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听着张翠花那不要脸的话,一本正经地纠正着:“是‘上门女婿’。”
“闭嘴,你这个缺少家教的小贱种。”张翠花指着小一,已经是口不择言了。
“住口!”曾文强手指颤抖着指着张翠花道,“你给我闭嘴。”
曾文强对着老爷子深深鞠躬道:“老师,实在是抱歉,都是学生管教不当。”
“叽叽叽……喳喳喳……”
“不好,鸟儿来了。”
有学子听到鸟叫声,就下意识地抬头望天。
这一看不打紧,就看到天边乌压压的一大片,正朝着这边飞速过来。
学子们吓得瑟瑟发抖。
“叽叽叽……紫宝儿,我们来啦。”
“喳喳喳……我知道啦,就是最丑的那个。”
紫宝儿悄咪咪地点点头,没错,就是最丑的那一个。
欢欢和喜喜的审美,还是很不错哒。
“你才要闭嘴,”张翠花又调转枪头,冲着曾文强来了,“你一个堂堂山长,竟然……”
“啊……啊……呕……”
一坨坨鸟屎从天而降,精准地落在了张翠花头顶上,再顺着她的脑袋直接就流进了嘴巴里。
曾莹莹在看到这么一大群鸟儿的时候,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阿娘不知道,她可是在梧桐村的时候,就听说过,鸟儿把人的脑袋当茅房的事。
所以,在看到鸟儿成群结队地飞过来的第一时间,她就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呸……呕……呸……”
张翠花越是想要将鸟屎吐出来,头上顺流而下流进嘴巴里的就越多。
“拉得好,拉得妙,拉得丑女人呱呱叫。”
小三一听紫宝儿的口号,就乐了,可不就是“拉得丑女人呱呱叫”的吗。
于是,他也举起了小拳头:“拉得好,拉得妙,拉得丑女人呱呱叫!”
小一和小二也不甘落后,紧紧跟上。
紫三郎也扯着嗓子叫道:“拉得丑女人呱呱叫!”
众人:……
这都是一家子什么奇葩啊!
最终,张翠花也顾不上她的“上门女婿”了,一个人顶着一脑袋的鸟屎,仓皇逃走了。
紫宝儿看着张翠花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偷偷乐着。
哼,敢辱骂她的家人,就让她吃鸟屎。
方法不在旧,管用就好!
老爷子叹了口气,对曾文强语重心长地说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齐,才能身修啊!”
曾文强红着眼眶点头道:“学生受教了。”
“这样的夫子,”老爷子转头又指着李老头儿说道,“误人子弟啊!”
不但不明辨是非,还与学子同流合污。
不要也罢。
“学生知道了。”
那老头儿一听老爷子这话,当即又要晕倒。
小三一直都在盯着李老头儿,见情形不对,就上蹿下跳地嚷嚷起来:“大事不妙咯,老头儿又要装死咯喂。 ”
“反对装死,反对讹人,反对碰瓷儿!”小二举着小拳头,一下一下地高声呼喊着。
节奏感还特别强!
众人:……
这得是哪家学堂的学子哦?
这么奇葩的!
“小兄弟,”王楚歌自来熟地上前一把揽住小二的肩膀道,“你们是哪个学堂的?”
王楚歌指着紫四郎和小一二三。
学子们都竖着耳朵,认真在听。
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么奇葩的四人组,到底是哪家学堂教出来的。
“嘿嘿,”小二嬉笑着道,“我们是北晖学堂的。”
“刷……”
“刷……”
“嘶……”
震惊声、吸气声,此起彼伏。
竟然是北晖学堂?
他们想过北元镇的其他学堂,在看到紫家这么富有之后,甚至还想过北元书院。
但是,他们独独没有想过的,就是北晖学堂。
不是北晖学堂多有名气,也不是北晖学堂多难进。
而且,北晖学堂是整个北元镇唯一一个需要考试入学的学堂。
而且,每个学期还有末位淘汰制。
这就导致北晖学堂是北元镇所有学堂当中,考中率最高。
无论是童生试,还是秀才试。
所以,与其说,有举人老爷坐镇的北元书院,完全看家世的话,那么,北晖学堂拼得就是家世和实力。
更何况,北晖学堂还有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山长。
据说还是那人的弟子。
紫家竟然会有四个后辈在北晖学堂。
这意味着什么?
不用细说,大家都很清楚。
这意味着,紫家不缺家世,后辈不缺实力。
这一刻,众人眼中的紫家,不再是简单的泥腿子了。
而是深不可测的泥腿子。
就连老爷子听说紫家的四个后辈在北晖学堂之时,也是有着瞬间的怔愣。
北晖学堂啊,他太了解了。
那个人……
如果没有足够有身份之人引荐,就凭紫家,是断无可能一下子送进去这么多的孩子的。
……
紫五郎、任洪涛、展武清和王楚歌四人,顺利地拿到了退回来的学费、住宿费和餐费。
四个人麻溜地进了寝室,收拾好少得可怜的行李。
再次出来时,一脸得灿烂。
四个人高兴地手背搭手背,齐齐下压。
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但是,紫家人都知道啊。
紫四郎领着小一二三也加入进来。
手背搭手背,八个人齐齐下压,下压的同时还顺道喊了一嗓子“加油”!
“走,咱们回家。”紫大山说道。
“回家咯,回家咯。”紫宝儿开心。
她早就不想待在这儿了。
乌烟瘴气的。
“走咯,回家咯,”小三蹦跳着走在前面。
“大王让我回家咯喂……”小一领唱。
“我说想吃肉包子咯喂……”小二接续。
“肉包子哪有糖葫芦好吃呦喂……”这是小三。
背后的一大群人:……
齐齐懵圈中。
北晖学堂的学子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你们北文学堂的学子,不但故意讹人,污蔑同窗,与老头儿互相勾结,私自对学子用刑,生事搞讦,按照当朝律法,应当仗一百,充军边关,哟喂……”
小丫头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那个“哟喂”,还拉了老长老长的腔调。
紫宝儿的这番话,北文学堂的夫子和学子,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冯亮直接瘫倒在地。
赵江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只不过因为,他心中还存有些许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