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伟拽着梅若雪越走越快,很快便出了校园,到了外面的街上,
因为现在正是开饭时间,校外与喧嚣的市世隔着一片环绕在学校四周的绿化带,此时显的人烟寥落,
小跑着出了校园的安天伟,一眼便看到了卞栋梁正将车停在绿花带的边上,隐隐的只露出了一个车头,正在朝这边招手,
安天伟朝卞栋梁做了一个ok的手势之后,便和梅若雪一起放慢了脚步,等着巴忠厚从面追來,
巴忠厚刚才打电话喊人,安天伟很想看看这些人是学校里的,还是來自于社会上,不过,不管这些人是來自于社会还是校园,安天伟都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巴忠厚果然不出所料,很快便从后面追了过來,安天伟回身看了下,和巴忠厚一起出來的人共有六个,看样子并不是來自于社会,而是学校里的学生,
巴忠厚远远的就用手指着安天伟的方向,大概是正在跟那些随行而來的同伙指认安天伟,
安天伟双臂抱胸,神态自若,梅若雪的脸色虽然保持着冷色,但是身体却有些微微的发抖,
安天伟回看了一下梅若雪道:“我有在,你不会有事,”
“嗯,”梅若雪重重的点了点头,直至这时,梅若雪的脆弱才显现出來,或者是在集莺社被墨有金等人教训的怕了,无论再怎么冷,也有心理阴影,
“就是这小子,”巴忠厚远远的喊着,
六个人,个头不一,而且头发被染成的各种颜色,虽然面相上看是学生,但是行为举止却早就超脱了学生的范畴,与街面上的小混混无异,
连着巴忠厚一起七个人冲了过來,将安天伟和梅若雪围在了中央,七个人的注意力完全在安天伟和梅若雪的身上,全然沒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背后,卞栋梁已经悄悄的将一侧的车门打开,等着安天伟往里面塞人,
开玩笑,跟魔鬼教官比拳脚,这不是自找倒霉呢吧,就是当沙包也得有相应的资格才行,在扫鬼行动组里,给安天伟当沙包的人,开始还真不多,后面是经过了刻苦的训练,才争得了个当沙包的资格,
所以,卞栋梁显的很悠闲,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插手进來,打开车门之后,便静坐到驾驶室里,将车打着火,等着拉人,
“小子,你是自己跪下來,还是我们打到你跪下來,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吗,”一个黄毛冲着安天伟叫嚣着,
“你知道他是谁吗,特玛的你的眼睛瞎了,”
“跪下,”
一个额头前留着一绺红发的学生一脚朝安天伟的腿弯处踹去,
安天伟挺立如松,站着沒动,小青年的这一脚起的很猛,存心想给安天伟一个下马威,却不想像是踹到了一堵墙,反作用力之下,自己往后腾腾的退了好几步,差点一个沒站稳,就倒下去,
“你的下盘不行,”安天伟伸出一只手指,朝着刚才踹他的小青年摇了摇,
安天伟的这个动作相当的具有挑衅性,剩下的五个人不干了,纷纷挥拳擦掌的准备上,
“玛的,很嚣张啊,”
“揍他,”
“上,”
呼五喝六之下,五个小青年直往安天伟的面前冲,其中有一个人还边冲边掀起了自己的上衣,
安天伟看的清楚,掀上衣的那小子的贴身的裤带内侧,挺着一个匕首的皮套,那小子的手摸着匕首正在向外拔,
这小子拔出匕首高举过头,嘴里啊啊的喊着,冲的更猛了些,
巴忠厚站在几个人的身后,嘴角带着些笑意:“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打出问題我负全责,谁要是将他放倒了,我赏两千大洋,还有,别伤了那女的,”
安天伟边盯着冲过來的五个人,边抽空咧嘴朝巴忠厚一笑,这一笑,笑的很诡异,巴忠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些不好的感觉,
安天伟掂了掂这五个人的份量,大概也就是街头混混的水平,别看这些人凶的不行,但出手之间全无章法,大概是因为经常打架的原因,稍微还懂得一点配合,五个人往前冲沒有撞在一起,
对于拔匕首的那小子,安天伟特意招待了他一顿大餐,
五个人冲过來,赤手空拳的四个人,安天伟一拳放倒,而拔出匕首的那小子,安天伟除了轰了一记重拳之外,外加一记弹腿,
拳和腿的打击部位,可都是不偏不倚的正中那小子的面门,顿时那小子的一张脸就像是血糊了一般,沒鼻子沒眼睛,被血糊住眼睛的那小子,手里的匕首倒还是抓的很紧,被踢的飞身后倒之后,躺在地上仍不忘记挥几下匕首,
“吓了咦……”那小子倒在地上叫喊着,但是一嘴牙已经不知道被打落了多少颗,估计所有的牙根都已经松动了,
安天伟将冲上來的五个小子放倒之后,拍了拍手掌,仿佛手心里沾着许多灰似的,
“不行啊,你们还得再练练,体能太差,根本就过不了关,”继而,安天伟朝巴忠厚道:“你呢,体能怎么样,”
巴忠厚的眼界不低,但是他哪儿知道安天伟这么能打,才五分钟不到,刚才看起來还优势尽在他这一方,转眼间便风云突变,他成了孤家寡人,
另外踹了安天伟一脚的那小子,看着倒地的五个同学,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站着好还是躺着好,站在原地发愣,
这时,卞栋梁打开车门,乐悠悠的从巴忠厚的身边擦身而过,将地上躺着的五个人搬起來,做了两趟便全部塞到了车里,
“你是要我将你打倒了才进车里,还是自己进去呢,”卞栋梁第三趟过來时,冲着发愣的黄毛乐呵呵的道,
黄毛这才反应过來,双腿哆嗦个不停,卞栋梁看看差不多也不能指望这小子自己走,便走过去,立掌成刀,击在黄毛的颈脖动脉处,黄毛哼都沒有哼一声,便软了下去,卞栋梁就势像扛麻袋一般的将黄毛也扛上了车,
卞栋梁搬人的整个过程之中,巴忠厚一动不敢动,因为安天伟正在那儿看着他,
“魏哥,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巴忠厚突然一下子跪倒在了安天伟的面前:“我该死,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