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凛被方豫牵着手腕走上二楼,视线在周围一一扫过。
二楼只有一间宽敞的大房和一个大露台。
傅政凛只在房间门口看了眼,没有进去,里面的小崽子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就等着自己主动踏入陷阱。
他扬了扬眉,脚步一转走向露台。
方豫垂眸看向下身,轻呼一口热气。
只要待在傅政凛身边,嗅到他身上的血肉香味,他便亢奋到极点,仿佛有花不完的精力。
他没急着跟上去,回身走到靠墙的落地柜旁打开柜门,视线触及里面的东西后,瞳色幽暗下来。
他拿出一件半透明的白衬衫和萌萌的黑色豹子头箍,意味深长地说:“他不会知道这里藏着什么,今晚肯定会哭吧。”
傅政凛走出露台,一眼便看到中央放置的天文望远镜。
他眉梢往上一挑,缓步走过去,对着天空仔细看了一分钟。
外太空的景象映入眼底,令人震撼,他耳尖微动,隐约听到“哗啦啦”的声音。
不由微微蹙了下眉,抬手揉了揉额头。
幻听了吧,总感觉听到锁链的声响。
不一会儿,方豫从房间走出,神情看不出什么异常,脸颊却覆盖着一层红晕,眼眶赤红一片,仿佛刚做了什么坏事。
他径直走到傅政凛身后,两手环住他腰,把人搂进怀里,滚烫的脸蛋贴着他后脖颈,哑声道:“冰箱里面食材很足,想吃什么,待会一起下去,你来点菜,我负责煮。”
傅政凛紧绷着身子,一动不动,“这回换我来煮,你负责吃。”
这小混蛋在房间里面干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么精神!
方豫沉思几秒,一字一句道:“你下的面很好吃,今晚就吃面条吧。”
傅政凛眼皮跳了下,“你小时候最讨厌吃面了,还无肉不欢,现在改变口味了?”
“只要是你弄的,我都喜欢。”
方豫呼出的气息很烫人,一下一下打在他脖颈处,薄唇还贴着微凉的肌肤轻轻摩挲着。
“老婆,虽然天还没黑,但我肚子很饿,咱们现在下去煮面,我帮你。”
先填饱肚子,再喂饱老婆。
他实在等不及了。
听话乖巧又顺从的男人在他怀里,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忍者,再忍下去就得疯了。
装在木屋隐蔽处的摄像头已经开启,这个美妙刺激的夜晚,他必须得记录下来。
脑海里冒出一副画面。
一脸羞愤的男人头戴萌萌的小豹子耳朵,身上半透明的衬衫遮挡不住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
两条长腿白皙笔直,小腿缠着绑带,黑白分明,透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完了,忍不了一点。”
他自言自语,把脸埋进傅政凛肩窝胡乱蹭着。
傅政凛被他弄得痒了,抬手盖在他脑袋拍了拍,“撒娇撒够了吗?”
“嗯哼,不够,在你面前,做什么都不够。”方豫在他脖颈吧唧一口,才不情不愿松开手。
“不是饿了吗,走吧。”
傅政凛扯开他手臂,淡定地迈开腿离开露台。
厨房里面的厨具很齐全,傅政凛打开冰箱,拿了几样肉菜出来。
方豫很自觉地抢过他手里的东西,动作熟练地处理干净,甚至还在胡萝卜上雕刻了“老婆我爱你”几个字。
傅政凛只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在锅里倒了水打开燃气加热起来。
“老婆,张嘴,送你一颗心。”
方豫捏着一颗胡萝卜爱心放到他嘴边,脸上的兴奋显而易见。
“幼稚。”
傅政凛嘴上说他幼稚,却配合着张开嘴,一口吃掉了爱心。
方豫意味不明地问:“尝到什么味道?”
“嗯,有点甜,还有……”
傅政凛脸色微变,咕噜一声咽下胡萝卜渣,半眯着眸看着他质问:“你偷偷放自己嘴里了吧?”
方豫也没否认,眼底透着欠揍的嘚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从未变过。
“还有这个。”
他一手捏着一个字,字体形状圆润,不难看出是方豫两个字。
“把我吃下去,这辈子,下辈子,以后的生生世世,我都属于你。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变成什么,我都一定寻着味儿找到你。”
傅政凛喉咙滚动短促地笑了声,“小混蛋,谁要和你纠缠生生世世了。”
方豫磨了磨牙,把胡萝卜字体塞到自己嘴巴里面,两手撑着灶台边沿,把人困在自己胸前,凑过去堵住他的唇。
沾了方豫气息的胡萝卜字体成功转移到傅政凛嘴里,他松开嘴退出,不容拒绝道:“如果我说,非要纠缠你生生世世呢,你要逃吗?”
傅政凛咀嚼了几口咽下食物,嘴角带笑点头:“嗯,可以试试。”
方豫又凑过去,咬住他唇瓣含糊地说:“别想了,我不会让你逃。你走一步我跟一步,上卫生间我都得跟着。”
傅政凛抿了下唇,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在厨房折腾了好一会,良久才捧着大碗面走到餐厅。
面条上方铺盖着两个荷包蛋,两个鸡翅,几块牛肉,几个虾还有几条绿油油的青菜。
方豫不坐傅政凛对面,非要凑到他旁边,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很香。”
傅政凛夹了块牛肉塞他嘴里,“吃你的,别说话。”
方豫吃完一块肉,舔了下唇,目光幽幽地盯着傅政凛沾了油光的唇。
“我脸上有肉吗,别盯着我。”
傅政凛被他炽热的目光盯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低斥一声。
吃饱喝足后,方豫主动收拾碗筷。
傅政凛依靠着门框和他聊天,“我知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这回换我来。”
方豫动了动耳尖,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你要在上面?”
傅政凛轻咳两声,含糊地“嗯”了声。
“好啊。”方豫低笑一声,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夜色降临,木屋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光线柔和暧昧。
客厅地板突兀地散落着皮带和西装裤。
一路往上。
楼梯转角处扔着碎裂成一片片的衬衫。
房间门口,一条黑色短裤静静躺在那儿,长时间无人问津。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急促的呼哧声由房间蔓延到露台,而黑色短裤也被一只修长有力的脚踢到了昏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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