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你们说的这么漂亮。”
“人家宁致远都夸你好看了,难道还能有假?”
其中一个室友突然微妙的笑了笑,神秘兮兮道:“你们说宁致远夸明玉好看,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
毕竟大多数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
更不用说宁致远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势必是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和宁致远这样的人在一起,倒也不吃亏。
“宁致远有颜有钱,还阔气。”
“这样的男人,必定有很多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明玉听了室友的话,心跳不由加快,她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道:“你可别开这样的玩笑,这话要是传到宁雅耳朵里,她要生气的。”
“她有什么可生气的,咱们就是随便一说。”
可这随便一说真的在明玉心里掀起了波澜。
宁雅要出国了,这两年宁致远一定孤单寂寞冷,到时候自己适时的送个温暖什么的,他必然会动心,等两年后,说不定自己能取代宁雅。
幻想很美好,明玉差点笑出声。
……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
周末,沈菱开车回家,进了大院后,远远就瞧见凉亭里聚集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个年轻女人竟然是初荷,她手里拿着一把韭菜,一边择菜一边和人聊天。
初荷怎么会在大院?
带着疑问,沈菱回到家。
“妈,我刚才在外边看见初荷了,她怎么会在咱们大院?”
这事儿齐芝芳还真不知道,她今天一天都在家里看孙女,没空出去,要不说这孩子就是拴人的绳子呢,自从有了宝丫,她都不自由了。
不过这初荷怎么会来大院,她得出去看看。
“我出去瞧一眼。”
没一会,齐芝芳去而复返,神情十分不忿。
“这个初荷,办法还挺多,她在老刘家做保姆,前段时间,老刘的儿媳妇小产了,这不身子还没养好呢,就又怀上了。”
老刘两口子盼孙子盼得都快魔怔了。
上次儿媳妇小产,老刘媳妇在家哭了好几天,还大病了一场,没等儿媳妇养好身体就催着要孩子,刘家儿媳肚子也争气,一怀孕就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
“可能是怕累到儿媳妇,所以雇了个保姆。”
对于初荷来说,那可真是瞌睡就递了个枕头,以前她在大学图书馆工作的时候,自封为老师,十指不沾阳春水,后来工作没了,人也从神坛跌下。
在饭店洗碗打零工。
倒是和后厨偷学了不少做饭的手艺。
凭借这一手,成功入驻老刘家,当上了保姆,不过她不住家,白天在刘家干活,晚上还要回自己家,贱丫就交给陈放妈带。
沈菱可不会觉得初荷单纯是为了工作挣钱。
这女人百分之一万是冲着宝丫来的,在初荷眼里,宝丫就是她的亲闺女,当妈的自然想和自己孩子亲近,军区大院出入并不方便,若是当保姆就不一样了。
“估计她是想时常看到宝丫。”
“不止呢,等宝丫大一点肯定会在孩子面前乱说。”
自家的孩子被别人惦记上了,齐芝芳很生气,都想冲出去告诉初荷,贱丫才是她真正的女儿,可她说了,初荷就会信吗?
未必会信。
“这个初荷啊,真是太荒唐了。”
晚饭过后,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小宝丫已经四个多月了,小丫头和月子里比的话,简直像是换了个人,小脸蛋肉乎乎,小手小脚也肉乎乎,小胳膊上还有圆滚滚的藕节。
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她还特别爱笑,见人就笑,一笑就流口水。
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婴语,看得人心都化了。
沈菱逗着小家伙,有一搭没一搭和陆越聊天。
“咱们闺女会不会像宝丫一样可爱。”
“要是闺女肯定可爱,要是个臭小子的话就没那么可爱了,男孩子皮起来能把家拆了。”
陆越忧愁的叹了口气,他觉得媳妇肚子里怀的肯定是男孩。
谁家小姑娘天天在娘胎里练武术?
“媳妇,我要香香软软的小闺女。”
沈菱:……
真是,没见过这么执着要闺女的。
她刚想说话就听婆婆哼了声。
“你想要闺女和我儿媳妇说没用,她的肚子就是一块地,你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生男生女哪儿是她能说了算的,陆越,你可别给我搞重女轻男那一套,咱们家不兴这个,男女平等。”
齐芝芳觉得,陆越真能干出重女轻男的事情。
这个家里,初稚霞喜欢男孩,陆越喜欢女孩。
这两人,真是两个极端。
陆越被亲妈这么一数落,不吭声了。
儿子再厉害也怕妈啊。
他只能等一个月以后开盲盒。
客厅里有电视机的声音,伴随着小婴儿时不时发出的小奶音,岁月一片静好,只是没多久就被人打破,初荷来了。
她不是空着手上门的,手里还拿着一顶粉色的遮阳帽。
“这是我做姨姨的给咱们宝丫买的。”
说着,她伸长脖子往客厅看,看见宝丫正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小脚后,眼睛唰的一下亮了,堪比二百五十瓦电灯泡。
整个人更是噌的一下窜了过来。
“宝丫,我是你妈妈,不是,我是你大姨,快让大姨抱一抱。”
哎呦,真是想死她了。
她初荷的女儿就是比贱丫那个死妮子聪明可爱又好看,瞧着小眼神多机灵啊,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还流口水呢,简直可爱到爆炸。
“小霞,让我抱抱宝丫。”
初稚霞自然不会把孩子交给初荷,她眉心打结,没有错过初荷给宝丫自称的那一声妈妈,真是好笑,跑到她家里胡乱当妈了。
“初荷,宝丫是我女儿。”
“你放着自己的女儿不疼,对我女儿献什么殷勤,赶紧走,把你的破帽子也拿走,我们不稀罕,以后也别来我家,宝丫没有你这样的大姨。”
什么狗屁大姨,黑心老妖婆还差不多。
亲亲的女儿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抱一抱,初荷心里都恨死了,恨不得把孩子夺过来好好亲亲,可她知道自己得忍,不能引得陆家人起疑心。
小不忍乱大谋,她忍。
初稚霞这么不念旧情,别怪自己修理她女儿。
憋着一肚子气离开陆家,回到自己家后,初荷当即对贱丫展开攻击,扇巴掌揪头发,孩子小小的身体上遍布淤青,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陈放看在眼里,皱了下眉。
“你对一个小孩子未免也太狠了吧。”
初荷冷笑。
“你管我,陈碎蛋,你别给我在这里充好人,换孩子的主意可是你先提出来的,现在孩子换了,你还心疼上这个小贱种了?”
“我是怕你把孩子虐待死。”
“放心吧,你死了贱丫都死不了。”
陈放无语凝噎。
妈的,碎蛋的日子真特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