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的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李松柏心中的迷雾。他原本的担忧在此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悟。
顾乘风这段时间的“安静”并非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而是将全部精力投入了股市的博弈中。然而,青松集团早已决定放弃金融市场,不再投入更多资金救市。
顾乘风手中的弹药已经耗尽,即便他前期通过做空青松集团赚得盆满钵满,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砸盘,最终的结果必然是亏损惨重。从青松集团旗下各大上市公司股价持续暴跌的势头来看,顾乘风显然已经投入了大量资金,如今恐怕已经接近弹尽粮绝的边缘。
然而,这一切都是无用功,顾乘风并不像李松柏那样,拥有“全书”的视角,能够洞悉李紫玉的真正本质。
李紫玉并非一个纯粹的资本家,而是一位实业家,她的根基在于实体产业,而非金融市场。顾乘风误判了形势,将大量资源投入了一个早已被放弃的战场,既浪费了时间,也浪费了金钱。
还浪费了李松柏的感情,让他误以为顾乘风没动作是因为即将有大动作。
想到这里,李松柏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应对策略。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担忧并非源于对顾乘风的恐惧,而是过于追求全面胜利,试图守住每一个阵地。
然而,正如金融市场一样,有些阵地根本没有必要死守,放弃它们并不会对大局产生实质性的影响。他只需要集中力量,守住那些至关重要的核心阵地,便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那么,对于李松柏和如今的李家来说,哪些阵地是必须死守的呢?
首先,是人身安全。这一点暂时无需过于担忧,毕竟在商战尚未分出明显胜负之前,顾乘风不会轻易采取极端手段。李松柏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布置防御。
其次,是信息安全。这一点有林窈窈坐镇,李松柏完全可以高枕无忧。林窈窈的技术能力足以确保李家的核心信息不被泄露。
接下来,是资金链和原材料供应。资金链短期内不会断裂,而原材料供应的问题也在逐步解决,形势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至于游戏公司,虽然目前没有作品和版号,但公司的网络安全由林窈窈设计的保护程序牢牢守护,泄密的风险几乎为零。唯一需要警惕的是核心成员被策反的可能性,但李松柏对此并不担心。那群热血青年对公司的忠诚度极高,被策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便真的发生,也只会稍微恶心他一下,而不会对大局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唯一尚未完全保障的,是大伯的位置。如果顾乘风在官场上玩些花招,提前将大伯搞下台,那确实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不过,李松柏对此并不感到束手无策。他无法直接控制官场,但却可以通过操控民意来间接影响局势。毕竟,他现在可是一个拥有庞大粉丝基础的“大网红”!
尽管他只发布过两条视频……
想到这里,李松柏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转头对秦妙说道:“秦妙,你明天就去游戏公司报到,开始在公司直播。直播内容主要是带网友参观公司,闲暇时可以和一部分核心成员聊聊天。具体聊什么,我稍后会给你一个详细的剧本。”
李松柏说完就要回房间去设计直播剧本,林窈窈却喊道:“喂!棒棒糖还我!”
李松柏一愣,拿出一直被自己叼在嘴里的塑料管,说道:“就剩一根棍儿了!”
林窈窈道:“那也还我!”
李松柏无奈地笑了笑,做了个飞镖的动作,轻轻一甩,塑料管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对面阳台的小桌子上。
林窈窈伸手拿起塑料管,毫不犹豫地叼在了嘴里。
秦妙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大写加粗的懵逼:“不是!等一下!这根小棍刚刚还在他嘴里呢!”
林窈窈歪了歪头,灵动的双眼眨了眨,语气平静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秦妙愣了几秒,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没问题。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看着秦妙离开的背影,李松柏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心中已经开始构思明天的直播剧本。
核心防御圈即将构建完毕,接下来就该轮到自己全方位反攻了!
……
李老爷子曾经效力的部门最大的特点就是行动效率极其迅速,老爷子的命令是下午下达的,资料晚上就陆续汇报给他了。
没错,就是命令,不是请求和委托。
老爷子确实已经退休了,但是明面上没身份了不代表暗地里也没有,如果李老爷子发现疑似会破坏国家安全的隐患,依旧有权力调动这个部门,只不过每一次调用都会被记录在案,调查到的情报也不会只传回给老爷子一个人。
老爷子本以为第一批传回来的资料会是那些古董的动向,最后才会是冷如霜的身份,他也是按照他判断的调查结果顺序来下令的。
但令他意外的是传给他的第一份资料就是冷如霜的。
老爷子站在窗台打着电话,听到对方说冷如霜的身份已经被确认,疑惑道:“为什么冷如霜的身份信息调查的这么快?她是咱们的人吗?”
对方回答道:“不是,但上级命令,您身边出现的身份不明人士需要优先调查,必须优先确保您的安全。”
李老爷子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点点头道:“行吧,那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对方答道:“我们根据您提供的图片信息画出了她各年龄段和直系亲属的画像,经过数据库对比,确认了她是二十二年前被拐卖的一位女童,本名是‘张晗’,她被拐走后先是被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妻收养,改名‘周琳’,过了一年,那对夫妻有了孩子后又将她弃养,送到孤儿院,并在孤儿院生活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