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从心,每个人都是复杂的个体”。
“有规律的死亡,尽管生死簿决定这一切,又不主导这一切”。
“豪门圣女,明明技术不行却还是各种比赛大奖拿到手软,就因为有资源……”
“所以不用这些资源去培养真正有这方面实力的人才,却愿意为了一个人脉,一个可以有利于自身的关系户而去花费更多的资源?”
“真可笑,这样的现象也确实很恶心,搞特权就是搞特权,在这里卖什么惨,真正苦难的人你们永远都看不到,也不会损害自身的利益去换的”。
“事后大概率还会大言不惭的,假惺惺的可怜一二,顺便再教育一下自己的奴隶要好好工作,更好的服务社会,不会变成那些人”。
“你一手握着大把的资源,还让人怎么努力?”
“说的都是屁话”。
“圣女,就是个被抬高和架空的骷髅架子,一点人的血气都没有”。
“你要是想说自己可怜,那也是活该,有得就有失,你已经享受了资源的优越,长了这么大了,也该学着为世界付出了,所以别动不动的就卖惨,我们共情不了”。
“因为真的不咋样,和你们那些人有意无意制造的困难相比,太轻了好不好?”
“什么?”
“我阴暗?”
“对对对,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混蛋的话你也要纠正吗?”
“我们到底谁有病啊?”
“我就是嫉妒你,又怎样?”
“老子吃了那么多的苦,早就疯的差不多了,骂你几句怎么了?”
“我是疯狗,你是狗吗?”
“要不要也咬我一口啊?”
“你不是圣女吗?可要保持高贵啊,至少在我把神坛击碎,公平正义实现绝对化的时候,你也可以体面的获得生命的一丝怜悯”。
“毕竟你也不是十恶不赦,只是太蠢了,太自负了,太想要别人关注和崇拜自己,心理有些变态而已”。
“这也许都是教育惹的祸,但你也已经损耗的资源,消磨了生命的平等,该付出的代价还是要付出的”。
“不然,死去的冤魂是不会放过你的,不对,应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所以圣女啊,你的那些脑残手下们啊,还是学点真实的东西,做点实际的事情吧!”
“别整天圣女圣女的,搞得好像你们的命特别下贱似的”。
“哎,别告诉我这是某个方面的局限性,这都哪年了?”
“人类不能再开历史的回轮车了,一直转一直转,几千年了还在原地打滚,肚子里的饭菜都要吐出来了”。
“恶心”。
“还有被蒙蔽的人们,为了自己,为了后一代,就算是为了当下的幸福,也该清醒一点了”。
“至少别捣乱就好,你们的无知不是罪,但也不是可以伤害的借口,好自为之”。
“我是变态,爱信不信”。
这些话都是让人两眼一黑的程度,荒谬而且大胆妄为,甚至还有点那么的缺心眼和丧心病狂。
有点像是邪教,但一般的邪教都是为了捞钱,或者是洗脑群众而后去摧毁世界的真善美,要不就是欺骗群众的正确价值观从而扭曲公平正义,而后再捞取利益……
反正都是和自身利益挂钩的,但是这个言论,好像真的很有道理,它告诫了全体人类要知足知矩的生活,企图让全社会达到一种绝对平衡的状态,消除所有的不公——
这个,是很美好的想象,可是也太不切实际了。
已经形成的,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人性的特点被几千年的巧合与意外已然塑造,被激发的那些“恶”与“惯性的善”,可能变成了一种被公认合理的文化,这就很尴尬了。
当大家都维护这个“文明”的时候,你要是说不,那就是有罪的。
所以人类记载了几千年的历史又有何用?
不该重复的还是在重复,因为话语权掌握在固定人的手里,而这些固定的人就算是从底层爬起来的老实人……也难免不受到过去种种的影响,而后再次步入后尘的无限循环。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近代的那些伟人们,毛爷爷,周树人先生,周总理,等等等等,能突破时代的局限性,超前性的思考人类的未来,这更是难得的。
要是,先生们能回来看看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在他们面前哭泣一番,而后拿起屠刀拼出个未来了!
