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川花了三天时间派人把全城的茅厕都给掏了个遍,搞的他手底下的将士们怨声载道。
好好的地不去种,掏什么粪土?!施肥也用不到这么多啊!
许安看着堆积如山臭气熏天的厕土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了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这笑容让萧凛川心里一阵恶寒,想着许安莫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收起你那奇怪的眼神,这土本王有大用,你且寻些手脚利落的人过来,本王要制作大杀器!”
“莫不是就是能一声巨响让城门飞上天的杀器不成?”
萧凛川听到大杀器三个字的时候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能视城门于无物的秘密武器。
虽然他没亲眼所见,但是军中都在传许安打南夷的壮烈场景,想来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哦?你听过本王的天罚?”
“何止是听过啊!简直是如雷贯耳!连陛下都赞不绝口的神器末将只憾不能亲眼目睹。”
萧凛川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他现在恨不得许安立马就造出天罚来让他过过眼瘾。
“放心吧,你会有机会见到的,还不赶紧去寻本王要的人?”许安对着萧凛川的屁股就是一脚踹了过去,磨磨唧唧的耽误时间。
被一脚踹出帐外的萧凛川歪着嘴笑着去找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许安都在指导着制作火药的工匠,按照惯例,依旧是一批工匠负责一个步骤,他来做最后的配比。
这些工匠也会在事成之后被送到边城去,因为制作火药的方式只能安南军掌握,不然怕是后患无穷。
毕竟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把希望寄托在人性上那是最不明智的。
“王爷!”萧凛川沉着脸折返了回来。
“怎么?还有事?”许安看着欲言又止的萧凛川还以为他又有啥幺蛾子。
“这个…手下来报,东樱国那边传来讯息,说出使那边的使臣已经…已经…”
萧凛川没敢把话说完,许安看他脸色就已经猜到了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人了。
“我大裕人的血不会白流的!”
许安咬牙切齿的捏着拳头,这些人严格意义来说还是因为他才出的事,毕竟人家是为自己的商业帝国开疆拓土的。
“他们家眷日后我王府罩了,现在,你去给本王抓紧时间找人做事,这个仇,必须得报!”
“是,末将这就去!”萧凛川现在恨不得立马就把那些杂种给全都剁了。
萧凛川走后许安来回踱着步,他怎么也想不通东樱国为什么要这么做。
按理来说那边肯定是知道安南军的战斗力,现在中原各国都对大裕忌惮三分,东樱国有必要在这时候跟大裕结下梁子?
许安不信这世上有这么无脑的人,肯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幕,对敌人的未知让他感觉有些寝食难安。
看来把这边的事都安排好后有必要去趟东樱国查探一下虚实,只有知己知彼才能让大裕将士们少一点伤亡。
大漠深处
“世子,事已办妥,许安也已经过去了。”临王一副哈巴狗的模样属实是能屈能伸。
“好,那我们开始吧!”完颜列看着临王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软骨头他虽然瞧不起,但还别说,这带路党当的还是很称职的。
“是,世子,我这就去安排!”临王屁颠屁颠地往帐外跑去。
完颜列想到能提早走出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心里就一阵激动,这破地方除了戈壁就是草原,啥资源都没有,只有每天杀不完的狼和蜥蜴。
不久前他才统一荒族部落,原本还打算再发展个两三年去进军中原,没想到上天派了个带路党临王来给他送助攻。
“许安,没想到吧?哈哈,我也没想到!”完颜列大笑一声抓起烤羊腿就是一口下去。
还在天水城吭哧吭哧领着一众工匠在鼓捣粪土的许安哪里想得到远在荒漠的阴谋都能落他头上。
“嗯,对,把这个水煮干再把里面的结晶挑出来,记得只挑透明的结晶,那些颜色不纯的重新过滤再煮一遍。”
许安一步一步指导着工匠提取硝石,刚开始技艺不熟肯定是会有瑕疵的,做出来的火药威力也会差点。
不过没关系,只要量够大也能把铁球砸到敌军船上去。
许安还写了一封书信配上虎符和王节从安南军调了些火铳兵过来,火铳这玩意就不在天水城做了,做的东西多了难免会泄露出去。
现在许安就等铁匠和船匠那边的进度了,只要他们一完工,许安就立马安排训练水师去攻打东樱国。
他是一天都不想让那些狗杂碎多活,而且家里的娇妻们还在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去呢!
又是几天过去了,铁匠那边终于送来了一门造好的大炮。
“王爷,这玩意能有杀伤力?”萧凛川看着铁匠那边送过来的一大坨铁疙瘩心里一阵打鼓。
难不成还能把这么大的铁疙瘩给砸到人家脑门上?那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啊!
“这可是绝世神兵,你懂个锤子!一边去,别耽误我检查质量!”
许安把萧凛川踹到一边去后对着那门大炮就是一顿横看竖看七敲八敲的。
经过了他一番严格的质检之后他决定实践出真知,先开它一炮试试威力。
许安派人把大炮推到了空地上,他取来制作好的火药装了进去,随后他把和炮筒严丝合缝的铁球塞了进去。
用蜡把缝隙密封好后,他让人在前方三百步之后每隔五十步堆置一些木架,毕竟他也不知道这炮威力几何能打多远。
萧凛川看着许安这一系列让人琢磨不清的操作完全是亚麻呆住了。
“王爷,您这是?”
“别说话,看着!”许安见万事已俱备,他立马屏退闲杂人等。
点燃引线后立马拉起萧凛川往后面跑去,他也不知道这炮筒质量怎么样,不躲远点万一炸膛了那可就哦豁了。
兹~轰!
一声巨响后炮筒口冒出浓浓的硝烟,眨眼的功夫距离炮筒前方五百步的木架被铁球砸的稀碎,地上还留下了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