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咬着牙跟着母亲过去搭话,她自然也看到对面的许闻洲。
而且还捕捉到了许闻洲看向盛夏的视线,越发嫉妒盛夏。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对于突然加入对话的沈氏母女二人都并不感冒。
寒暄几句后,便没再理会。
沈娇娇不顾沈母的叮嘱,突然出声:“听说盛东家以前不过是个摆地摊的商女?”
李夫人听到这种明显找茬的语气,皱了皱眉,在她的宴会上也敢如此张狂,把她这个主人家放哪里?
众人先是一静,也看向沈娇娇。
沈娇娇骄傲的抬着下巴,并没有看懂众人的表情,她跟大家才是一个圈子的人,继续看向盛夏,意思不言而喻。
盛夏轻轻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这笑让沈娇娇有些意味不明...
盛夏盈盈弱弱的右偏,头轻轻靠在李夫人的肩膀,水灵灵的眼珠子眨巴眨巴,一句话也不说却胜过万句。
李夫人第一次觉得怪不得男人沉迷美色。
妹妹这么一靠,她心都化了。
做姐姐的怎么能让妹妹受到欺负!!李夫人战斗力瞬间被点燃。
旁边的小姐妹那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盛夏。
好妹妹,原来还藏着这一手。
“怎么,对我的客人有意见?”李夫人直接开口。
沈娇娇被李夫人这一句吓得脸色苍白。
李夫人又道:“你又是哪家的?”
沈娇娇见到众人那看戏的表情,有难堪还有愤怒。
那个女人居然一句话都不用说,就有人帮她,果然下等人就是心机多,真是越看越讨厌。
沈母也是一僵。
她们家外地来的在天池城没有根基,这次老爷好不容易要来的名额就是让她多跟天池城的夫人们多熟悉多走动,以后好办事。
还没有求人办事呢,就得罪人了,这可不行。
沈母比沈娇娇见过世面先反应过来道:
“李夫人,莫要见怪,我们刚来天池城,是我家娇娇脾气直了一些,回去后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沈母歉意的对大家行了一礼,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大家的兴致了,一通下来...
倒是不好让大家多说什么。
李夫人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句,算是揭了过去。
沈娇娇不舍得那么早离开宴会,拉着沈母的袖子。
“娘亲,我还没跟许大哥说一句话呢。”
“先回府。”
待两人走后,李夫人提醒盛夏:“妹妹,小心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盛夏弯起眸:“多谢侠女姐姐仗义相助。”
李夫人脸上难得一热:“哪里哪里,好好的宴会可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破坏了~~~”
许闻洲早就注意到了对面的动静,都是女眷他也不好出手,可那身子早就来到桥边,只要盛夏有个什么,第一个他就冲过去。
北景明疑惑道:“许兄,来这边干什么?”
“这边风景好一些。”许闻洲煞有其事道。
北景明环顾四周,点点头,算是认同。
天池城属于南城,确实比他家风景好许多,但是他更习惯北边的大沙漠,偶尔来天池城避避暑倒是可以。
见盛夏要离开,许闻洲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让北景明自行回去。
北景明:“......”
盛夏故意放慢脚步。
没多久,熟悉的马车声,跟那调皮的热气。
盛夏转头看向那匹欢快靠近她的马,不知道为何它特别喜欢凑过来...
马似乎读懂了盛夏疑惑的目光。
马:人,你被吓一跳的样子真好玩。
李夫人看到盛夏上了许家大少爷的马车时,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马车内
“4天!!可有想我?”男人着重的说着数字,温柔地看向盛夏。
盛夏并没有立刻回应他的话,而是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起许闻洲来。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然后缓缓移到那张线条分明、略显单薄的嘴唇上。
突然,盛夏脸上浮现出一丝媚笑,像一个勾搭良家妇男的坏胚子。
这类人对于越是受到管教、恪守规矩者带着天生的吸引力。
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许闻洲的鼻梁,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接着,她的手指又慢慢滑落到许闻洲的嘴唇,轻柔地摩挲,甚至还用指腹微微施加了一点力道。
“去我那里如何?”
