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不易没原谅他,可拓跋炽心里清楚,他早就原谅了自己,自家小狐狸还是心软,还是见不得自己难受。
司徒南听宁舟远说,陈不易要他先付定金,一开始觉得这家伙太不近人情,后来一想应该是基地消耗巨大,让他负担不起。于是决定亲自跑一趟,此时正值雪中送炭千载难逢呀!
“你再碰我一下试试!老子把爪子给你剁了!”
宁舟远带着司徒南过来找陈不易,还在屋外就听到他在里面咆哮。
云启在外面看到两人过来,尴尬的挠着脑袋不知该如何应付。
宁舟远向司徒南行了一礼,拉着云启就离开。唉,这根傻木头,难怪拓跋炽会那么可怜!
“哟!要剁爪子呀!这活儿南哥熟!阿易你说要剁谁,南哥不让脏了你的手!”司徒南一边说一边进屋,阿蛮这家伙可以啊,动作够快,这么快就搞定了陈不易!
“南哥,你怎么来了!是我的要求有问题?你不同意?”陈不易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是跟那家伙赌气,就没必要这么刁难司徒南。
拓跋炽恨不得将这家伙打出去,他绝对是故意进来捣乱的!阿易好不容易才肯理自己,他就来横插一脚!平时是个人精,怎么可能偏偏此时就犯了糊涂!绝对是故意捣乱!
司徒南难得十分正经的问:“同意!怎么会有问题!南哥过来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遇到问题了?你现在这么缺银子?”
陈不易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抱歉南哥。是基地建造开销巨大,易盟现在已经入不敷出,所以才出此下策。”
司徒南不可置信的指着拓跋炽,“这家伙居然不肯掏一分钱!阿易我跟你说,这种男人要不得!什么玩意儿!你给他修粮仓屯粮,买粮养他的军队!他连一个子儿也不想花!这种男人你趁早踹了他!阿易你闭着眼睛随便乱抓一个,也比他强!”
拓跋炽斜睨着他,恨不得把他的嘴缝起来!这人什么毛病!整天就知道瞎咧咧!搅和了自己和阿易的独处还不算,还非要煽风点火挑弄是非!
司徒南没给拓跋炽好脸色,“瞪我干嘛!我还怕你吃了我!我告诉你,别想欺负我兄弟!阿易别怕!他吃了多少,南哥让他吐多少!”
陈不易尴尬道:“不用不用!王叔已经在跟管事的交接了!算好了账就准备清账了!”
“这还差不多!阿易以后别给他优惠,这种男人就该狠狠的宰!”
“呵呵!”陈不易只能干笑着应对。
“南哥身上就带了这么多银票,不够的话我让人回去取!”司徒南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心,哥说过不让你吃亏就绝不让你吃亏!”
陈不易接过银票一看,五十万两!还不多!他家底子到底有多厚实!
“这,太多了吧!”
“不多!他们爷俩敛财的手段层出不穷令人发指!阿易别过意不去!他们父子俩从我这儿薅去那么多的好处,就指着你给赚回来!”拓跋炽好不容易逮着报仇的机会,自然要怂恿自家小狐狸多薅点回来。
陈不易看着他俩相互挖坑,看来俩人都承了萧越哥的情,继承下来他的情谊。
他出言打断俩人,“我一视同仁!该赚的一个子儿也不会少要,不该拿的一文钱也不多拿!”
拓跋炽倒是无所谓,只是把钱从自己的兜里揣到自家小狐狸的兜里,都一样。
司徒南却听出了其中深义,一视同仁!那就是说,与拓跋炽没有利益矛盾时,自己与他是一样的!这意义,这份量,嘎嘎重!
“兄弟,这只是定金,以后我的货单都将预付全部物款,直到你的资金可以周转自如!怎么样,南哥可有诚意,还能交吧!”司徒南从来都不吝自夸。
“南哥这个!”陈不易比着大拇指,能跟这样通透爽朗的人做买卖,总是让人格外轻松高兴。
“单子和物款我已派人回去找我家老头子了,应该用不了多久!”
“那正好!南哥可得多住一段时间!上次也是急匆匆的离开!”陈不易挽留他多待一段时间。
“算了!反正南哥不招人待见!我走便是!否则某人又醋意大发,我可哄不住!”
拓跋炽知道他故意怼自己:“腿长在你身上,爱走爱留随你的便!分明是有人耐不住寂寞,成天就想往花花世界里钻!”
司徒南并不生气,只是嘴上吵吵嚷嚷:“嘿!臭小子!有你这么跟哥说话的!阿易,替哥收拾他!”
“南哥就多住几天吧!”陈不易还是在挽留,司徒南帮了他们不少,可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连一次像样的招待都没有。
“不啦!那混蛋说的没错!你们这儿太闷什么都没有!哥待不住!想南哥了就去找我,有什么困难只管告诉我!兄弟,哥走了不用送!有空多联系!”司徒南就像一阵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这样的性格与作为倒是很让人羡慕。
陈不易脸上带着羡慕,“真羡慕南哥!自由随性来去如风!”
拓跋炽脸上也是羡慕,“那家伙命真好!让人妒忌!”
“南哥的命好?”
“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太好非常好!他们部落不小,他爹又只有他一个儿子,从小宝贝的不得了!又天赋异禀聪慧异常!所以,其实我和阿越哥一直都很羡慕他!”
陈不易看见他真情流露一脸羡慕,不由又心疼起他的出身过往,连带着一直憋着的那股怒气也消了不少。
拓跋炽看见他脸上划过的心疼,愈发胆大起来。
“阿易,我们不分了好不好?我们重归于好,行不行?”
陈不易杏眸一瞪,“谁要跟你好!拓跋炽,你再敢拿自己性命不当回事,不用你自己糟蹋老子先弄死你!”
拓跋炽拼命点头,这算是原谅自己了!
“还有我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你不许干涉!”
拓跋炽还是不停的点头。
“每次都说听我的,每次都说我说了算!”陈不易越说越起火,终是忍不住动手拧着耳朵耳提面命,“你给我听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再违抗我!还有再敢喝酒,头都给你拧下来当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