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琅醒来,身旁早就空无一人。
身体的酸痛感在提醒她,昨晚一夜的放浪形骸。
她坐起身,双手紧紧揪着被子,眼里一片冰冷。
想起花盛开,她强忍着不适,去梳洗后,见花盛开还没起床,就去做早餐了。
饭快做好了,花盛开一瘸一拐着自己出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快坐!”蔺琅拉开椅子,扶着花盛开落座。
“本来想多睡会儿的,还不是你做的饭太香了惹我垂涎。”
蔺琅宠溺一笑,问:“你的脚踝有没有加重?”
“没有加重,放心吧啊!”花盛开的目光随着蔺琅忙碌的身影转悠,“对了,掌柜的,一会儿有人来接我,我打算回我家医院找个VIp病房好好养养,你就不用操心我了啊!”
蔺琅盛着饭,没有回应。
花盛开不过又是另外一个炽火,总是担心拖累她。
“怎么?不用我负责了?”
“用,怎么不用?你好好上班,多挣点钱给我发工资,不也是在对我负责吗?”
花盛开嬉皮笑脸的,笑着笑着,脸上写满疑惑。
她盯着蔺琅仔细瞧了瞧,指着她的脖子问:“哎掌柜的,你脖子怎么了?那是……吻痕?”
蔺琅一滞,双手迅速一左一右地捂着脖子,跟花盛开对视一眼又快速移开。
她干笑着:“你在开什么玩笑,是蚊子咬的,我抓的。”
花盛开明显存疑。
逻辑上是这样,昨天蔺琅跟自己睡,可是那个样子分明就是吻痕。
天啊!
该不会昨天她老公回来了吧?还是段乘风的杰作?
问题是,她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花盛开心知肚明,也没挑破。
蔺琅赶紧把饭端上来,把这事搪塞过去。
吃完饭,花盛开被医院的人接走了。
蔺琅钻进书房,很快,她打印了一份文件,带上就出门了。
外面有些阴沉沉的,昨晚一场冷雨浇下来,有入冬的感觉了。
珑盛别院。
蔺琅跟着追踪定位器来到这里,她拿张卡片轻易打开辜逢家的门。
地板上有泥泞的脚印,证明辜逢确实回来了。
蔺琅轻门熟路来到卧室,被子里隆起一条颀长的身形。
她屏着呼吸靠近,辜逢睡的正熟。
蔺琅的恨意陡生!攥紧地拳头把文件捏的变形扭曲。
昨晚,辜逢像没有明天一样,一整夜做的又凶又猛,她昏睡之前在他皮带内侧贴了一个小小的追踪芯片。
他对她的侵害实施完毕,现在无事人一样睡的正酣。
原先,她以为这场婚姻辜逢一定是有所图,可是大半年过去了,他来找她,不是逮着她一顿戏弄,就是为了泄欲!
没有任何正事,连她想象中的报复都没有!
现在,那个藏在暗处的人虽然只是拍到了辜逢的脸,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步会不会就查到辜逢跟她结婚的事。
她要在东窗事发之前,把这些隐患全部处理干净!
至于辜逢对她的伤害,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蔺琅掏出一副手铐,在三秒之内一头铐着辜逢的左手,一头铐在钢制床头柱上。
辜逢因为蔺琅的动作醒过来,他感觉脚也被一副脚铐锁了起来。
辜逢的眸光犀利,动了动手,只有金属手铐发出的声音冰冷刺激着他。
“老婆,你暗算我!”
蔺琅懒得跟辜逢废话,把捏皱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签名处,递到他自由的右手旁,从裤子口袋抽出一支水笔塞到他手里,干脆利落地催促:“签字吧!”
辜逢吊儿郎当的,不用看他也知道蔺琅让他签的是离婚协议书。
他咧着嘴笑嘻嘻地,像个局外人一样问道:“离婚了,你打算跟新闻爆料里哪位甲乙丙丁在一起?”
蔺琅仍旧不说话。
辜逢叹口气,替自己委屈。
“哎,气人,你说爆料人也有点太没用了!我不仅在你眼里像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连上新闻,你那些前任前前任都有详细地人物介绍,就我,连个姓名都没有!”
他这番话分明是显摆他的隐身功力一流!
蔺琅催眠自己,别理他,千万不要理他!只要他签字,她的任务就算完成。
辜逢又碎碎念:“跟我离婚这么爽快,不想知道我是谁了?不想找我报仇了?”
“少废话,签字!”
辜逢瞄一眼离婚协议书,正了正色。
他接过协议,认认真真地看起了细则。
当他看到无财产分割,无任何纠纷的字眼时,他冷嗤一笑。
“白白跟我睡了那么多次,却一毛钱都不图,你不是太吃亏了?也是,我没钱,就这么个破房子,感谢老婆给我留个避身之处。
不过,你似乎没写孩子怎么分?”
听到孩子,又触到蔺琅的逆鳞!她额角的青筋隐隐跳跃着。
“闭嘴!我跟你哪来什么孩子?”
“都是成年人了,你不会以为没有避孕措施的情况下,你不会怀孕,还能全身而退吧?”
蔺琅当然不会这么以为,哪怕她的体质难孕,这种事难保不会有意外。
昨晚,她清醒的时候,辜逢一夜未睡。
她不知道辜逢什么时候离开的,但她想着,辜逢回家以后总归是要补觉的。
蔺琅怕他睡醒,她就没什么机会下手了,把花盛开安置好,已经花费很多时间了,所以她打算一会儿离婚协议书拿到手再去买个事后药吃。
“把你的担心烂在肚子里,你忘了上次你给我留了药了。今天,我也吃药了,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纠缠!”
辜逢像听到了笑话,脸上没剃的胡茬在笑容里衬得野性而又不羁。
“上次……床头柜上那颗药是为了解你中的药性,你还以为是避孕药啊?也就是说,连你都不能保证,你肚子里也许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了!”
辜逢眼神轻佻的看向蔺琅的腹部。
“你再敢乱瞄,我就废了你的眼睛!”蔺琅后退两步,最后再忍他两分钟!
等他签好字了,她会送他一份大礼!
辜逢扬了扬手中的协议,很不以为意。
“我现在反正是你手里的肉,随你宰割,反正这姿势你就算上了我,我也只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