许闻洲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盛夏眼里染上笑意,主动牵着他的手,又假装放开。
自然是放不开的,又被男人重新握了回去。
两人来到金缕阁二楼。
许大少爷熟练的打开竹榻上的暖炉,又点上香。
天气越来越冷了。
男人贴心想把屋里的冷空气赶走,自从上次一起去幽州城,他做这些越发的顺手。
甚至记得她的三围,脚穿多大的,很私密!
屋里常备有热水,许闻洲外出回来总喜欢净手,连带着盛夏也染上了一个毛病。
“过来。”
好吧,勤洗手是个好习惯,盛夏把手递了过去。
男人拿起香皂仔细涂抹盛夏白嫩的指腹。
十指紧扣间难免摩擦,但男人的动作温柔又专注,让盛夏有种想多了的感觉。
真的如此吗?!!
“这几天在忙什么?”许闻洲语气沉沉。
盛夏抽回一只已经擦拭干净的手,望着男人。
“家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谁?”
“男的。”声音很轻。
许闻洲心里警铃大作。
盛夏没有急着解释话题一转:“师兄,我还没有恭喜你呢,宴会可是有一位你的红粉佳人。”
许闻洲眸色幽深,捏了捏盛夏的手心。
“师妹,我从未与女子纠缠过!”
这些年来他唯一的兴趣就是振兴家族、看账本、赚钱,到如今盛夏的出现,占据他生命的一部分。
闻言,盛夏环上他的脖颈,许闻洲顺势把她抱进怀里。
“师兄,你就不怕我是为了你家的钱?”
许闻洲直视盛夏的眼睛。
“相比较于死物,我应该比它们更有吸引力,对吗?”
盛夏眉稍微挑,倒是了解她:“不怕引狼入室?”
谁是狼?还不一定!
许闻洲埋进她的脖颈处肌肤要碰不碰之间,深呼吸一口,鼻腔里是她的暖香,盛夏被他灼热的呼吸烫了一下~
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沉声道
“师妹,你敢吗!”
莫名的激起盛夏一丝胜负欲,她也知道这句话不过是一句陷阱,怎么可能掉进去。
娇娇的冷哼一声。
许闻洲温柔的揽着她纤细的腰肢,盛夏不舒服的动了动,只因腰侧的温度越来越烫。
“师妹,你很聪明,半年时间,从无到有,开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铺,整个天池城找不出第二个。”
“你看似清冷,对身边的女子有着不一样的照顾,默不作声的让她们学手艺读书认字,出事了还一直兜底。”
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脖颈。
“比如那个何满...对她的关注都比我的多,我会妒忌。”
盛夏有些发愣的望着他,有像他说的那样吗?
闷闷发声:“她第一次来面试的时候,仿佛用尽了所有自信......”就像当初努力走出大山的自己。
“我觉得女子犯错也有改正的机会。”
“她会去经历,比我说再多都有用。”
“而我把店再开多一间,底气就足一点,有何满这种生长环境的女子,我能力之余可以给她安排去别的城干活,新的环境新的生活,内心强大的话也可以在本地生活。”
闻言,许闻洲沉默良久。
心里蔓延一种无法表达的情感,灵魂多少都有些触动。
望着怀里的盛夏,女子在世本就不易,她冷静沉着的给予身边女子选择。
期间还教生活技能,就算不回来,有手艺也能糊口。
在他看来这些违背商人本性,却又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怎么办,她呼吸都能迷死人!
“师妹,我会一直陪着你!”
许闻洲做出了有辱斯文的举动,对着盛夏嫩乎乎的脸就是一口。
“唔~别咬我~”
盛夏娇柔的喊了一声,手掌推了推男人的下巴。
男人哪里舍得用力,又不肯松嘴,甚至用牙齿磨了一下。
挣脱不开,盛夏只好随他...
许闻洲就像撬开她心门的一抹生机让她有了动力,盛夏这样做更像是把自己重新养一遍。
盛夏突然也想亲亲这个可爱的男人。
却被他别扭的躲开了。
“???”
许闻洲低沉开口:“你还没说那个客人是谁?”
