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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知返林里,浓雾弥漫,像是一层厚厚的白色纱布,将一切都笼罩其中,让人的视线受阻,最多只能看到前方几步之遥。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交错纵横,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枝叶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却也让这林间的氛围显得更加阴森诡异。

孙瞎子手持盲杖,小心翼翼地在前面探路,他的耳朵不停地转动着,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张麻子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脸上满是不耐烦和怀疑的神色。

“孙瞎子,你说这破林子为啥叫知返林啊?我看就是个普通的树林,被你说得神神叨叨的。” 张麻子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说道。

孙瞎子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但那表情却仿佛能洞悉一切。“这知返林的名字可不是随便起的。当年大梁王建造这片林子,就是为了警告那些想要觊觎他的宝藏的人,让他们迷途知返。这林子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里面布满了各种机关和陷阱,一旦陷入其中,就很难走出来。”

张麻子冷笑一声:“哼,我看你是在吓唬我们吧。你自己都看不见,还说得头头是道。”

王春祥在一旁皱了皱眉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大家都别吵了,这地方危险重重,我们一定要跟紧,千万不能走散。还有,这瘴气厉害,大家要记得按时服用解毒丸。”

张麻子和大癞子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旁,解开裤子,朝着一棵树撒了一泡尿,还得意地说:“这样我们就不会迷路了,这可是我们做的记号。”

然而,他们走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树林里转圈。张麻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大癞子也惊慌失措地说道:“是不是有鬼啊?我们明明一直往前走,怎么会走不出去呢?”

孙瞎子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微微摇了摇头:“不是鬼,是你们太天真了。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你们闻到了吗?这旁边就是你们之前撒过的尿,我们根本就没有走出去。”

张麻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冲上前,一把揪住孙瞎子的衣领:“你这个臭瞎子,是不是在故意玩我们?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孙瞎子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这是一个八卦迷踪阵,没有那么容易走出去的。这大梁王当年可是请了高人来布置这个阵法,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找到他的墓。你们看这些树木的排列,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蕴含着深奥的八卦原理。你们不懂其中的门道,所以才会一直在里面转圈。”

张麻子听了孙瞎子的话,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怀疑,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吧?”

孙瞎子冷笑一声:“哼,还好我之前研究过一些八卦之术,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我的耳朵和脑子还好用。你们按照我的指示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王春祥走上前,拍了拍张麻子的肩膀:“麻子,现在也只能听孙瞎子的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张麻子无奈地松开了手,点了点头。

孙瞎子深吸一口气,然后用盲杖在地上敲了敲,开始指示着大家前进的方向:“向左三步,然后向右五步,再绕过前面那棵大树……”

王春祥小心翼翼地按照孙瞎子的指示走着,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张麻子和大癞子虽然心中不满,但也只能跟在后面。

就这样,他们在树林里绕来绕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他们成功地走出了知返林。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张麻子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孙瞎子,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啊!这次多亏了你。”

孙瞎子得意地扬起了下巴:“那是当然,我的招子神数可不是沽名钓誉。这八卦迷踪阵虽然厉害,但还难不倒我。”

张麻子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认同:“看来这传说还真有些道理。想要走进梁王墓,还真得这四本书的主人全部在场才行。”

孙瞎子指了指张麻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一旦打开墓门,还得靠你的七窍玲珑开锁技术呢。这墓门可不是一般的锁,没有你的本事,我们也进不去。”

张麻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放心吧,只要能找到墓门,开锁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张麻子一边走,一边兴奋地搓着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将这周围的黑暗都照亮。“哈哈,你们瞧瞧,咱们这四大家族的人配合起来简直是天衣无缝啊!这梁王宝藏,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依我看,等咱们挖到宝贝,就四人平分,到时候大家都能发大财,下半辈子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尽情享受荣华富贵!” 他一边说着,一边咧着嘴笑,那笑容在这阴森的林子里显得格外诡异。

孙瞎子冷哼一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哼,你这贪心的家伙,就只想着财宝。我可跟你不一样,我来这儿,是为了破解千百年前的那个大秘密,这宝藏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附属品罢了。”

