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督不想让儿子手上染上另一个儿子的血,选择了亲自动手。
前面热闹依旧。
没有人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
为数不多的知道的人,也不会往外传。
温树声跟着傅景淮回到前院,温瓷立时迎了过来,担心的问:“阿爸,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温树声温和一笑:“傻孩子,在傅家,你怕什么?”
正是因为在傅家,她才怕。
询问的眼神望向傅景淮:“去了这么久,没出什么事吧?”
傅景淮走后没多久,傅总督也离开了。
傅景淮也笑笑:“没事儿。”
温瓷总觉得有事。
但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刚才两个孩子给傅总督递蛋糕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放了烟火,烟花动静很大,更像爆炸声。
傅总督寿辰过后的第三天,傅府传出消息,大少帅忽然病逝。
什么病。
没说。
温瓷隐隐觉得,应该和傅总督寿辰那天的事有关。
傅景淮不提。
她也没问。
葬礼上,哭的最伤心的是傅文辉和傅文彩,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姆妈没了,阿爸也没了。
温瓷肚子终于有了变化。
一天天鼓了起来。
只不过冬天的衣服厚实,她和方锦宁出来玩儿,外套一裹,方锦宁还是说根本看不出来她怀孕了。
温瓷说:“我都胖了十几斤了。”
方锦宁回:“那是你原先太瘦了,现在看着一点儿都不胖。”
温瓷:“你净捡好听的说。”
方锦宁:“不信你回家的时候问文文,文文可不会说谎。”
想到小蔚文 ,温瓷就忍不住笑:“文文简直就是小人精,说话比大人还好听,可别想从她嘴听到坏话。”
方锦宁也觉得好笑。
这个小孩儿从小就会哄人开心,嘴巴甜,现在家里没有一个不宠她的。
服务员送来饮品。
温瓷很是眼馋方锦宁的咖啡。
从她怀孕之后,就再没喝过了,对方锦宁道:“你给我喝一口。”
方锦宁:“你能喝吗?”
温瓷:“就喝一口。”
方锦宁把咖啡端给她,喝了一口。
结果太久没喝过,这一口咖啡竟然导致她晚上睡不着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煎鱼。
她不睡。
傅景淮也睡不着。
将她捞过来,按到了怀里:“怎么了?”
温瓷:“喝了点咖啡。”
傅景淮:“以前你也常喝,不是没影响过休息吗?”
温瓷:“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喝了,我等会儿就睡着了,实在不行明天也能补觉。你起的早,先睡吧。”
怕打扰傅景淮休息,想去床另一侧。
才转身,又停住了。
手抚在肚子上。
一动不动的。
傅景淮心瞬间提了起来:“怎么了?”
温瓷又紧张,又激动:“他刚刚在我肚子里动了一下。”
傅景淮比她还激动。
立时坐了起来:“给我看看。”
温瓷几乎屏住呼吸,好一会儿,才感受到肚子里的小东西又动了下,激动的问傅景淮看到没有。
傅景淮什么都没看出来。
于是温瓷拉过他的手,让他把手贴上来。
男人的掌心很暖,温度透过睡衣薄薄的布料沁入肌肤,不知道小东西是不是也觉得父亲的手掌温暖舒服,反而不动了。
傅景淮白白期待了半天。
满眼期待落空。
温瓷安慰他:“没事儿,等他慢慢长大,动的频率会越来越多,你肯定能看到。”
她只是随口一说。
傅景淮却担心起孩子动来动去,会影响她休息。
温瓷睡不着,他躺回去,陪她说话。
傅景淮提到了北方的局势。
东三省的战火已经烧到了河北边境,霍开河亲自带军队过去了。
温瓷吃惊。
北方最近一直在打仗,她从报纸上看到了,只是没想到霍开河会亲自过去。毕竟他现在身份跟从前不同,而且霍鸿元只有他一个儿子。
“再有半个月,就过年了。”温瓷说。
“再有半个月,就过年了。”江河也这么跟江序庭说,他还说:“少爷,咱们去年也是在北平过的年。”
又说:“去年这时候还是黎总统呢。”
江序庭道:“现在天变的快。”
外面有人敲门。
江河出去看来人是谁,推开门帘,惊道:“少爷,你嘴巴是不是开光了,真变天了,下雪了。”
江序庭隔着窗子看出去。
果然下雪了。
来人是赌场老板。
见到江序庭,道:“江兄弟不愧是南城来的大少爷,选的这处宅子是真不错,闹中取静。”
江序庭招呼他坐下来。
给他倒了杯茶,寒暄过的,问道:“杜老板自过来,有事?”
杜老板:“江兄弟不是托我盯着陆家那小子,他有好一阵子没来了,今天突然又过来了。”
自从上次,霍飞雁把陆满福从赌场提回去。
就把陆满福盯的很紧。
这一个多月来,陆满福都没进过赌场。
为此江河还犯过不少愁。
江序庭并不意外陆满福会再去,道:“这点小事儿,差下面人来说声的就行了,还用劳烦杜老板亲自过来?”
杜老板:“别人来我不放心。”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打开来看,是他送给霍飞雁的那只祖母绿的玉镯。
江序庭眸光一滞。
继而问道:“这是他今天带去的赌资?”
杜老板点头:“我瞧着这玩意不像寻常东西,就扣下来了。”
江序庭:“杜老板开个价。”
杜老板把玉镯推到他面前,豪气的道:“江兄弟这话就见外了,去年要不是江兄弟仗义相助,杜某这条命就交代出去了。这东西,当是杜某还江兄弟个人情。”
江序庭:“那我不客气了。”
杜老板:“你要客气,就真是把杜某当外人了。”
放下东西,站起了身:“我这手头还有不少事,就不多打扰江兄弟了,告辞。”
江序庭对江河道:“替我送送杜老板。”
江河应是。
跟在杜老板身后出去了。
再回屋时,自家少爷已经不在了,都不知道他从哪儿离开的。
纳闷的嘀咕:“今儿怎么大白天的出去了?”
陆府。
陆满福房里一片狼藉。
丫环们吓的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霍飞雁一脚把陆满福踹在了墙上:“老子再问一遍,手镯是不是你拿走的?再不老实交待,老子今天把你这身皮扒了!”
匕首都拿出来了。
霍岚进来了,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小姐,来讨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