原来还记着呢...记性真好。
盛夏眼睛弯弯:“是我大舅,我娘找到家里人了。”日子在慢慢变好。
听到是亲戚,许闻洲才放下心。
自从上次说过南叔几人都给她之后,再也没让人探查,只有保护。
“可以亲你了吗?”盛夏乖乖的问,也不催他,垂下眸,指腹摸了摸男人的喉结。
男人喉结不受控的上下滚动。
室内的温度无形中开始上升。
男人的眼眸越来越深,那胸膛的温度好像要透过绸缎。
“师妹!你四天没理我了。”
再次提醒~
砰砰砰~
“师兄,这是要补偿的意思?”
许闻洲沉沉的嗯了一声。
男人俊美的五官,紧抿着薄唇处处透着正经,让盛夏的心又开始痒了起来。
盛夏顶了顶舌尖。
直接推倒许大公子,伴随着这一动作,男人那头乌黑长发也随之四散开来,静静淌在竹榻一端。
纤纤玉手一点一点的抽出那条锦色腰带。
他有着羞涩的阻止,挣扎道:“不可以。”
盛夏置若罔闻,竖起手指,嘘!
她当然不会来真的,只是想要解解馋,除了最原始的方式,能够让人感到心满意足的方式还有许多呢。
紧接着,盛夏轻轻巧巧地坐到了许大公子的膝盖上。
手搭在他的胸口,轻柔地摩挲着许闻洲身上的布料。
质地柔软光滑,产量极低的上等极品料子。
同时,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热度。
他只能无助的看着,在即将路过某些危险时,不自觉提起一口气,肌肉紧绷。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总能恰到好处冷漠地避开那些关键之处,始终没有真正碰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
若即若离、似有若无使得许闻洲的脑海当中好似紧绷着一根随时都可能断裂的琴弦。
他的心跳愈发急促起来,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沉重,额头上甚至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此时的盛夏有着从未有过的耐心。
许闻洲俊美冷冽的五官透着一抹不可侵犯的高贵,领口凌乱,如同男妖精一般开口
“亲亲我。”
盛夏头右偏一侧,揪着他的衣领,如同恩赐她忠实的仆人般。
蜻蜓点水般一吻。
太轻了!
许闻洲那澎湃的情感完全得不到慰藉。
不够!
读懂许闻洲眼里的灼热,盛夏红唇微勾。
“不够?”
也不等他的回答,盛夏睫羽轻颤。
许闻洲袖子下的手握紧又松开,因为...
盛夏的发尾已经成为发号施令的......
许闻洲胸膛的心跳声砰砰砰直跳,越来越大声。
想要反抗时,又对上盛夏那双眼睛,大胆热烈。
定住了一般,无法自拔的接受。
盛夏看着他不自觉抬起的下巴,那分明的下颚线,完美到让她心里火热。
脸颊不断发烫。
“师兄,你多久?”
许闻洲的狼狈隐忍让他处于下位者,仰视上位者的盛夏。
手背的青筋暴露他的忍耐值。
盛夏冷静又顽劣,男人这副样子显然让她心情愉悦。
临近一个忍耐点时,盛夏便给予奖励。
许闻洲:“嘶~”
几乎在一瞬间,灵魂痛并带着快乐!!
或者难耐更为合适。
避免他乱动,许闻洲一只手腕被绑到扶手边。
许闻洲震惊的看着盛夏。
“师妹,你想如何?”
声音低沉又夹着一丝沙哑。
让她的春心一发不可收拾。
“师兄,一个正经男子同意上楼,你说会发生什么?”
许闻洲不语。
他想她。
可她是妖精。
而他更明白端起来,才能让她更感兴趣。
“不可太过...”
这句话包含太多了。
规矩在盛夏这里向来由她说的算。
许闻洲喉结滚动的厉害。
她很坏。
像人的另外一面,不是大家闺秀,非常善于伪装,大胆叛逆、聪明有心机。
而她从一开始就敢一点一点的扒开他所有的面具,不惧他的冷脸。
他以前有想过是否听许老夫人的安排找一个门当户对善良温顺的女子过一生。
可不行,心从未跳跃过。
这样是不对的。
直到遇到她,一切的等待仿佛都有了答案...
“你的眼睛好像在说......”最后几个字贴在许闻洲的耳骨偷偷告诉他,欣赏男人的一切变化。
盛夏用力捏了捏许闻洲的下巴,有些扎手,又有些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