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爻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刻入骨髓的沉香环绕,
贺厉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澡,站到自己身后,
带着潮湿的大掌顺着衬衫下摆向上。
“怎么不行了!宠物救助站也步入正轨了,而且医生说了,现在进入稳定期了,多活动有助于孕妇身心健康!”
宋星星没说的是,
每天和孟良温在一起,都快把她逼疯了,
孟良温好像有那个产前焦虑,
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还带个大护法孟优涵,
兄妹二人把自己当做保护动物,全方位看管,
自己都要憋疯了。
“好,明天我也会过去。”禄爻一巴掌打掉胸前多余的手,
清了清嗓子,以防自己的声音别太奇怪。
“明儿贱!娇娇宝贝!”
宋星星眼见孟良温又端着什么过来,
急忙挂断电话,往小花园逃跑。
“老婆!媳妇儿!给你熬鸡汤了!正宗老母鸡!”
孟良温一手端着汤,一手拿着勺,
长腿三步两步就跟上了宋星星。
“我不喝!我都快成老母鸡了!”
宋星星嫌弃的皱眉,她本来就是喜欢重口味的东西,
这段时间,每天吃这些营养餐,
嘴里没滋拉味的。
“乖宝,咱就喝这一碗。”孟良温把人抱进怀里,
宋星星虽然个头不矮,而且前凸后翘的,
但是体重依旧轻的很,
眼见宋星星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孟良温只好使出杀手锏,“你要是不喝,明天就跟我回家见爸妈……”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
宋星星已经从他手里一把夺过碗,
仰着脖子把鸡汤喝了个干净,
临了,为了证明,还把碗倒扣了一下。
“媳妇儿,知道的是喝鸡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酒呢。”
孟良温无奈的接过碗,
他知道宋星星一直很抗拒和自己回家,
即便知道有可能怀孕的当天,他就提出了带她回家见父母,
被宋星星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确认怀孕后,他也提过几次,
起初宋星星还严肃拒绝,后来干脆随便找个理由打岔过去了。
弄得他也患得患失的,总有一种媳妇随时要揣球跑似的。
“我明天要回楼中楼工作了,古董展要开始了。”
察觉到孟良温的失落,宋星星心虚的转移话题,
“古董展?”孟良温知道楼中楼主业还是以古董拍卖为主,
但是一直都是由手下的人经手。
“嗯,算是打响国内楼中楼的第一枪!”宋星星提到这个就来劲儿了,
叉着没变形依旧凹凸有致的小腰,
食指直指天空,仿佛古代即将出征的女将军。
“要不要我帮你?”孟良温不得不承认,他什么时候都会被宋星星吸引。
“不用,明天禄娇娇也去。”
“贺狗舍得放人了?”孟良温狐疑的挑眉,
这几天贺狗说了声要放假,就把城南的项目都丢给自己和季云安,
害得自己陪老婆的时间都少了。
此时办公室埋头加班的季云安,仿佛被抽干仰起的苦命书生,
靠着一杯杯咖啡续命。
“要不要休息会?”蒋宇又给空杯倒满了中药色的咖啡液,
“贺狗和孟狗,这是欺负单身狗!”季云安像喝药一样,将咖啡一饮而尽,
他最讨厌纯美式了,他还是最喜欢香香甜甜,奶香四溢的拿铁,
可是现在如果不摄入高浓度的咖啡因,他怕自己挺不过去。
“那个,季医生,您的正在与二爷通话中…”蒋宇尴尬的敲了敲桌面。
“我说的不是你,你信么?”季云安恭敬的拿起手机,礼貌的询问,
“你说呢?”被赶出浴室的贺厉,本来就很不爽了,
“是这样的,今天我和蒋宇按照禄大小姐的指示,去递了城南项目的招标计划书,你猜怎么着?!”
季云安兴奋的站起身,
“嗯。”贺厉没心情配合季云安,
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叼着烟,眼睛紧盯着关闭的浴室门。
“要不说是小神算子呢!城南项目招标对外是下周,但其实那是对外走个过场的,真正的招标会是今天!”
季云安此时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
贺厉的顶级商业头脑、加上孟良温的铁血手腕,
配上自己圆滑周旋的交际人脉,
再加上禄爻的神算,
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怎么样?”贺厉听着渐渐消失的水声,熄灭手里的烟,站起身,
“我觉得差不多,今天招标会都是一对一会谈,保密工作做的一绝,根本不知道竞争者都有谁。”
说起这个,季云安还是有些挫败的,
蒋宇恰好把外卖取了回来,看季云安还在打电话,
就先把菜品都一一拿出来,摆放好。
“这次城南的项目应该会有两家中标,做好准备,压对方一头,张局那面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贺厉加快语速,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挂断电话,
同时,紧闭的浴室门也打开了。
“这多亏了我……”季云安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忙音好像在嘲笑他,
“日了个仙人板板的!贺狗!”
季云安气急败坏的把手机扔出去,被蒋宇早有预料的一把接住,
同时把手里的筷子递过去,“吃饭。”
这段时间,蒋宇基本都在季云安这边,和他一起忙城南项目的事,
对季云安的了解也多了几分,
嘴欠但是会看眼色,心软但是不圣母,
嘴硬但是又软的好像块豆腐。
不过,贺厉可不理会季豆腐的嘴硬不硬,
他只关心明天小玫瑰就要上班去了。
“你好黏人啊~”禄爻笑着退开颈窝的脑袋,
双手捧着贺厉的脸,“这还是贺二爷吗?”
“叫声二爷来听听。”贺厉不依不饶的叼住细指,
因为洗澡的缘故,平日冰凉的指尖此时也染着湿润的暖意。
“二爷~”娇俏的声音,九转十八弯的叫出口,
贺厉只觉得浑身都绷紧了,俯身就把人丢在了床上,
“不行哦~明天要上班~”圆润的脚趾踩住壮实的胸口,
修长纤细的小腿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一次。”薄唇带着滚烫印上脚踝,吻掉了还未擦干的水汽,
“一次都不行!”禄爻瑟缩着想要收回腿,
却被大掌扣住动弹不得,
“那两次。”
“不……唔!”
拒绝的话被吞没,
不依不饶的要求,在一次次热度下被实现,
柔软的长发、绯红的眼尾,
玫瑰香的颈窝,都让贺厉无比沉迷,
“明天就要上班了, 要好好补偿恶犬一下,玫瑰公主。”
这是禄爻神志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正经话。
到最后她甚至忘了自己怎么睡着的,
只知道,第二天睁开眼睛时,
有一种打了好几仗的感觉。
“早啊,我送你回去。”
贺厉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了,
手里还拿着件墨绿的旗袍。
禄爻看着眼前身穿白衬衫的男人,
身型挺括,修长挺拔,
随着动作,腕间的钻石袖口也闪着墨绿色的光芒,
她沙哑的开口:
“你是采阴补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