王春祥也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我也不是为了财宝,我只是想救人。张麻子,你把山上那四个女人困在山洞里,她们的安危我一直放不下。还有,这梁王墓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我也想找到它,弄清楚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走出那让人头疼不已的知返林后,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更为奇特的景象 —— 意林。这意林宛如一座由无数高耸挺立的小山组成的石林,那些石头形态各异,有的像威风凛凛的巨人,有的像温顺乖巧的小动物,有的又像神秘莫测的怪物,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他们艰难地穿过一段稀疏的树林,这树林里的草丛和树藤长得极其茂盛,像是一道道天然的屏障,阻挡着他们的去路。每走一步,他们的脚都会被那些杂乱的草藤缠住,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拉扯着他们,让他们举步维艰。

王春祥一边走,一边眉头紧锁,心中不停地担忧着山上那四个女人的安危。“也不知道带娣她们怎么样了,张麻子,你和大癞子把她们关在山洞里,有没有给她们留足够的食物和水?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张麻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就别操心了,她们暂时不会有危险的。等我们找到了宝藏,自然会回去放了她们。”

他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二三里路后,王春祥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猛地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万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家小心,前面树上挂满了蜂巢!”

张麻子和大癞子顺着王春祥的目光望去,顿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那树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蜂巢,那些蜂巢一个挨着一个,层层叠叠,就像是一串串巨大的葡萄,只不过这 “葡萄” 里藏着的可不是什么甜蜜的果实,而是无数只让人闻风丧胆的马蜂。

“我的天哪!这马蜂窝也太大了吧!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大癞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张麻子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可怎么办?这么多马蜂,要是被它们蛰一下,我们可就完了!”

大癞子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要不我们把这些马蜂窝烧掉吧?这样它们就不敢来攻击我们了。”

王春祥一听,连忙摇头拒绝:“不行!这在山林里放火,万一引发了山林大火,我们不仅自己活不了,还会连累整个村子的人。我们不能这么做!”

王春祥沉思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只能从这些马蜂巢的缝隙里穿过去,动作一定要慢,千万不能惊动了马蜂。”

于是,四个人放慢了脚步,大气都不敢出,一点点地向蜂巢群靠近。他们的身体紧绷着,每一根神经都像是拉满的弓弦,眼睛紧紧地盯着周围的马蜂,生怕它们突然飞出来攻击自己。幸运的是,他们成功地穿过了几个马蜂巢,暂时没有惊动那些危险的小家伙。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发现前面的马蜂巢同样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穿过这片危险区域。

王春祥一边走,一边推测道:“我看这马蜂数量激增,很可能是因为王大帅培育的万亩果园。那果园里的花蜜和果实,为这些马蜂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所以它们才会繁殖得这么快,数量变得这么多。”

此时,他们已经完全进入了马蜂群的核心区域,前进的道路被马蜂层层阻挡,后退的路也已经被马蜂占据,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绝境,只能一步一步地向前艰难地挪动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危险万分。

就在他们感到绝望的时候,太阳渐渐落山了,西天边出现了一道鲜红的火烧云,那绚丽的色彩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红色,仿佛是一幅美丽而又悲壮的画卷。

然而,他们此时根本没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大癞子因为紧张,鼻子突然发痒,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这两个喷嚏如同吹响了死亡的号角,瞬间惊动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只见那马蜂窝里涌出了铺天盖地的马蜂,它们像是一片黑色的乌云,朝着四人快速飞来,将他们紧紧地包围在了中间。

“完了完了,我们这次死定了!” 大癞子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张麻子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挥舞着手中的匕首,试图驱赶那些马蜂,但这无疑是螳臂当车,根本无济于事。

王春祥则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头和脸紧紧地裹住,同时大声喊道:“大家快找地方躲起来!”

