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嬷嬷面露难色,道:“二小姐,络公子他喜欢的是三小姐,这,就是一场乌龙!”
言罢,文嬷嬷将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宋若桃。
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一场。
那日他来侯府,她和闻氏以为他是来找宋若桃的,他以为他们说的是柳映枝,这般误会下,都以为是对方都倾心对方。
而交换庚帖之事,何小娘被处理了,络老夫人他们没找到庚帖,又听长远侯爷说定的亲就是柳映枝。
这么一来二去,双方就都会错了意,才闹了今日这场大乌龙。
“二小姐,您也别伤心难过,三小姐是侯府真正的嫡小姐,络公子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文嬷嬷宽慰道。
“前几日闹瘟疫,听说,络公子还一直守在她身边呢。也是老奴我,只顾着小姐您的安危,没去留意这些。现在回想说是今日来提亲,络公子也是单独找的三小姐的,三小姐说是偶遇替传的话,老奴也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才处处都是端倪。”
“而且,方长老奴听到百蓉园的人说。三小姐早就知道络公子喜欢的是她。”说到这儿,文嬷嬷眸光微闪,偷瞄了一眼宋若桃,继续拧眉说:“只是三小姐既然知道,为何还故意让双方误会,故意闹出这么一桩事,害您丢脸?”
言罢,文嬷嬷见二小姐面色难看,暗暗勾了勾唇,遮掩着情绪,又话锋一转道:“不过,二小姐您也别多想,许是奴婢听岔了,三小姐并不是故意的呢。只是,如今是不是故意的,您与络家的亲事怕是也要退了,这婚事若真退了传出去,小姐您的名声可就真的毁了,恐怕更无人来上面提亲了。”
“什么不是故意,我看柳映枝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这就是存心报复小姐呢!”冬夏听到文嬷嬷的这些话后,早已经气急败坏了,听到这儿她实在没忍住怒声道!
枉她经大夫人一事,觉得柳映枝是个心胸大度,善良可交的人,可现在才发现,都是狗屁,那些都是她装的。
她表面说着没事,对大夫人网开一面,佯装大度,其实心里则都记恨着呢!
“小姐,我们去找老夫人,让老夫人做主,您不能就这么任由柳映枝欺负在您头上!”冬夏道。
文嬷嬷闻此,又突然开口:“不可,柳映枝是老夫人的嫡亲孙女,这事我们无凭无据就算去了,老夫人也不会向着二小姐的。”
“那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小姐的名声被损,让柳映枝得逞!”冬夏怒气上头,不管不顾吼了起来。
文嬷嬷就等冬夏这句话,她眸底闪过阴光,出言献计道:“二小姐,老奴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既能不让柳映枝报复得逞,也能让络瑾之心甘情愿娶了您。”
宋若桃脸上的笑早就没了,此时脸色变得沉冷起来,听到文嬷嬷最后这话,她缓缓抬起眼睛,静静凝视了文嬷嬷好一会,才道:“什么法子?”
长公主府。
怀安郡主这些时日听长公主的话,安心待嫁。
可却听到瘟疫暴发当日,太子无视皇上召见也出宫去找了柳映枝那个贱人!
而且,原本要关门大吉柳映枝的珠钗铺子玉珠娇,现在又大张旗鼓地开了起来,柳映枝那煞星的传言也都变成她是福星。
怀安郡主是越听越气,原本还算能入眼的五官,因为愤怒扭曲,变得不堪入目起来。
啪!
她徒手摔碎手中的茶盏,起身撩着裙摆,就直奔母亲院子。
长公主正与人颠鸾倒凤,听到门外下人通传怀安郡主来了,眉头不悦地蹙了蹙。
但看着身下人才一会儿就这般精疲力尽的样子,也没了兴致,踹开他,披了件红衣,赤足来到前厅。
“母亲,您不是说镇北侯府很快就要完了,柳映枝很快就要死了,那她怎么现在还好好的!”
“急什么,母亲说的话何时错过?”
“可现在柳映枝还安然无恙呢!”
长公主倚在美人榻上,有婢女递来漱口的茶,她输了漱口,见自己这个女儿就是学不会变得稳重大度些,还是这般小家子气,心胸狭隘,一点小事就能让她气急败坏。
也是无奈,知她短时间内改不了了,思忖了片刻才给她吃安心丸,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怀安郡主一听这话,着实震惊了一瞬。
瞪大着眼睛望着母亲,“母亲,此话当真?皇上真的想灭了镇北侯府?可,皇上不是很重用镇北侯府么?而且,皇上为何还想让柳映枝死?”
听到女儿问到最后关键问题,长公主挑眉,没打算再多言语,眼神晦暗不明,道:“这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这次他们没死成,总会有下一次下下次,皇上想让他们死,他们就活不成,就够了。”
这话倒是说进怀安郡主心里,她确实也不是那么想知道为何,只是好奇了一下而已。
反正,皇上想让柳映枝死,那她便如母亲所说,必死无疑!
只要柳映枝死,她心头刺就没了!
怀安郡主心情又大好起来,想到今日是太子哥哥生辰,她本来就打算拿着礼物去找太子哥哥的。
这会儿忙不迭去换上最华丽的衣服,重新梳妆,拿着亲手做的礼物进宫去找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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