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气
挥手,示意下人交钱,大步流星回府去。
男人浑身酒气,又拖着湿漉漉的衣摆,才走出两个街头。
站在交叉路口,男人盯着前方得意之人,心中又生出一堆窝囊气来。
倒忘了,王府同孟府相邻,住在一道街里。
方才丢了面子,王硕控制不住就想胡言:“孟玉棠!今日碰到你,算本少爷走了霉运!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出门!”
青黛衣扭脸,不屑一笑,才想开口讽刺。
远处骤然传来人马齐步的声音,声音由小到大,引得两人回头。
只见“济世堂”门前,绿衣带着一队公主府侍从,将医馆团团围住!
“那边怎么了?抄家啊?”
听见男人胡言乱语,孟玉棠撇嘴,“什么家?那可是医馆!”
“噢噢!”
“本小姐碰见你这个没脑子的才叫晦气!”
“喂!你又找骂是不是!”
“没有我,不说方才那位找你麻烦!若那司徒风来了,他不得剁了你的手?”
脸色一变,王硕彻底消气了,“算你有理。今日之事……扯平了!”
说罢,男人大步流星路过她,朝自家王府去!
……
济世堂门前,
黑衣卫见状不对,从暗巷窜出。
几人留守,几人使轻功飞檐前往军营方向报信。
不出一刻,来到北城门口,正巧碰上司徒风骑黑马入城!
“将军!人丢了!”
“吁!”司徒风紧急勒马,眉心微蹙,眼底冰寒之色显现,再度问道:“什么丢了?”
“公……公主!殿下她在济世堂一直未曾回府!”
话音刚落,面前马蹄呼啸而过。
司徒风扬起马鞭,着急忙慌朝济世堂方向去。
……
与此同时,济世堂里。
绿萝领人,进去搜查一圈也不见人迹踪影。
眼中带怒,拿匕首抵着地上人脖子。
端木老爷子临危不乱,“你们找……那戴斗笠的女子?”
“她得了风寒,怕传染前面垂弱病患。便问老夫后院在哪儿,从后街离开了。”
端木老头,不认私藏,只笃言道:“走时,她还嘱咐老夫转告你,要先回府上去。若你不信,大可以去后街一问便知!”
绿萝抬眸,眼神示意。
府中下人迅速去济世堂内院,出后门沿街而问。
不一会儿,人回来了。
“绿萝姑娘!方才后街人说,确实见到过一个带斗笠的红衣女子出门!”
见他没有说谎,绿萝收起手中匕首,冷哼一声,“公主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定饶不了你们!”
那柔弱学徒此刻不虚,迅速将人扶起来,出言维护。
“我师傅!为人正直无私!救人无数,积攒的些银两都舍给没钱看病之人了!是出了名善心之人!”
“说了人已不在我济世堂,还请你们快快领人——”
老爷子突然抬手,打断他讲话,“哎!人既是在济世堂丢的,公主府的人自然担忧,乃是常情。不必阻挠。”
随后,老爷子口干舌燥,刚想转身坐下喝口
茶水,谁知门口传来阴沉的声音。
“人呢?”
“参见将军!”
“见过驸马!”绿萝回眸,不敢耽搁道出实情,却是了解沈笑微的心性。
“殿下应是想一个人走走,眼下已经出了济世堂,游历后街不知去了何处!”
端木磊扭脸便看见一充满戾气之人,司徒风身形伟岸面色阴暗。
似乎下一刻便要拔刀,将人砍死。
“游历?天色阴沉,外头风凉。叫她一人出走?”司徒风眼底不满,“来人!”
“属下在!”
“召所有黑衣卫,沿后街搜查。尽快寻到公主下落!”
“是!”
绿萝抿唇,心中有些复杂。
怎么殿下一丢,他便恰巧来了?
难不成……他一直都放心不下,暗自视察殿下行踪!
怪不得公主会从后门离开,应是想出去透口气吧。
跟着苍暮踏出医馆,绿衣望向天空。
今日天气一般,殿下她……会去哪呢?
门内,司徒风转身,刚想骑马绕街寻人,忽然听见声提醒。
“驸马爷?你就是司徒将军吧!司徒王府……满门忠烈,确实可敬!”
司徒风敛眸,不善的望向他。
端木磊摇头,笑道,“殿下她得了些风寒,外头又起风了,将军可要快些!”
玄衣拂袖,头也不回的离开。
……
司徒风才翻身上马,远处便传来消息!
“报告将军!根据路边小贩所说的行踪!殿下她沿街而出,绕道去了‘酒满楼’!”
……
不一会儿。
酒满楼前,人马立足。
面对马背之人的阴冷质问,小贩瞬间吓得有些腿软,“小的确实……见过一个戴斗笠的女子!她……她用金簪换了坛酒,便离开了!”
司徒风接过金簪,握在手中瞳孔一震。
是她的簪子。
“可看见她去了何处?”
小贩摇头,“这个……当时有客人,小的也没看清楚。”
“那些个客人何在?”
说起这个,那小贩眼睛陡然亮起来,“对了!当时!王尚书之子曾在这儿,同孟侍郎家玉棠小姐起了争执!”
“两人喋喋不休,还曾拦住了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