孙瞎子虽然看不见,但他也能感受到周围的危险,他紧紧地靠着王春祥,手中的盲杖不停地挥舞着,试图为自己开辟出一片安全的空间。

大癞子那两个响亮的喷嚏,如同在这寂静的山林中引爆了一颗炸弹,瞬间打破了原本就脆弱的平静。刹那间,原本安静地悬挂在树上的马蜂窝像是被注入了疯狂的灵魂,一群群马蜂从蜂巢里汹涌而出,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带着嗡嗡的轰鸣声,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王春祥和张麻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只见这些马蜂个头极大,浑身闪烁着金黄的光泽,那尖锐的倒钩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死神手中的镰刀,让人不寒而栗。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七八只大马蜂就像是精准的导弹,直直地飞向了麻子和癞子,瞬间落在了他们的脸上和额头上。刹那间,两声凄厉的嚎叫划破了长空,麻子和癞子疼得双手在脸上胡乱地挥舞着,试图将那些马蜂赶走,但这只是徒劳,马蜂的倒钩深深地刺入他们的皮肤,毒液迅速注入,带来的剧痛让他们几乎要晕厥过去。

“快跑!” 王春祥吓得脸色惨白,他的声音都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起来,毫不犹豫地转身,同时大声呼喊着孙瞎子,“老孙,快跑!”

王春祥和孙瞎子在这崎岖的山林间拼命地奔跑着,脚下的路布满了杂乱的杂草、尖锐的蒺藜和带刺的酸枣树,但此刻他们已经顾不上这些,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生死的界限,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王春祥心中清楚,这些马蜂的毒性极其强烈,哪怕只是被三五只马蜂叮咬,都可能会要了人的性命。这种生死一线的危机感让他的速度达到了极限,玩命地奔跑着,仿佛身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他。

孙瞎子在奔跑中,突然被一根隐藏在草丛中的树藤绊倒,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但他的双手却像是铁钳一般,死死地抓着盲杖,不肯有丝毫的放松,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王春祥见状,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回来,他用力地拖着孙瞎子在地上滑行。此时,孙瞎子的屁股上也被几只马蜂叮咬,瞬间红肿起来,不一会儿就开始溃烂,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大癞子和张麻子也被这铺天盖地的马蜂吓得肝胆俱裂,他们顾不上脸上和身上的剧痛,跟在王春祥和孙瞎子的后面疯狂地逃跑。四人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呼救着,那绝望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却仿佛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得不到任何回应。

马蜂在后面紧追不舍,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渐渐地形成了一片遮天蔽日的蜂群。这些大马蜂有一个极其可怕的特点,一旦其中一只发现了危险,就会迅速释放出一种特殊的信号,通知其他马蜂窝里的同伴。于是,周围其他蜂窝里的马蜂也纷纷倾巢而出,加入了这场疯狂的追击。

蜂群将四人追得慌不择路,他们在山林间疯狂地逃窜着,身上到处都是被马蜂叮咬的伤口,鲜血淋漓。王春祥凭借着多年在山林中的经验,尽量避开那些蜂巢,小心翼翼地从蜂巢的缝隙里穿过。在这生死关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又迅速,终于,他们成功地冲出了蜂巢的范围。

但王春祥的脚步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歇,依然在疯狂地奔跑着。他的身上也被马蜂叮咬了好几处,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几乎要失去意识,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脚下的路看不清,前面的东西也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之中。

他们就这样在马蜂的追击下,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听不到马蜂那嗡嗡的轰鸣声,他们才终于停了下来,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刚刚从地狱的边缘逃回来。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暂时逃脱了马蜂的追击,就发现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加陌生和危险。他们身处一片幽深的山谷之中,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山谷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清晨,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纸,洒在孙瞎子满是疲惫的脸上。他虽眼睛看不见,却早已习惯了这黎明的气息,早早便醒了过来。身旁的张麻子和大癞子却还呼呼大睡,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风暴。

孙瞎子想起昨夜的遭遇,屁股上那被马蜂叮咬的地方,此刻还火辣辣地疼,肿得像个大铁锅似的,稍稍一动便钻心地痛。他摸索着坐起身,嘴里嘟囔着:“这遭的是什么孽哟!”