……
眼前的薄纱似有似无,就算频繁的眨眨眼,也不会把自己厚长的睫毛给折弯。
春天还算清凉,也不会太过于闷热。
除了有些让人觉得奇怪以外,也没什么不好的。
何千缘难以置信的眨了好几下眼睛,可能是在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了,难道自己的眼瞎症已经开始演化成幻想症了?
而后嘀咕道,“这些话……真的是正版教科书里的吗?不会是盗版吧”。
课堂上的读书声细细轻轻的,偶尔提高声调的说几句,自然就会引起比较多的关注,还给了个别有心人一个难得的靠近机会。
特意坐在何千缘旁边,结果一整节课都没找到机会搭话的叶宿清,突然很殷勤的凑了过来。
压低声音说道,“就是正版,我可以给你保证!而且这些都是学院里的先生自己编写的,是不是太权威了?”
何千缘昨天晚上的阴影还没过去,自然也就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便板着脸把坐垫扯远了点,然后白眼瞟了叶宿清一眼,半句话都不想搭理。
叶宿清在课堂上还收敛一点,行为举止稍微像是个久居深闺的大小姐,姣好的面容在正常的光线下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光线太离奇,所以才显得叶宿清有些……有些……猥琐。
现在的变态女魔头完全就是另一个人,见何千缘不理她,叶宿清好像也颇有信心的挺了挺腰板,不慌不忙的先扭回头去看书了。
这波操作,何千缘大概是没想到,不过她也懒得关心,既然没影响到自己就没必要计较,看她还不如看书呢。
何千缘的性格有点避世,冷冷淡淡的,只要能不说话就绝对不会主动说话,说起来她也是挺犟的。
别人不主动了,何千缘就真的事不关己,避之不及的赶紧躲得远远的。
就是这番操作,居然很快就让叶宿清“破防”了?
叶宿清突然憋不住,又凑过来问道,“不是,我不主动找你,你就真的懒得理我啊?以退为进的招数屡试不爽,你咋就对我不感兴趣呢,正常来说你不应该对我刚才的行为感到好奇嘛?何千缘,你理理我嘛”。
把手伸出自己的领地,一连扯了何千缘的衣袖好几下,一抖一抖的书本都要散架了。
“……”,何千缘深叹一口气,然后把书本放下,用一只手比了个剪刀手给叶宿清。
“干嘛,你是想说你得逞了?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赢了我觉得很爽吧”,叶宿清也比划了几下,然后笑着说道。
何千缘也回以微笑,然后……
举起了手,“先生,叶宿清上课说话打扰我看书”。
叶宿清粉粉的腮帮子一下鼓了起来,“你你……你个鬼丫头!”
“叶宿清你又捣蛋了?要是同学没冤枉你,就老实点,还没下课呢”。
叶宿清乖乖的站起来,解释道,“先生,我是看她眼神不好,怕她看不清字,这才好心帮她指点指点的,我错了,下不为例!”
“我还在这呢,而且还是上课时间,就不需要你太好心的帮助同学了,自己看自己的”。
叶宿清得了个台阶,便立刻坐了下来,“好的好的,谢谢先生理解”。
坐下后,叶宿清玩味的瞟了一眼何千缘,她还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刚才害自己的不是她一样。
“很好,终于有个势均力敌的朋友了,以后就不会无聊了”。
……
“呼吸,呼吸!”
“这鬼天气太热了,气都喘不上来,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生活在这里啊”。
“因为传统,因为外面太危险,当然了那里也不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传统当然要铭记,但是如果在这里活得不开心,不应该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吗?我们是人,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现状的”。
“人也分三六九等好吧,没有地皮,没有人脉,你改变个屁,你要是离开这里到好地方住去了,那官老爷财主们能乐意才怪了”。
“唉……对了,我听说华夏正在植树造林是不是真的?但又好像有些新闻说,他们就是在破坏自然环境啊,我到底该信谁的”。
“你看”。
“看啥?”
