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蛋碎这两个字,陈放母亲嗷的一嗓子哭起来。
“救命啊,来人啊。”
“来个医生救救我儿子,他蛋碎了。”
好在蛋碎也是在医院,很快有医护人员过来将陈蛋碎,哦不,是陈放推进诊室,检查了一番过后,确定真的是蛋碎了。
“怎么搞的,碎的太彻底了。”
“啊?”陈放母亲双眼通红,可怜巴巴的揪住医生,“就不能缝缝补补,将就着用吗?”
蛋碎了还能不能做男人了?
儿子都不是男人了还怎么给她生孙子?
她还想着等过一段时间就找借口休了初荷,再给自己儿子娶个好生养的新媳妇,现在都蛋碎了还娶啥啊娶,呜呜,他们老陈家要绝后了哇。
医生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让男人这个部位就是那么的脆弱呢。
他只能说:“节哀。”
???
这词是这么用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脸问号。
陈放母亲也没听出医生话里的问题,儿子蛋碎,孙子梦碎,她把满腔怒火都怪罪到初母身上,恶狠狠的盯着她,大吼道:“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儿子!”
“是他拉偏架在先,不把我这个丈母娘放在眼里,我不过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
初母也嘴硬的很。
不过这小小的教训变成大大的了。
她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生气没有控制住力道,至于用这种吃人一样的眼神看自己嘛。
另外,她还有点小窃喜呢。
自己女儿不能生了,陈放蛋碎了,他就只能和初荷好好过日子。
这几天她也看出点苗头,这娘俩没憋好屁,现在蛋给他干碎,看他还能闹出啥花花肠子,嘿嘿,不得不说,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小机灵鬼。
陈放母亲都气疯了。
“我儿子蛋碎了,你还笑。”
“我没笑啊。”
“你笑了,我看见了!”
她嗷的一嗓子,再次和初母扭打在一起。
初荷怕自己妈吃亏,抱上贱丫,强行把初富强推上没有硝烟的战场。
“爸,放开了打,打坏了算我的。”
刚知道自己以后很难生育的时候,她心里觉得挺对不起陈放,作为妻子不能给丈夫延续香火,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陈放给自己喝那劳什子催产药,自己也至于大出血。
还有自己这个婆婆。
自己还没月子呢就挤兑自己,现在好了,他儿子蛋碎了。
他们夫妻两个都有缺陷,谁也别嫌弃谁,若是陈放离婚,自己也是不怕的,离就离,自己好歹还是个完整的女人,再嫁也不是不行,可陈放都蛋碎了,他不行了。
除了自己,谁还要他一个不行的男人。
想到这,初荷挺直腰板。
现在该轮到陈家人担心自家儿子被抛弃。
“爸,快打啊,打耳光扇她。”
初富强被赶鸭子上架,缩手缩脚的站在两个女人旁边,苦着一张脸,这、这该从哪儿下手哇,他试着就扒拉陈放妈,啪的一下被甩了一巴掌。
“不是,我是拉架,你咋无差别攻击。”
陈放妈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呢。
她儿子蛋都碎了啊。
他们老陈家要绝后了啊。
这种时候初富强还敢往枪口上撞,不打他打谁,不光要打耳光,她还要报复回去,废了初富强,让初母下半辈子守活寡。
不就是蛋碎,来啊,要碎一起碎!
“咚。”
趁着初富强不注意,陈放妈先是一脚踹飞初母,而后一个佛山无影脚,重重踹向初富强,声音很大,力道很重,初富强喊得很惨。
“啊啊啊,我的……”蛋。
这下好了,又碎了一个。
踹了一脚还不解气,陈放妈又哐哐补了两脚。
在场的男同志们看着这一幕,纷纷夹紧双腿,莫名感觉肾有点疼。
这特么咋还碎蛋碎上瘾了。
“这老娘们真虎啊,动作是真熟练啊。”
沈菱和齐芝芳家也不回了,婆媳二人抢占最佳观赏位置,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见初富强蜷缩成虾米、痛苦哀嚎,忍不住小声议论。
“妈,你说蛋碎疼不疼?”
齐芝芳摇摇头,“我没蛋,不知道。”
说完,她还瞄了自家儿子一眼。
陆听白往后,退退退,看他干啥,他有蛋,但没碎过,也不想碎啊,看着还怪疼的嘞。
“妈,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齐芝芳嗤了声,“瞧你这点出息。”
“这和有没有出息没关系吧。”陆听白无语望天,他妈真是越来越……嗯,放飞自我了。
几人看热闹也没忘了正事,初稚霞和小宝丫还等着回家呢,总不能因为看热闹耽误回家,又看了几眼,见医生又把初富强拖进诊室就没看了。
开车回家。
等晚上陆越和陆肃回来,还把这事跟他们说了。
“陈放肯定是碎彻底了,就是不知道初富强是个什么情况,看那样也够呛,脸比纸还白,叫得跟杀猪似的,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探探病啊?”
齐芝芳眼中带笑,什么探病,全是借口。
分明就是想看戏。
陆肃无奈地看了自家老伴儿一眼,“还是算了,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后和那家人断绝来往,而且,小霞都没说什么,咱们管那么多做什么。”
“好吧。”
不过齐芝芳估摸着,初富强也是蛋碎二号。
接连碎了俩,陆越也是大写的服气。
“以后可得离中年女人远点,都是碎蛋杀手。”
沈菱:好家伙,一晚上不是蛋碎就是碎蛋,绑定了吧。
……
过年的日子就是吃吃喝喝,现在家里多了新成员,每天忙忙叨叨,感觉日子过得更快,转眼就过了正月十五。
陆正南的离婚申请也批了下来。
结束了他和蒋盼娣像闹剧一样的婚姻。
办离婚手续的时候,蒋盼娣是由她爸妈陪同一起过来的,不远处还等着一个中年男人,时不时往这边看一眼,似乎在等待什么。
蒋母催工作人员。
“同志你快点,我们这边办完离婚还等着领结婚证呢。”
刚离婚就结婚?
工作人员在民政局工作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她不由多看了蒋盼娣好几眼,蒋盼娣则是神情木然,像一只提线木偶。
“啪”。
离婚的章一盖,她讹来的婚姻作废了。
陆正南和这家人没什么好说的,拿了离婚证就要走,这时,蒋盼娣突然叫住他,红着眼眶,深深鞠了一躬。
“你救了我,我还没对你说过谢谢。”
“陆正南,谢谢,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