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去哪?”陆洵亦步亦随,好看的双眼波光粼粼,皆是温柔和小意。
姜云染头也不回,权当看不见。
“自然是回候府。”
“本王命人备了四福楼最好的酒菜,还有你最喜欢吃的果木烤鸭,你不尝尝吗?”
姜云染嗯?
四福楼的果木烤鸭是很好吃,平时很难预定,而且人家老板每天只出售十只,天王劳资来了,都不会再多做。
今天跑了一天,她这会饥肠辘辘,而陆洵拿这个诱惑她,实在是很难拒绝。
“你媚毒解了?”
陆洵有些无语,他都忙活半天了,自然是解了。
但心里的渴望并没有解。
他想提前大婚。
“染染在怕什么?”
姜云染轻哼,也不表态,但掐着指决扫了他一眼,就见他身上的媚毒之雾,已然消失。
便忍不住冷笑。
“我有什么好怕的,倒是王爷,定好了侧妃,一定要告诉我,我也好替王爷把东西准备着。”
陆洵无奈,拉长着音轻声喊她。
“染染就不能信我一信吗?母后糊涂,本王可不糊涂,更何况本王不愿意的事情,自然有上百种方法去拒绝。”
默言这时也急道。
“是啊,王妃千万不要误会了,太后的懿旨,王爷是不好公开拒绝,但去参加秋宴的时候,王爷是故意服了毒去了,还吐了好多血呢。”
尽管这招没有吓着那些贵女,后来还中了媚毒,但王爷确实是想办法避开了。
默言挑着好的说,还说陆洵知道中了媚毒,故意朝陆景羽吐了口血。
血里啊,全是那媚毒的精华。
刚刚探子来报,说陆景羽已经把刘家嫡女、林家嫡女、姚家嫡女,一个九女,全部收房了。
估计要不了多久,陆景羽便能喜当爹。
姜云染惊讶:“没想到这一天,还挺精彩。”
默言说那可不,趁机又大力给陆洵洗白白。
“王妃可知王爷是怎么解的媚毒?”
眼看不知不觉,就到了寒王府,姜云染撇着嘴便问了。
“怎么解的?”
默言嘿嘿,很不怕的以下犯上,掀了一下陆洵的袍子。
“王妃请看,这是寒冰玉甲,王爷一边用内功逼毒,一边用这个压制,可是费了好大一功夫呢,所以王妃安心,咱王爷的清白,绝对还在。”
姜云染顿时被默言逗笑。
这男人何须在意什么清白不清白。
真是好笑了。
陆洵拍了下被掀飞的袍子,跳下马车,把手伸给她。
“染染,到家了。”
家?
姜云染看了眼寒王府的牌篇,也不再说什么,顺坡下驴的将手递给了他。
既然他表现的这么好,那给他一点好脸色也不是不行。
一会等吃饱了,她再试试薅功德。
顺便嘛,再去密室看看。
就在快要进府时,陆景羽忽然出现,他远远地喊了声:“染染。”
陆洵脸黑,双目如炬,寒芒如刀。
只差没在脸上写着,本王想一脚踢飞你。
陆景羽一改常态,不但不惧,还上前走了几步。
眼里只看着姜云染道:“染染,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樊楼的酱肘子,你看,这是我亲手买来的。”
他将食盒转接给手下,让其送了过来。
陆洵阴沉着脸:“皇侄,你想急着对婶婶表孝心本王不反对,但这称呼,你得改一改了。”
陆景羽抬了抬下巴,心想皇叔你都要死了,还在意这个干什么?
以前我是怕你,但现在,他心里有底的很。
“皇叔也在啊,给皇叔问安。”
姜云染啧啧,忽然想到一句,不作就不会死。
果不其然,故意被他藐视的陆洵下令:“给本王打出去!”
默言出手,他可不会手下留情,势如破竹的一掌拍向陆景羽,连同人和食盒,全在瞬息间,都消失不见了。
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崩塌。
紧跟着便是声声惊呼。
“三皇子!”
默言拍了拍手:“回王爷,属下刚才内力狂窜,有些没控制好,还请王爷恕罪。”
陆洵冷哼:“恕你无罪。”
姜云染呵呵,就看他主仆二人唱作俱佳,处之泰然的踏进府里。
就陆景羽那点小心思,她一看就懂,无非是知道自己重生了,便以为陆洵必死无疑,所以时不时就想来作死了。
还有就是,他以为自己心里还有她,便来卖弄风骚,试图将发生过的事情,全部抹清。
这有可能吗?
真是笑话。
估计他还以为,自己将来必是九五之尊吧。
真是恶心。
上辈子要不是她谋划,他根本就坐不上龙椅。
想到这,她快速回想了一下陆景羽身上的气运,好像是被削弱了。
就如同她,功德留不住,自动定存给陆洵。
而陆景羽也是,他重生时的紫气,现如今在流失。
至于流失给谁,那她就不知道了。
有可能也是陆洵。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陆洵,就见他的紫气更盛从前。
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有意思。
回头吃了果木烤鸭,她又亮出功德耙。
“你别动,我今天往你这存了好几枚,你要还给我。”
陆洵乖乖的,说不动就不动。
“染染尽管动手,不管染染想要什么,本王都会给你。”
深情款款的,姜云染脸都有些红了。
这该死的温柔啊。
她才不要呢。
瞄准机会,一耙子朝他头上薅了过去,一枚功德果成功进入她的身体。
但也仅此一枚,再薅第二果,仍然像上次那样,打了个圈,又回到陆洵头上了。
姜云染沮丧。
“小功德耙果然不行,冷幽,今天赚了多少黄金?”
“一千二百两,还给出去了十两银子。”
做大功德耙,最少需要十万两黄金,还差得远呢。
她撇嘴,一脸的不高兴。
陆洵便道:“染染要多少?去本王库房拿不行吗?”
她没好气:“不沾染因果的黄金做不了功德耙,你就替我好好保管着吧。”
说完她传音给尔弥。
“你和老头到道观了吗?”
尔弥正拿着扫帚在打扫灰尘。
破道观好久没住人了,哪哪都是腐朽的味道。
“到了,到了,师父你还好吗?”
“我没什么事,清凉山也重新封印好了,跑出去的几十只恶魂,也收回来了三只,我有些话想问老头,你帮我转达。”
尔弥说行。
姜云染便掐着指决问:“我小时候是不是进过清凉山?”
尔弥把话转达给老头,老头咳了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