“你看着绵延万里的稻田,是谁来帮助我们种植的”。
“华夏的袁爷爷啊!”
“不管华夏到底出于什么政治目的,但只要让我们生活真的变好了,我们国家有话语权了,我们就该感谢人家的帮助,这是不可置疑的事实”。
“那新闻报道的”。
“有真有假,我们还是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吧,别的我不想管,至少我看得到家里变好了,能吃上饱饭,没人欺负咱们了这就够了”。
“也是,我们是容易被利用,但也不是傻的!”
“太热了太热了,走吧,到田地边躺一躺,我跟你说啊,这稻香特别甜”。
“因为春天来了!”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但是有些地方的春天根本和夏天就是一伙的,热得完全就是一样的。
季节之交就是个摆设,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好嘛,每天都是湿漉漉的汗蒸,晒得脸都黑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人不烦躁都是稀有的,特别是本身性格就比较暴躁的,就更需要一些清凉的东西来解解暑热了。
最好的解暑方法是什么呢,对于强盗来说,可能就是抢一点钱来,扔在水里,等日落西山的时候再拿出来把自己埋在里面,嘶……绝对酸爽。
等钱币被自己捂热了,还能花出去买点雪糕吃吃,一举两得,花用兼备。
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去哪里找大量的金币呢?
自然就是最富有的犹他人聚集地了,世界上财富掠夺和输送最为频繁隐蔽的地区,披着华丽的外衣干着最专制的脏事的印第安大陆了!
可是隔着一片汪洋大海,那里又是戒备森严,还有众多的走狗帮着看门,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呢?
嗯,思来想去,还是最初的那个方案最靠谱。
偷渡——
当然,这里的偷渡不是靠着海水,而是沙子。
巨大的花瓣航母在飞洲的海岸边停泊,上面站着一个威风凛凛的穿着公主裙的身影,正站在一块黑板面前制定计划。
指着满黑板的纸条和牵引线,说道,“煋原,之前打捞起来的那艘船还能用吧?可以的话就再加点人手上去,还有要另派一队人去看着东瀛那边,别让他们小肚鸡肠的乱找事”。
煋原摸着自己新造的脸,也很认真的说道,“可以用,那艘船就是之前儿子打爸爸时被击沉的军船,也算是迟来的报应吧”。
叶宿清盯着自己亲手制造的战略图,认真的点了点头,“都准备好,等待着迎接属于人民的天下吧,煋原你去……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煋原捂着脸,明显就是在发呆,“啊,啊?啊,我觉得脸疼,而且脑子也疼”。
叶宿清抱着胳膊,狐疑的看着煋原,然后走过来伸出了手。
抓着煋原的手硬按下去,然后轻轻戳了戳他的脸,“这不是蛮有弹性的,你哪里不舒服啊,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别掉链子,到时候我不一定能顾得上保护你”。
煋原扭开脸,嘟囔着说道,“还保护我,上次差点就给我送上西天了,你还是忙正事要紧,不用管我”。
“不行,你死了我就没人说话了!给我振作起来,等我做完这一单就给你造一个更结实的身体”,叶宿清猛得一拍煋原的肩膀。
咔嚓——!!!
煋原眼角挤出眼泪,“……”
叶宿清也缩回手,“……”
来不及好好说抱歉,结果花瓣开始颠簸,如同栖身于潮涌的海浪之上。
看来板块要提前移动了,当然具体原因不明,方向也不明,大概率会顺着心意而行吧。
因为在叶宿清看来,海边翻涌而来的浪花高度有所自我局限,还不足以淹没花瓣航母。
却足以将整座飞洲大陆连根拔起,从地核的束缚中逃出生天,而后参与新一轮的叠叠乐。
“大小姐,这也是你的操作?”
“不是啊,我这还没起航呢!快,抓紧船舷”。
“春天发怒了,肯定是小姐你破坏了太多的植物才变成这样的”。
“胡说,我明明都重新弄活给种回去了!”
“那就是怨气太重,你遭报应了”。
“是吗?拿着报应还挺好,正好帮我省了燃料,要撞上了!”
“……我又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