坤抱拳道:
“在下嵩山派钟镇,这两位乃是我师弟,滕八公、高克新。”
林坤含笑回礼道:“久仰久仰。”
随后大马金刀坐下,装作不经意般瞥了一眼地上的魔教贼人。
脸上浮现出温和笑意道:
“没想到这漏网之鱼竟落到诸位手中。”
“正巧林某乃衙门出身,多都是手段,不如将此人交予林某。”
钟镇脸皮微微抽搐,强颜欢笑道:
“定静师太在此,还是莫要用那等酷烈手段。”
林坤摆了摆手,缓缓起身,朝那人走去,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道:
“钟兄放心,雅致一点的手段,林某也不是没有,保管他只能将背后之人一一道来。”
钟镇三人也不知林坤是不是真有这种手法。
他们哪敢去赌。
万一真拷问出来,他们今天别说灭口,就是想逃都有难度。
离林坤最近的滕八公心下焦急,赶紧伸手阻拦林坤道:
“林门主且慢。”
然而手刚刚碰到林坤,便觉一股力道突然涌入手中。
滕八公没有料到,反应不及之下,一下被弹倒,撞在板凳上。
“砰!”
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
林坤赶忙去将滕八公扶起,满脸歉意道:
“抱歉,林某根基浅薄,真气尚不能收发于心。”
这股力道是真气?
滕八公有点迷糊,感觉那力道与真气有所不同,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实在是这个世界的武者以真气为主,反而在劲力方面不成体系。
高克新害怕事情暴露,眼珠一转,想到了办法。
当即起身道:
“哼,对付这等魔教贼子用什么雅致手段。”
“钟师兄,你便是太过仁慈。”
“此事,还是让在下来,诸位且看着吧。”
说罢,大步走到那魔教贼子跟前,伸出手擒住其肩膀。
背对着众人,疯狂给那人使眼色。
“咔咔咔咔.......”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呃.....”那人疼的忍不住哼出声。
但听高克新冷声问道:
“你等在魔教是何等身份,此行前来福州又是为何。”
那人赶紧回道:
“我等七兄弟乃是风雷堂李香主座下七星使。”
“此番前来是为了去福州寻那辟邪剑法和坤拳。”
高克新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将手松开。
转身朝着林坤露出善意的笑容。
林坤含笑颔首,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一旁的定静师太满脸阴郁道:
“高师兄好手段,这么一下便将魔教贼人的嘴给撬开了。”
还不待高克新解释,林坤便朝定静师太温声道:
“魔教教众遍及五湖四海,良莠不齐,其实也算不上何等忠诚。”
“你看此人不过是死了几名同伙,便吓得面无人色。”
“可见天性便是贪生怕死之辈。”
听得林坤之言,三人暗自松了口气。
钟镇笑呵呵点头附和道:
“不错,林门主当真观人细微,与钟某所见略同。”
然而林坤话音一转,指着那魔教贼人。
眯起了眼,目中射出杀机道:
“此番恒山派折损了数名弟子。”
“既然此人已无价值,依林某看,当场杀了了事。”
“毕竟师太乃出家之人,看不得虐生,给他一个痛快往生极乐也好。”
钟镇连忙阻拦道:
“此人说不得还有用,钟某认为还是押回嵩山,交由左师兄处置。”
林坤眉头一皱,看向钟镇道:
“钟兄认识此人?”
钟镇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从未见过。”
“嗯.......”林坤手指轻敲桌面,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这时,一旁的史万露出一副憨厚的模样道:
“我就说这人怎这么眼熟,五年前我在嵩山脚下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