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禄爻实在是听不得贺厉的虎狼之词,
总觉得这么跟他在一起,好像自己也变得奇怪了。
“呵…我这就去准备草料”
贺厉忍不住嗤笑,亲了下玫瑰香的小臂,爱怜的揉搓着红痕,
“我也去。”听到吃禄爻瞬间精神了,
总觉得在贺厉身边,连食欲都变好了。
“你在旁边看。”
贺厉将人抱到料理台,随手抓过垫子。
“我可以帮你的。”
禄爻坐在垫子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活蹦乱跳的虾,
“你确定?”
贺厉扫了眼泛着粉的指尖,
为了方便卜卦,禄爻从不留指甲,
圆润细嫩的指尖,透着淡淡娇羞,
就跟人一样,又软又娇。
“我还是不杀生了。”
禄爻乖巧的接过贺厉递过来的车厘子,
先拿了一个喂给他。
薄唇轻启,含住红透的果肉,
“甜么?”禄爻自然的将手伸到贺厉唇下,
就像每次贺厉喂自己那样,去接果核。
深邃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小手,
内心深处仅剩的残垣瞬间溃散。
贺厉没有直接把果核吐到他爱不释手的掌心,
而是歪着头吐到垃圾桶里,
然后又亲吻了下还没有收回的掌心,
“甜得很。”
他没有说,只要是玫瑰亲手投喂的,
即便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贺厉将食材全部处理好,
又细致的摆好盘,一一端上餐桌,
每次往返,都会像啄木鸟一样,
轻啄一下车厘子味的唇瓣。
直到,全部摆放整齐,
才一手抱着禄爻,一手端着剩下的车厘子,
返回餐桌前。
“好香。”禄爻盘腿坐在贺厉身边,
相比面对面坐着,她更喜欢挨着坐,
能更近距离的感受到热源。
而且,贺厉自始至终就没有把自己放到地上,
导致她连双拖鞋都没有。
“先喝点汤,暖暖喂。”
长指拿起汤勺,白色的汤匙没入飘荡着大块番茄的红色汤底中,
再落入白瓷汤碗,冲散了碗底绿色的香芹与牛肉沫,
番茄的浓郁和香芹特有的清新,
瞬间捕获了禄爻的胃。
“好好喝啊~”很快一碗汤就见底了,
禄爻虽然知道贺厉会做饭,
但是没想到这么擅长。
“多吃点肉。”贺厉抄了一筷子雪花和牛,
放到禄爻的碗中。
“你怎么这么会做饭?”裹满芝麻酱的牛肉,
细腻紧实,肥而不腻。
“我会做饭你不是知道么?”贺厉手中剥着虾,
没有手去贴近玫瑰,
只能侧过身,凑近白嫩的小脸。
“我说正经的呢!”禄爻急忙放下筷子,
埋头喝汤,才不是害羞了,是因为番茄汤太好喝了。
“准备个火锅就会做饭了?”贺厉见玫瑰害羞,
转过了身,再逗下去,这顿饭就不用吃了。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不做人了,
连吃个饭都紧绷绷的。
“番茄汤底和菌汤都是你亲自熬得呀。”
禄爻又夹了点菌汤里的蘑菇,放到贺厉碗中,
他每次吃饭都是先照顾自己,
她也会学着他的模样爱他。
“小时候…”贺厉将剥好的虾肉放到禄爻面前,
目光落在碗中的蘑菇上,
“母亲不会做饭又喜欢吃,但是肠胃又不是很好,父亲怕她总是吃外面的饭会不舒服,所以就慢慢学着下厨,他说每每看到母亲吃得开心,他也很幸福。”
“叔叔阿姨很相爱。”禄爻放下碗筷,握住了长指,
“那个时候我很小,但是他已经告诉我,长大之后,也要做饭给老婆吃。”
贺厉反握住禄爻,温柔的看着禄爻。
“还、还不是。”禄爻被看的红了耳朵,
但依旧没有避开那双令人沉溺的眼睛。
“哦?我的玫瑰公主是在让恶犬加快进度么?”
贺厉俯身向前,他爱这样即便害羞,
却不会回避爱意的玫瑰。
“时候未到。”小巧的鼻尖皱了皱,
禄爻撒开滚烫的手指,重新沉迷番茄汤。
“嗯,等待指令。”贺厉吃掉了碗中的蘑菇,
“但是,别让我等太久。”
他需要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尽情疼爱玫瑰公主。
人总是会贪心,他已经不满足男朋友的身份了,
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玫瑰公主是他的。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称作晚餐的夜宵,
贺厉拒绝了禄爻的洗碗要求,
依旧把人抱到料理台,让她陪自己洗碗。
“我以为你会住别墅、找管家、雇保姆。”
禄爻看着贺厉熟练的洗碗擦碗整理一气呵成,
与印象中的霸道总裁不太一样。
“我信不过别人。”贺厉把晶莹剔透的碗放好,
“小时候在贺家,我就不止一次被下过毒,但是老头子明知是谁,却没有任何惩罚,从那以后我就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禄爻眼神微动,心脏有些抽疼,
似乎看到了一本正经的小贺厉,
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却无人诉说的模样。
“所以,成年后我就迫不及待的逃离贺家出了国,出国后为了隐藏身份,我就选择自己租房子住,也是那段时间开始自己生活的。”
“你已经很棒了。”禄爻默默贺厉的头顶,
垂着头的恶犬,落寞的站在那里回忆从前。
人们只看到贺二爷的杀伐果断,高冷禁欲,
却没人深究他的过去。
“这句话,希望在床上你也能多说。”
贺厉一把将禄爻抱起,
“啊!”禄爻被事情突然莫名的走向,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搂住贺厉的脖子,“干嘛去呀~”
“干……”贺厉凑近禄爻耳边说,
“刚吃完饭!”禄爻眼见离卧室的门越来越近,
反抗的蹬腿。
“嗯,你吃饱了,该我了。”
贺厉在这件事上,完全不知餍足,
似乎把玫瑰诱拐回家,真的只为这件事一样。
本来禄爻的计划是吃完晚餐,看会电影,
吃点冰激凌,再看会月亮,
没想到,被全部打乱。
“咬的好紧。”
在贺厉这里的几天,
禄爻浑噩度日,仿佛没有了时间,
有事甚至连日升月落都看不到,
是艳阳下的阴凉、
是沙漠中的绿洲、
是严冬的温暖、
是盛夏的清凉。
“不会慢的。”
两个人不知疲惫、又深觉难捱,
周而复始,不知满足。
“再一次,好不好。”
无论是沙发前掉落在地的拖鞋,
还是雾气弥漫浴室玻璃上的掌印,
又或者是床尾披散的浴巾,
无休无止的想要索取对方,
不分时间、不分地点,
沉溺爱人的缠绵。
如果不是偶尔宋星星几人打来的电话,
禄爻甚至觉得这几天只是至伦至幻的美梦。
“喂?”
玲珑的背影穿着宽大的衬衫,站在落地窗前,
金色的光透过衬衫,散在暧昧的青紫上,
“汇报老板!我明天要回楼中楼复职了!”
宋星星总算能多跟禄爻说会话了,
这几天不是被孟良温唠叨,
就是禄娇娇不知道何时就忙音的电话,
两个人好像好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你现在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