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忠厚跪下去连不断的认错,边用手扇着自己的耳光,
什么形象,什么风流倜傥,荡然无存,也幸好现在人少沒有人看见,不然准会惊掉大批学生们一堆的眼球,
梅若雪此时也从惊骇之中恢复了过來,
安天伟不知道几个小青年是干什么的,但是她知道,这几个人在学校里充当的就是巴忠厚的打手角色,平时上课根本就见不着他们的影子,整天除了吃饭喝酒便是打架,在学校早就凶名在外,绰号“六大金刚”,
这六个人心狠手辣,巴忠厚能在学校里面呼唤雨,跟这六个人也有着一定的关系,平时,文的,巴忠厚用钱买;武的,就指着“六大金刚”出手,
学校毕竟不同于社会那么复杂,这六个小子俨然便成了学校的一霸,平时正经人家的学生,遇着他们都躲着走,可这六个人,在安天伟的面前,像是纸糊的一样,梅若雪甚至都沒有看清安天伟是怎么出的手,
她是看到了有人拔出匕首,便将眼睛闭上了,想像着接下來的血腥场面,她甚至有过那么一丝后悔,不该告诉安天伟太多,可当她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五个凶人尽数的倒在地上,
接下來的巴忠厚的表现,就不是让她惊骇,而是让她恶心了,
她从來都不知道巴忠厚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面,那个平时一直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份优越感的堂堂学生会的副会长,竟然沦落到自扇耳光的地步,
“若雪,你帮我向魏老板求个情,我是真不知道魏老板身手这么厉害,若雪,若雪,你快帮帮我,”巴忠厚病急乱投医,用膝盖走路到了梅若雪的面前,拽着梅若雪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
梅若雪气的一甩手:“别碰我,被你碰着了我都嫌脏,”
“帮帮我,”巴忠厚依旧哀求着,
“行了,巴忠厚巴公子,别演戏了,你的底我清楚的很,跟我走吧,”安天伟走到了巴忠厚面前,一脚踢开巴忠厚拽着梅若雪的手,
眼见着安天伟一幅软硬不吃的态度,巴忠厚甩了甩被安天伟踢的有些发痛的手腕,脸上也恢复了自若的神态,
他站起了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沙土,向安天伟道:“魏老板,凡事可不要做的太绝,我承认,我是看走了眼,但是你是一个人,你能打又如何,你难道不知道集莺社和萧老板的手下兄弟成百上千,你觉得你能扛得过萧老板的怒火,”
安天伟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巴忠厚,盯着那张帅气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便朝着站在车前的卞栋梁招招手,
卞栋梁立即小跑着过來,二话不说,对着巴忠厚的颈部便是一掌刀,巴忠厚浑身立软,被卞栋梁同样扛麻包一样的扛进了车里,
此时,安天伟才向梅若雪道:“你准备怎么办,是跟我一起去,还是继续留在学校里,”
如果梅若雪跟去奇正公司,安全方面可以得到保障,但是集莺社很快便会将巴忠厚的失踪跟她联系起來,再想回学校就难了,
如果不跟着一起去而留在学校,变数比较大,风险也比较高,但是也可能什么事情都沒有,所以,安天伟需要征求一下梅若雪的意见,
“我……跟你一起去,”梅若雪只稍微的想了想,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好,那就一起,”安天伟笑道,
车后座上连带着前后椅之间的空当,都被巴忠厚和他的六个打手塞满,安天伟只好自己骑坐在昏迷过去的巴忠厚身上,让梅若雪坐到了副驾驶室,
卞栋梁甩了一把方向,车轮在水泥地面上抓起了阵阵青烟,发出尖厉的啸声,而后便箭一般的冲进了已经华灯初上的市区,
巴忠厚的失踪,悄无声息,一个星期过去之后,这才引起了学校和集莺社墨有金的关注,
打电话,关机,学校里,不在,经常去的几家夜总会也沒有巴忠厚的影子,一番寻找之下,学校和集莺社这才像炸开了锅一般,
学校的校长是个五短三粗的胖子,全身上下就是个圆,这会,他的圆脸上便布着一层一层细密的汗珠,正在不停的抽着餐巾纸擦汗,但那汗像是怎么擦也擦不干一样,
“墨老板,我真的不知道巴忠厚到哪里去了,我们学校里最近也在加派人手寻找,可是哪儿都沒有找着,”
“窦校长,我不管你怎么找,人是从你们学校里沒的,你们学校就得将人给我找出來,”墨有金歪坐在长条椅上,架着二郎腿,嘴里咬着一根烟,正在吞吐着云雾,
“墨老板,这件事真的跟我们学校无关,”
“无关,”墨有金的大眼睛一瞪:“跟你无关,难道跟我有关,窦校长,可别怪我沒有提醒你,这件事萧老板已经知道了,他很生气,你知道萧老板一旦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怕是你这个校长也当的不安身吧,”
临川学院原本只是一家中专,这些年经过了很多人的共同努力,由中专到大专,再由大专到大学,虽然只是个二本,但是校长已经是实打实的副厅级,
一个副厅级的校长,在墨有金这样的混混面前,却唯唯诺诺,着实让窦校长悔不当初,
人不能升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贪念,现在他的把柄就捏在墨有金的手里,想要翻身已经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事,墨有金他不怕,怕的是墨有金身后的萧得利,
只要萧得利一发火,他这个校长也就当到头了,
“墨老板,你再宽限我几日,我一定想尽办法,将巴忠厚同学找到,”
“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你还让我宽限,我宽限你,可是萧老板不宽限我,不过,看在你这么多年跟我合作愉快的份上,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如果你交不出人,就等着萧老板将你头上的这顶官帽,扔到垃圾堆里,”
墨有金将咬在嘴里的烟头朝地上一吐,再用脚在烟头上踩了踩,洁净的地板上便留下了一小片乌黑的污渍,
窦校长敢怒不敢言,低声下气的躬身送瘟神一样的,将墨有金送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回來之后,窦校长一下子便瘫软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