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正猫着腰,在屋檐下精心侍弄着那几盆宝贝花儿,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他直起腰,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抬眼一瞧。
好家伙!
一个衣衫褴褛的家伙大剌剌地走进了院子。这人瘦得像根竹竿,头发乱得像个鸡窝,脸上黑一块灰一块的,活脱脱一个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叫花子。
“站住,你个臭要饭的,谁让你进来的!”闫埠贵眼睛一瞪,连忙大声呵斥。
谁知这叫花子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毛。
“你喊谁呢!好你个闫老扣,喊谁臭要饭呢?连我都不认识了。看我不挠死你!”
说着,贾张氏就像只发了疯的母夜叉,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她上来就伸出右爪,对着闫埠贵的老脸就挠了上去,一下子就在他的脸上抓出了五道血痕!
“是你,贾张氏……”
闫埠贵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定睛一看,认出了张小花。
“哎呦,疼死我了。”
“你去哪?你家房子早就没了。嘶……”闫埠贵一边疼得咝咝吸气,一边还不忘质问。
“你管我?我去后院怎么了。谁说我没房子了。聋老太的房子不是吗?我家的小当可是她的圆孙女,住进去怎么了!”
贾张氏脖子一梗,眼睛一翻,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完,她也不再搭理闫埠贵,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后院。
杨瑞华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看到闫埠贵脸上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她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老头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闫埠贵苦着脸,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杨瑞华一听贾张氏回来了,还住进了后院,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嘴巴张得大大的,活像个“o”型。
“老头子,这张小花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还有半年时间吗?还有那房子不是傻柱的吗?她这样不就是霸占房子吗?”
“谁知道她怎么就提前出来了。她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肯定不是逃出来的。至于那房子,估计也是街道办同意的,再怎么说,现在小当和槐花还姓何。除非何大清回来把她赶走,不然还真不好说。哎呦,这老太婆,下手可真狠,快,我得去医院消毒,你是没看到她的爪子,黝黑黝黑。我可别得了破伤风。”
闫埠贵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转身就要往院外走。
“诶,老头子。这医药费怎么办?不找张小花要了吗?”杨瑞华在后面追着喊道。
“要个屁,她现在比叫花子还穷,上哪儿要去。再说了,我去要了,她就会给吗!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来给我挠一下怎么办?”闫埠贵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径直走了出去。
……
晚上,四合院的院子里灯火通明,街道办的人组织召开了全院大会。会议由王主任亲自主持,她站在前面,一脸严肃,像一个女战士。
对于韦志铁而言会议的内容可能只是有点小惊喜,可对于其他人来说,那是相当的攒劲。
王主任首先宣布的是贾张氏的情况。
听到贾张氏提前出来半年,并且住在后院聋老太的房子,大家虽然不太乐意,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可听到秦淮茹是光头军军官的妻子,棒梗是那军官儿子时,当场就炸了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有的惊讶得合不拢嘴,有的气得大骂反革命,还有的满脸疑惑。
全场只有贾张氏一个人跟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像尊冷冰冰的雕像,三角眼不停地打量着四周。
那眼神,让人心里直发毛。
当王主任通报棒梗和易中海被重新审查,一个被改判十五年,发配东北;一个改判二十年,发配大西北的消息时,众人的脑袋都快转不过来了,这一个个消息,就像一记记重锤,砸得他们晕头转向。
三个都是大瓜,保熟的那种!
先吃哪个都是对其它两个的不尊重。
就在这时,王主任再次抛出了一个更大的瓜。
因为秦淮茹事实上已经跟白金元结婚,贾东旭、傻柱两人跟秦淮茹的婚姻是不合法的!
当韦志铁听到这个消息时,脑袋里也是嗡嗡响。
对于这一点,他还真没有想过。
他仔细一想,发现这个消息虽然很雷人,但贾东旭已经死了,傻柱也在大西北吃沙子,好像合不合法也没啥大的区别,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
这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紧接着,王主任又宣布了几个事情。
一是政府会对傻柱重新调查,不过因为他在大西北,需要时间,结果以后会通报。
二是秦淮茹被拘押等待判决的消息。
三是要求大家协助街道办对贾张氏进行监管。
最后,王主任强调了一遍遵纪守法的重要性,就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