不一会儿,张麻子和大癞子也陆续转醒,两人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人狠狠敲了几闷棍。伸手一摸,脑袋肿得像猪头一般,这才想起昨夜在梁王墓里的惊险一幕。

原来,这四人听闻梁王墓中有数不尽的宝藏,便动了歪心思,合计着去挖墓取宝,发一笔横财。哪曾想,这梁王墓机关重重,他们不仅没找到宝贝,还被一群马蜂追得屁滚尿流,最后被河水冲回了村子,落得个狼狈不堪的下场。

此时,在隔壁的王春祥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心中清楚张麻子和大癞子那贪婪的性子,知道他们绝不会轻易放弃寻宝的念头。于是,他挣扎着起身,朝着孙瞎子的屋子喊道:“老孙,昨晚到底咋回事?”

孙瞎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道:“我这瞎子能知道啥?黑灯瞎火的,就记得被马蜂追着咬,差点把命丢了。”

王春祥又转头看向王大帅,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大帅,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大帅站在一旁,沉默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叔,我跟您说实话吧,梁王墓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贝。这传言……是我散布的。”

“啥?!”王春祥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为啥要这么做?”

王大帅微微低下头,声音低沉却坚定:“叔,我这也是没办法。咱这大凉山穷了这么多年,我就想着编个宝藏的谣言,吸引些游客来,好带动咱们这的旅游业,让大伙都能过上好日子。”

王春祥听了,气得直喘粗气,手指着王大帅,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无奈地摆了摆手:“你这孩子,咋能干出这种事呢?”

王大帅走上前,扶着王春祥坐下,轻声说道:“叔,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我也是为了大伙好啊。您想想,这些年咱们过的都是啥日子?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乡亲们继续这么穷下去。”

王春祥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大凉山的穷苦,只是这王大帅的做法,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那二十多年前,你进梁王墓到底看到了啥?”王春祥问道。

王大帅微微皱眉,似乎陷入了回忆:“我只看到了一口棺材,里面的尸骨都已经化为尘土了,其他的啥也没有。”

王春祥点了点头,心中想着,或许这样能让张麻子和大癞子彻底死心,不再去做那挖坟掘墓的违法之事。

王大帅见王春祥不再说话,便起身说道:“叔,您好好休息,我先去工厂处理点事。”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医馆。

这边,孙瞎子和王春祥坐在屋里,相对无言。许久,孙瞎子才开口说道:“没想到啊,咱们都被大帅这小子给骗了。这所有关于梁王墓和宝藏的传言,居然都是他为了旅游业编出来的。”

王春祥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心思倒是不坏,就是这做法……唉!”

殊不知,张麻子和大癞子此时早已醒来,正躺在床上装睡。他们听到了王大帅的话,心中又悔又怒。

“这该死的王大帅,居然敢骗我们!”张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拳头捏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大癞子也满脸怒容:“我们这次被他害惨了,不仅没找到宝藏,还差点把命丢了,现在警察肯定还在盯着我们,这可怎么办?”

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逃跑,避开公安的监视,再次亡命天涯。他们悄悄地拔掉输液针头,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张麻子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孙瞎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许再也回不来了。但此刻,恐惧和愤怒占据了他的内心,让他顾不上许多。

两人猫着腰,偷偷地溜出了医馆,一路朝着山谷跑去。他们在山谷里找到了之前藏起来的汽车,那辆车已经破旧不堪,但此刻却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张麻子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发出一阵轰鸣声,朝着村外疾驰而去。

一路上,两人不停地咒骂着王大帅。

“这混蛋,编出这么个谎言,害我们触犯了法律。我看他就是想自己独吞宝藏,故意骗我们去探路。”张麻子一边开车,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大癞子也附和道:“就是,我看那梁王墓肯定是有宝贝的,只是被他藏起来了。这次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找到证据,让他受到惩罚。”

张麻子却摇了摇头:“我看难啊。现在警察肯定在到处找我们,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再说。”

两人决定先回家收拾些东西,然后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张麻子把车开到自家门口,匆匆下车,朝着屋里走去。

麻子一路狂奔到家,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推开门,瞧见四妮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熟睡,那恬静的模样让麻子心中一揪。他几步跨到床边,使劲晃着四妮,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四妮,醒醒,快醒醒!”

