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朵颜接过丹药,却不舍得服用,小心翼翼收入腰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小事,小事!”
“血祭符颇为顺利,可这先天蛊虫的虫卵……”
说到这儿,易云川看向一旁放置虫卵的玉盒,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不顺利吗?”
凌朵颜眼睛一转,凑了上去,指着那虫卵问道。
“哎……”
易云川轻轻叹了口气,拿起那玉盒仔细端详。
“蛊饲前辈这几日也不知道去哪了,一直没有回应。”
“唉?听你说他是一只老蛊虫……是不是冬眠了……”
“呃……有可能!”
易云川摩挲着下巴,还真信了凌朵颜的话。
“不过这虫卵确实棘手,我日夜研究,还是无法将其孵化……”
凌朵颜眼睛一亮,来了兴致,“让我瞧瞧!说不定我能想出办法!”
说着,她一把从易云川手中拿过玉盒,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的虫卵。
“奇怪,这纹理看起来好像有规律,又好像没有,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凌朵颜歪着头,手指轻轻点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易云川看着凌朵颜认真的模样,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你要是能琢磨出点什么门道,可就帮大忙了!”
凌朵颜没有回应,全身心沉浸在对虫卵的观察中。
她运转灵力,试图感知虫卵的气息,可刚一接触,就被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弹开。
“哎呀!”
凌朵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易云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没事吧?”易云川关切地问道。
“没事,这虫卵的防御还挺强!”
凌朵颜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手腕,倔强地说道,“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它!”
“唉,唉,好了……这卵夺天地造化,没那么容易的,还是等蛊饲前辈苏醒吧……”
“呼……好吧!”
凌朵颜将玉盒还给易云川,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饿了吧,你在这等着,我去弄点吃的来!”
凌朵颜捂着嘴,差点吐出来,“别……忍忍吧,外面那些鸟人……难吃死了……”
说着,她从腰间取出两张干巴巴的面饼,“呐……我吃这个吧!”
易云川轻笑着摇摇头,“哎……有肉吃就不错了!”
说罢,他化作一道青光,飞出洞外。
没过多久,易云川便带着几只野兔回来了。
凌朵颜看见那长耳朵毛茸茸的小兔子,顿生怜悯之心,“哎呀,怎么可以吃兔兔!”
易云川没有理她,他手法娴熟地处理着野兔,不一会儿就生起了火,将野兔串在树枝上开始烤制。
兔肉在火焰的烘烤下渐渐变得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你这人,真残忍!”
凌朵颜双手捂着脸,可这香气一钻进鼻子,她的肚子叫得更欢了。
她眼巴巴地盯着烤架上的兔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吃不吃?”
易云川笑着说道,手上还不时地翻转着兔肉,让其受热均匀。
“不!吃!”
终于,兔肉烤好了。
凌朵颜眼巴巴的看着那金黄的兔肉,口水直流。
“吃不吃?”
“不……唉,唉,你给我留点……”
易云川撕下一块递给凌朵颜,凌朵颜也顾不上烫,急忙接过就往嘴里塞。
“唔……兔兔……好吃!”
凌朵颜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
看着凌朵颜狼吞虎咽的样子,易云川不禁笑出了声:“慢点吃,别噎着……”
两人正吃得开心,凌朵颜突然打了个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易云川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打趣道:“你这人,真残忍!”
凌朵颜撇撇嘴,继续狼吞虎咽的吃着。
两人酒足饭饱后,易云川开始收拾剩余的食物残渣。凌朵颜惬意地靠在洞壁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徒儿,咱们要在这闭关多久啊?”
“不好说,精血炼制已经完成,可这先天蛊虫的虫卵太棘手,只能等蛊饲前辈的消息。”
易云川神色凝重,望着放置虫卵的玉盒。
正说着,洞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像是有人在激烈争斗。
易云川和凌朵颜对视一眼,迅速起身,警惕地靠近洞口。
只见十几名身穿浅黄色道袍的年轻人正在围攻一名红衣男子。
为首之人手持一块玉牌,右手并指成剑,左手指着那红衣人,怒气冲冲道:“阐教伏魔弟子在此,你这妖人,还不束手就擒!”
那红衣男子不屑挥袖,陡然飞入空中,手中掐诀,无数红色蜈蚣冲天而降,冲入那阐教弟子阵中,顿时将他们搅的七零八落。
易云川指尖凝起青光,在洞口布下隔音结界。
凌朵颜却踮着脚往外张望,鼻尖几乎要碰到潮湿的岩壁。
\"别多管闲事……\"易云川拽住她后领,\"这些是阐教内门弟子,袖口绣着三清纹......\"
话音未落,红衣男子突然转头看向山洞方向。
易云川倒吸一口冷气——那人左眼竟是琥珀色的竖瞳,右半边脸若隐若现,爬满赤红血痕。
“回来……”
凌朵颜被那红衣男子陡然转头的动作吓得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易云川下意识将凌朵颜往身后拉了拉。
凌朵颜原本踮起的脚尖瞬间落回地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这人怎么长得如此怪异?”
易云川眉头紧锁,低声说道:“不知是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
此时,洞外的阐教弟子们虽被红色蜈蚣搅得阵脚大乱,但他们毕竟是内门弟子,很快便调整状态,相互配合起来。
为首之人将手中玉牌高高举起,玉牌上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护盾,将众人笼罩其中,那些红色蜈蚣撞在护盾上,纷纷被弹开。
“哼,就凭你们,也想困住我?”
红衣男子发出一声冷笑,那声音仿若金属摩擦,让人听了浑身难受。
他手中掐诀,身上生出密密麻麻的羽毛,那琥珀色的瞳仁一分为二,左右晃动起来。
“鸾鸣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