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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岁的卫子兮还会做噩梦。
娘亲临死的尖叫声若有若无的拂于他耳边，如一曲惊悚的鬼怪歌谣。
他总是夜不能寐。
一闭眼，就是娘亲流着血泪，横在他面前凄惨的模样。
“娘亲、娘亲。”
卫子兮闭着眼，泪痕早就浸湿了整个面孔。
作为幼小的孩童，遇见这种恐怖画面，他却一点也不害怕，更多的是思念娘亲温暖的怀抱。
像溺于水里的孩童，无助的想要抓住悬在河上的浮木。
“别怕。”
融化冬日寒冰的暮春无声无息的滋润心口，轻轻抚摸卫子兮的后背。
“子兮。”
明霁没有气恼睡觉中途被孩童吵醒，反而耐下心来低声哄他：“已经没事了。”
情绪平缓了很多。
卫子兮断断续续抽泣拥住明霁腰身道：“娘亲……”
清冷出尘的仙尊哪遇见过这种情况?
手足无措的想推开卫子兮，却被孩童察觉了意图，搂得更紧了。
“娘亲，别抛下我。”
现在该怎么办?
明霁没有照顾孩童的经验，且一向心软，只好软言道：“别怕……”
孩童仍旧身体发颤，呜咽的不成声：“娘亲，我乖乖听话，你别走……”
闭上眼睛，明霁心一横，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了，柔声道：“娘亲在这。”
“子兮乖……”
到了后面，明霁甚至学作印象中母亲哄他的模样，轻轻拍着卫子兮的后背，给他唱摇篮曲。
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缓开来，卫子兮依恋的搂着明霁腰身，安心的睡着了。
……
经明霁提醒，卫子兮终于想起了这段回忆。
他点了点头，面不改色的调笑明霁：“看来师尊很久之前就有当娘亲的经验……”
子兮又在乱说什么?
明霁脸一热，慌忙避开小狼崽的逗趣，将目光放在抱住自己腰身的两只小团子身上。
系统当时怎么说来着?
——【他们会帮助你，能帮你解除身上的诅咒。】
她当时就是这样说的，至于具体怎么让神兽帮忙帮助，系统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唉。
绑定这种不靠谱的系统，明霁那怎么办?
他无奈的认了目前的处境，手掌抚着两只小团子的脑袋。
“宝宝乖乖听话……”
越来越有娘亲的味了。
卫子兮心里想着，挑眉戏谑的看向明霁胸口处。
“刚出生的小崽子应该要喝奶吧?师尊这么厉害，一定能……”
他又不是万能的。
明霁低声训他，让他别乱说话。
卫子兮只是笑而不语，伸出手准备搂住明霁腰身。
嗯……?
爹爹娘亲这是在干什么?
两只刚出生的小团子眨着无辜的眼睛，有些疑惑看着他们互动。
“别闹。”毕竟还有怀里两个懵懂无知的小团子，明霁也只能用很小的力道拂开卫子兮的手，似嗔似怪：“子兮，别总说这种话。”
不说这个说什么?
卫子兮捏了捏明霁耳垂，理所应当的赖上明霁，说他从小是被师尊养大的，让师尊负责。
明霁哪能不认?
深吸一口气跟他说，就算办道侣也是要先把自己身上恶意驱除。
他让卫子兮想想办法，看看这两个小团子能提供什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