四妮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麻子就“扑通”一声跪在床边,双手抱住她的腿,声泪俱下:“四妮,我完了,我犯了绑架罪,警察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得跑!”

四妮一下子就清醒了,瞪大眼睛看着麻子,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说啥?绑架?麻子,你咋能干这种事啊!”她死死抱住麻子,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不,我不让你走,你走了我咋办?”

麻子急得直挠头,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妮儿,你不知道,我是被王大帅那混蛋给骗了!我听了他的谣言,说梁王墓有宝藏,就和大癞子他们去挖,结果啥也没挖到,还被马蜂追,回来的路上我脑子一热,就把孙瞎子他们给绑了,想逼他们说出宝藏的下落,可哪有什么宝藏啊!都是王大帅编的瞎话!”

四妮哭着捶打麻子的胸口:“你糊涂啊!就算你绑架了人,可你没伤着他们,去自首吧,坐几年牢出来,咱们还能好好过日子。”

麻子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不!我不要坐牢,我不想失去自由!妮儿,我舍不得你,可我要是被抓进去,这辈子就完了!”说着,他猛地把四妮压在身下,疯狂地亲吻着她,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四妮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沉沦在麻子的热情里。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床铺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两人尽情释放着内心的恐惧与不舍。

一番云雨过后,麻子喘着粗气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四妮,心中像被刀割一样。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四妮磕了三个响头:“妮儿,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娶你。要是我回不来,你就忘了我,找个好人嫁了吧。”说完,他咬咬牙,转身冲出门去。

四妮哭喊着追了出去,可刚到楼道口,就觉得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麻子一路飙车来到大癞子和刘媒婆住的旅馆。此时的大癞子正在房间里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刘媒婆坐在一旁哭泣。

“大癞子,你到底咋回事?为啥要走?”刘媒婆哭着问道。

大癞子把行李包一扔,坐到刘媒婆身边,双手抱住她的肩膀:“宝贝,我也不想走啊,可我没办法。我和麻子犯了事,警察在找我们,不走就得坐牢。”

刘媒婆哭得更厉害了,双手紧紧抱住大癞子:“不,我不让你走,你走了我也活不了了。”

大癞子看着刘媒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热,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饿狼扑食般压了上去:“宝贝,别怕,我会回来找你的。”

房间里顿时春色旖旎,刘媒婆的娇喘声和大癞子的粗重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事毕,大癞子起身穿衣服,刘媒婆死死抱住他的腿:“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大癞子掰开她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宝贝,说不定我已经在你肚子里留下了种子,为了孩子,你也要好好活下去。等我回来,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大癞子和麻子在旅馆楼下碰面,两人二话不说,钻进车里,风驰电掣般离开了。

开出一段距离后,他们把汽车牌照卸下来扔到路边的草丛里,然后朝着城外一路狂奔。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着,大癞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的不甘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突然,他咬着牙说:“麻子,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回大凉山,找如意那娘们儿报仇!”

麻子吓了一跳:“大癞子,你疯了?这时候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大癞子眼睛通红,像只发狂的野兽:“我不管!如意那贱人,要不是她勾着王大帅,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麻子见劝不住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小心点,速去速回。”

大癞子偷偷潜回大凉山,来到如意的甲鱼塘边。他看着满塘的甲鱼,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他从怀里掏出一瓶剧毒农药,拧开瓶盖,将农药一股脑地倒进了鱼塘里。

不一会儿,鱼塘里的甲鱼就开始翻着白肚皮浮了上来,一个个都死得透透的。如意接到消息赶来,看到眼前的惨状,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捂着胸口,身子直晃悠:“这是谁干的?我跟他没完!”话还没说完,她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大癞子躲在一旁,看着如意昏倒,心中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感,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了。他趁着混乱,悄悄地离开了大凉山,再次踏上了逃亡之路。

