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黑着脸回到书房给京城写了一封回信,随后他找到后院的三女交代道
“我过几天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工坊和生意的事就麻烦你们上点心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程英看许安的脸色不太好关心问道。
“去处理一些不长眼的东西,我这几天把香水的制作方法教给你们。”
“有危险吗?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蒋依依有些不放心许安。
“没事,你们放心,好好待家里帮我赚钱就行,嘿嘿!”
许安说完拉着三女走进书房开始交代她们后续事宜。
该负责种花的种花,该负责种红薯的种红薯,该负责做香香水的做香水,一切都被许安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几日后,许安告别三女独自一人策马从边城东门而出,他的目的地不是京城,而是大裕的最东边,天水城。
他没有告知三女此行的目的,因为他想让他们安心的把边城建设起来,尽快实现边城百姓饥不愁食,冬不愁衣的生活。
天水城城门口,许安掏出令牌让守城兵去找他们将军通传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浑身腱子肉的大高个跑了出来。
“王爷,您可算是来了,末将萧凛川奉命候您多时了!您请入城!”
萧凛川看到许安来了大松一口气,要不然裕景帝真要他上的话那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打了,只不过结果会如何就不好说了。
萧凛川把许安带到了军帐之中,许安看着帐中挂着的舆图开口问道
“现在情况如何?人他们放了吗?”
“这几日末将一直有派人跟他们交涉,可是他们简直蛮不讲理,再加上传信十分不便,所以就没什么进展了。”
萧凛川说完也是一脸无奈,这东樱国不知为何突然扣押了大裕派出去的人和物。
裕景帝得知这消息后十分震怒,当即表示要给东樱国一点颜色瞧瞧,可东樱国隔着一片海哪里是说打就能打的。
“御东军有海师吗?”许安现在就想知道这大裕东疆的边军是何战斗力。
“有的,只不过这从未有实战,现在海师多数都在在维持出海捕鱼的渔民之间的秩序。”
萧凛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一支军队去管那些鸡零狗碎的事听着也是啥光彩的事。
这不就是海警嘛!许安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海上战斗力属实是差了点。
“你们有专门造船的部门吗?”
“有的,只不过长年没啥活计,造船的工匠都另谋生路去了……”
许安一阵无语,这关乎国防的事居然如此草率!
“去派人把工匠们都叫回来,另外再派人去坊间多寻些有造船经验的工匠,最好是祖祖辈辈都是吃这口饭的工匠,银钱不是问题,只要技术够硬,千金本王都给的起!”
这要是再不重视造船业,怕是没几年都要断了传承咯!
就算用不到也要养着,防患于未然还是很有必要的。
“好,末将这就安排人去张罗!”
萧凛川立马屁颠屁颠地去办事去了,许安来了他现在就有主心骨了,当个跑腿的也好过去风浪那么大的海上拼命。
不是他有多怕死,而是这压根就是送人头,毫无意义。
没办法,海岛国就那么几个小不拉叽的,朝廷不可能为了这些小喽喽去大费周章培养还可能用不上的海师。
要是真这么搞的话那老百姓的日子可就更苦了,毕竟国库的钱就那么些,本就入不敷出,再建设海师的话都得吃土去了。
现在许安来了那就不一样了,这也是裕景帝为啥要给他送密信的原因
因为裕景帝了解许安的性子,许安肯定会自掏腰包去打东樱国的,不然许安也就不会去把南夷给平了。
许安等萧凛川回来的时候让他带着往船政司走去。
“就这?”
许安看着破破烂烂的船政司有些无语,这到底是有多清闲才会是这般景象?这简直是野猫野狗的大别院。
“嘿嘿,让王爷见笑了,这不是朝廷给的军饷有些捉襟见肘嘛!”
萧凛川自然知道船政司的情况,不过他也没办法,他的手下都还得去城郊种地才能勉强维持不饿肚子,若不是军纪严明估计都得去当土匪截道咯!
“将军,部分人已经带到了,还有些需要些时间去寻。”
“嗯,知道了!”
萧凛川领着许安走到了大门口,门外已经站了一排民夫模样的人,一看就是有力气的主。
“草民见过将军!”那些船匠看到萧凛川走出来后立马下跪行礼道。
“先别急着跪本将军,本将军身边这位就是如今大名鼎鼎的安南王,想必各位应该听过他的大名了吧?”
萧凛川朝众人介绍着许安。
“草民见过安南王!王爷千岁!”
那些船匠们得知面前的年轻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安南王的时候无不激动地浑身颤抖。
许安的大名他们可是如雷贯耳,对于许安做的种种事迹他们也是打从心底里佩服的紧。
“都起来吧!本王这次差人寻你们是想给你们一个活计,做的好的话你们全家从今往后都不愁吃喝。”
许安依照惯例先给他们画了个大饼,还别说,画饼这招还挺好使,难怪前世的老板们都好这一口。
“草民谢过王爷厚恩!”
船匠们对于突如其来的许安已经是很震惊了,没想到许安居然会给他们这些半截入土的人一个能让全家吃喝不愁的活计,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他们自然不会质疑许安说的话的真假,试问有哪个名满天下的王爷会拿他们这些底层的工匠开涮?
“你们都不问问本王要你们做什么?”
许安没想到这些船匠连要他们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感恩戴德的。
“只要王爷开口,刀山火海我们都愿意去走上一走!”
“对,没错,残躯一副任凭王爷差遣!”
船匠们的祖祖辈辈在同为边疆的天水城里生活着,对于南疆的事他们心里羡慕的很,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作为一个边城居然还能有安居乐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