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猜了,我承认就是,呵呵。”
陈云翘起了二郎腿,随后看向面色难看的楚韵,“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在报复傅庭州?”
“你该不会是用药物,控制了他的神经吧?”
旋即,楚韵心里一咯噔,她想起了那天晚上,陈云来救自己时,身上散发着化学药物的味道。
陈云点头,“嗯,没错。我那天在傅庭州喝的水里放了一些药,可以损害他的神经系统,但是没想到计算药量时出现了失误,导致他在晚上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失控。”
“原来真是你!”这下,楚韵终于知道为什么傅庭州的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
“是啊,我记得我走之前,明明是锁好了房门,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傅庭州后面又自己出来了,而且去了厕所,做出了伤害你的事...这件事,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会控制好药量。”
看着陈云一本正经的说着,楚韵只感觉一层寒冰从脚底生出,随后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她的身体也随之变成了冰块,一碰就碎。
“所以说,其实傅庭州一开始是个正常人,是你,用精神类药物,一步一步将他弄成了神经病?”
楚韵感到了害怕,她看着陈云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面黑色的漩涡像是要把她吸进去吞噬一样。
陈云皮笑肉不笑,继续道:“算是吧,我是从你们结婚的那年开始对他用药物的,刚开始的效果并不明显,不过日积月累嘛,现在的效果已经非常显着了。只要我稍微控制一下,傅庭州的精神就会达到崩溃的程度,然后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而且,我这药有个最好的效果,每次傅庭州发完疯之后,都会忘记发疯之前自己干了什么,哈哈。”
“你......”
楚韵感觉有些呼吸不畅了,她的后背紧紧贴在沙发上,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里顿时冒了出来:
按照陈云这么说的话,也许...傅庭州变成现在的模样,并不是傅庭州的本意...
而是...陈云在背后一步一步......
瞬间,一滴水落在了楚韵的脸上,她被吓得立马回过神,惊愕地看向陈云。
“别担心,刚刚服务生过去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盘子里的清水滴在了你的脸上。”陈云淡淡道。
楚韵呼了口气,她的大脑在此刻变得十分麻木,此时她再也不想和陈云待在一起,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从四年前就开始对傅庭州下药,我说为什么,这几年,尤其是去年和他离婚之前,他的精神总是不受控制的失控,总是做出一些过分的事,而且,他每次发完脾气,砸完东西之后,总是会忘记自己做了什么...
是你,原来都是你做的,陈云。”
“是啊,你不应该感谢我吗?”陈云勾起嘴角,得意地问。
楚韵感觉自己的体温已经降到了冰点,“不...如果这样的话...也许傅庭州他...或者,他并不想...”
“什么啊?你该不会是以为,傅庭州出轨,养小三,让小三生儿子,也是我控制的吧?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不,这当然是你不能控制的,我只是太惊讶了,你居然从四年前,就开始给傅庭州下药了...难怪,傅庭州可以不相信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却唯独相信你......”
楚韵感觉很冷,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嘴唇也颤抖了起来。
而陈云就这样安静的看着楚韵,虽然一直保持着微笑,但没人能看出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等到楚韵看起来恢复得好点之后,陈云才开口:
“我帮你报复了出轨的男人,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
楚韵:“.......”
陈云清清嗓子,“这样吧,我们合作。我们两个一起联手,把傅家毁掉,怎么样?”
“不...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
楚韵觉得,陈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疯了,而且疯得不轻。
“为什么你会拒绝?”陈云脸上的笑终于消失,变成了惊讶,“傅庭州都那么对你了,难道你就不想报复他?毁掉他,毁掉他的一切,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彻底成为疯子,不好吗?”
“不...”
楚韵惊恐地摇头,随后起身,迅速拿起沙发上的包包,留下一句:
“陈云,傅家罪不至此!而且我只希望傅庭州一人得到惩罚,而不是整个傅家!当初傅老爷子当众用家法将傅庭州打得半死不活,又做主让我们离婚,他待我不薄!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才是那个真正的疯子!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合作!”
楚韵是被气走的。
现在的她气冲冲走在河边,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今天的这种局面。
原来到最后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陈云的棋子。
【哗啦——】
一只拳头大石头被楚韵用力扔进了河里,激起一阵水花。
她望着在太阳底下反光刺眼的水花,难受得要死。
她再也不相信陈云的话了,她觉得,陈云不光在利用她自己,还利用了她的母亲云霞...
......
晚上回到云中居的时候,除了季晏礼以外的所有人都睡下了。
只有季晏礼,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等楚韵。
“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季晏礼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面前。
楚韵脸色差到了极点,她原本计划去外面住个酒店,不回云中居了。
可是脑子里一直想着陈云的话,就忘了,直接习惯性的叫了出租车到了云中居。
“出去转了转,我...今天好冷。”楚韵喝着季晏礼递过来的温水,没把今天去见陈云的事情说出来。
她心里清楚,这件事已经很复杂了,要是再把季晏礼也扯进来,会变得更复杂。
“抱一下我。”季晏礼突然道。
“啊?”
楚韵有些懵,她放下水杯,心里空荡荡的看着季晏礼,随后伸出手,坐着抱了他。
季晏礼像是一只温柔的狐狸,将下巴埋在楚韵的肩膀上蹭了蹭,随后他轻语道:
“我把宴瞳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