王大帅得知大癞子和张麻子从王春祥医馆逃走的消息时,正坐在自家院子里抽烟。他皱了皱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并未有什么大的举动。旁人都觉得奇怪,这王大帅平日里最是嫉恶如仇,怎么如今这两个罪犯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他却跟没事人似的?其实,王大帅心里另有打算,他想着这两人也是被梁王墓的谣言坑害至此,只要他们以后不再犯事,就放他们一马吧。

可谁能料到,第二天一大早,带娣就像疯了似的冲进医馆,一把拉住王大帅的胳膊,声音都喊破了音:“大帅啊,不好了!天昊和灵灵这俩孩子已经三天没回家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后来有人说看见他们往幽魂谷去了,说是要下去救他爷爷。这可怎么办啊?”带娣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头发也乱蓬蓬的,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王大帅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棒。他心里清楚,幽魂谷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个凶险万分的绝地,平常人别说下去,就是在谷边站一会儿,都可能被那弥漫的瘴气给熏倒。谷里地势复杂,暗河交错,还有各种毒蛇猛兽出没,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你先别急,带娣,我这就下去找他们。”王大帅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他转身快步往家走,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带娣的心尖上。

回到家,王大帅径直走向放着家伙什的屋子。他伸手摘下那杆擦得锃亮的猎枪,又拿起大铁弓和满满一壶箭,将锋利的匕首别在腰间,最后背上一大捆粗壮的麻绳。这时候,几个保安手下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满脸担忧地说:“亮哥,这幽魂谷太危险了,您不能一个人去啊,我们跟您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王大帅一摆手,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不用!人多了反而麻烦,我自己去就行。你们守好村子,别让其他人再出什么乱子。”说完,他扛起装备,大步走出家门,留下几个手下在原地干着急。

王大帅来到院子里,推出那辆野狼摩托车,一脚踹响油门,摩托车发出一阵怒吼,像离弦的箭一般直奔鹰嘴涧的半山腰。一路上,风声在他耳边呼啸,可他的心里却全是孩子们的安危。他不断地在心里祈祷,希望孩子们还平安无事。

到了鹰嘴涧,王大帅很快就发现了张麻子他们丢下的绳子。他知道,从这里下去是最快的路径。他从怀里掏出几颗专门克制瘴气的药丸,扔进嘴里嚼碎咽下。然后,他把带来的麻绳一端紧紧地系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另一端盘在了减速滑轮上,双手紧紧抓住绳子,深吸一口气,双腿一蹬,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下滑的过程中,王大帅感觉耳边的风声像是鬼哭狼嚎一般。他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自己真的是老了啊,这才几年没干这么危险的事,身手就大不如前了。以前下这种山谷,那是轻松自如,可现在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不过,他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虽然身手不如从前,但动作依然十分灵活,巧妙地避开了途中凸起的岩石和树枝。

终于,王大帅滑到了谷底。他站稳脚跟,环顾四周,只见眼前是一条古老而又狭窄的山道,周围的蒿草都向西倒伏着。他心中一动,暗自判断:看来所有人都是朝着西边走的。他快速整理了一下行装,把猎枪重新背好,紧了紧腰间的匕首,顺着天昊和灵灵留下的模糊足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嘶嘶”的声音。王大帅心头一紧,停下脚步,定睛一看,只见一条碗口粗的蟒蛇正盘踞在前方的路上,吐着信子,两只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这蟒蛇浑身布满了五彩斑斓的花纹,一看就是毒性极强。王大帅不敢大意,他慢慢地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蟒蛇的旁边扔了过去。蟒蛇被声音吸引,转过头去。王大帅趁机一个箭步冲过去,手中的匕首高高扬起,朝着蟒蛇的七寸狠狠刺去。蟒蛇吃痛,猛地扭动身体,尾巴朝着王大帅横扫过来。王大帅身形一闪,避开了这一击,顺势又在蟒蛇的身上补了几刀。不一会儿,蟒蛇就不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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