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听着沈松寒对她的揶揄,她气得瞪了他一眼,怼道:“那你记得回去的路上记得把眼镜带好,毕竟年纪大了,容易老花眼!”
沈松寒被南山的这番话逗得失笑,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的纵容,“女朋友的提醒,我这个老人肯定会牢记于心。”
南山见沈松寒还在玩这个玩笑,她也被逗笑了,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哈哈哈哈,沈老人,哈哈哈,你咋这么搞笑?”
“可能经常待在你身边,耳濡目染了。”
南山:......
她不笑了。
“行了,路上注意安全,我回去了。”南山看了眼手机的时间,直接开始赶人了。
沈松寒其实还想继续和南山待在车里,但是怕南山累,他微微点头。
不过,走之前还得干一件事。
“南山。”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到南山一样。
南山不明所以地侧过头看向沈松寒,对方柔软的唇擦过她的嘴角,这个吻很轻,转瞬即逝。
等她反应过来时,就看到沈松寒那双爆红的耳朵。
“...你刚刚说,不喜欢我太死板,喜欢激情......”
“这个......够激情吗?”沈松寒的神色有些慌乱,声音细若蚊吟。
南山无语地看了沈松寒一眼,他管这叫激情?!
但是又怕他这个蠢人灵机一动,她只好说,“算,这可太激情了。”
沈松寒看到南山的脸上没有反感的表情,他轻轻牵住南山的手,十指交缠,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
“南山,以后我能经常牵你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跳快得不像话。
南山打了个哈欠,“牵吧,牵吧。”
“明天后天我有事情要做,可能不及时回你消息,等大后天我应该有时间。”南山先和沈松寒说一声,不然后面他再像今天这样冲动,棋盘会崩掉。
沈松寒没有问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不是掌控欲特别强的人,但是他只有一点要求,“南山,如果事情处理不了,记得找我。”
南山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将头上的毯子放下,“我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南山就下车,回到家里。
沈松寒看着踏进别墅的南山,他双手握着方向盘,轻轻笑了一声。
总感觉,今天和南山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南山醒来后,就给谢安发了条信息,告诉他马上到。
随后她又按照许子瑚给的联系方式,给司谨年发了条信息。
【司谨年,我现在准备去谢安的别墅,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那天你说的话是真的,要是我没有回你,记得来救我。】
南山直接点了发送。
不过她没有对司谨年抱太大期望,能来最好,不来也没事。
南山开着车缓缓驶入谢安的那栋别墅,只是这次进来环境大有不同。
因为秋天的缘故,这一路上叶落了一地,车轮碾过地上的叶子,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光秃秃的树枝配合着萧瑟的风,像恐怖片里的鬼怪。
南山心里毛毛的,这给她干哪来了?
她将车停好,来到别墅里,周围弥漫着枯叶腐烂的气息。
南山安慰自己,这是18禁世界,不是什么灵异世界,艺术家的品味肯定和常人不同,也许就喜欢满地的落叶呢!
这次别墅里空无一人,总之特别安静。
南山的脚步声在别墅的大厅里回响,别墅一层没有开灯,就好像是故意为了衬托这种氛围一样。
“谢安?”南山努力不让自己颤抖,她喊道。
太邪乎了,谢安不会变成鬼了吧?
几缕光从窗帘的细缝中透出,给南山稍稍的心理安慰。
大白天呢,别自己吓自己。
南山听到了楼梯有脚步的声音,她不由地朝上看去。
楼梯口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他背对着光,面若完全隐没在阴影中。
“谢安,是不是你?!”南山站在门口,没有继续前进。
谢安见南山来了,从黑暗中走向光中,面若也清晰起来。
他抬眸看向南山,眼神冰冷,但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还以为你骗我呢?”
南山松了口气,直接输出,“你为什么要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谢安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今天停电了,忘记和你说了。”
南山才不信,别墅都有备用发电机,怎么可能停电。
“你今天想和我说什么?”谢安继续朝南山走去,带着些压迫感。
南山怕鬼但不怕人,她直接盯着谢安,语气很平静,“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谢安没想到南山是来道歉的,他冰冷的眼眸有一瞬间软化,难道发现他其实还不错?
如果南山愿意和他继续在一起,那今天的计划也没必要实施了。
因为南山的这句话,谢安好像恢复了往日模样,语气也臭屁起来,“怎么,你想吃回头草?”
“虽然我对你之前的态度有点生气,但是我是男人,自然会包容你一下。”
南山莫名其妙地看着谢安,她直接打破谢安的幻想,“想多了,我今天除了来道歉,还有一个事情要通知你。”
“谢谢你带我来谢家,不然我也遇不到我的爱人。”
谢安有些消化不了南山的话,什么叫谢谢他?
什么叫在谢家遇到了爱人?!
“南山,你在开什么玩笑?那天适龄的人除了我就只有司谨年,你总不会喜欢我的长辈吧?”谢安不敢去想这个假设。
等等——
还有司谨年!
“你看上司谨年了?”谢安不可置信地开口。
南山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在一起了。”
谢安试图开口,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南山在开玩笑吧?
“南山,我本以为你是来求和的。”谢安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很惋惜地叹了叹气。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那就呆在我的身边吧。”
话音落下,整个别墅像个牢不可破的监狱一样,四周都竖起了铁网。
“艺术家和缪斯怎么能分开呢?”谢安整个人透着疯狂,可是又和眼神中的温柔形成极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