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璐看向姜晓洁,“所以这位姜小姐,你大可不必觉得我会抢走你的未婚夫,因为我根本就看不上他。”
姜晓洁脸色微变。
凌璐这话里意思把墨听竹贬低得跟个垃圾似的,那把墨听竹当成一生托付的自己算什么?
姜晓洁心中一阵怪异,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感。
墨听竹听着凌璐的话,脸上的神色有些黯然神伤,心里清楚和亲耳听到,终究是不一样的。
凌璐不亲口说出来,他还能在心里骗一骗自己,维持那微薄的希望。
如今,真相如冷风般灌入心扉,希望的火苗瞬间被扑灭,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冰冷与失落。
“你说你跟墨家的那小子没有私情?呵,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维持脸面故意撒谎?”
江珊珊就知道凌璐不会老老实实承认,立刻反驳道。
凌璐掀起眼皮,“那你又凭什么这么笃定我有错?”
江珊珊指着墨听竹,“你的奸夫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说的话就不是谎话呢?”
江珊珊一噎,话到嘴边顿时有些卡壳,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你都被人家的未婚妻当场捉奸了,证据确凿,还死不承认?”
凌璐冷笑一声,目光锐利,“证据确凿?那好,就请这位姜小姐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描述一下你看到的所谓的“捉奸”的场面。”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射到姜晓洁身上,一开始愤怒的情绪过去,她现在后知后觉的感到恐慌。
“怎么?这才过去多久,姜小姐就想不起来了吗?”
姜晓洁总觉得凌璐的话里带着嘲讽,像是在骂她脑子不灵光。
她顿时被刺激得十分恼火,“我一出来就看到他们两个拉拉扯扯,我未婚夫还说什么让这个女人不要走之类的话……”
话说到一半,姜晓洁突兀地卡壳,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像是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凌璐眨眨眼,“也就是说,你就是在这个酒店走廊捉奸的,然后呢?姜小姐怎么不说了呀?”
那些原本低声议论凌璐的不检点的人听到这句话顿时闭嘴了。
捉奸不该在床上吗?再不济也该是私密的空间里,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在酒店走廊这种开阔的地方通奸吧?
姜晓洁只觉得众人怀疑的目光像尖利的细针直射在身上,她几次想张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一片沉默中,姜父急得抓耳挠腮,在场的这些人,不管是江家,柳家还是厉家,他们通通得罪不起。
这里面随便挑出来一个都够把他们家弄死七八十回。
眼看着女儿还在闪烁其词,姜父终于忍不住开口,
“晓洁啊,你看到了什么就如实地说出来,我们大家都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算有误会解开就好了,在场的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肯定不会故意为难你的。”
姜晓洁低着头扣手指,依旧不说话。
姜父冲着众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他知道女儿现在是小性子上来了。
只能绞尽脑汁地哄着她开口,姜母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耳语了几句。
姜父顿时灵光一现,用循循善诱的口气问道,“晓洁,你告诉爸爸,你出来之后看到几个人在酒店走廊?”
只要能证明在场的不止凌璐和墨听竹两个人,这件事就算是误会了。
姜晓洁余光看见姜父白色鬓边的冒出的虚汗,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三个人,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她也在场。”她用手指了指柳雪。
姜父闻言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刚想要开口说是误会,就被江珊珊强势打断。
“行了,凌璐!他们这种小家族害怕得罪你们家的势力,临时改了话术,我可不怕!”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我倒要问问你有证据吗?”
凌璐挑眉,“怎么没有?姜小姐的证词不就是吗?还有我姐姐,她也是人证。”
江珊珊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一个墙头草,一个你的自己人,她们说的话鬼才信。”
“人证江小姐不信,那么物证呢?”
凌璐说完,先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众人一眼。
江珊珊隐隐有些不安,凌琳却莫名觉得胆寒,低下头躲避凌璐的视线。
自从离开凌家之后,凌璐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还变得十分难对付,难不成她真能拿出什么物证?
凌璐收回视线,将刚刚派人调出的监控放给所有人看。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凌璐几次想离开都被墨听竹拦住。
甚至到了最后,凌璐还忍无可忍地给了墨听竹一记过肩摔。
整个视频播放下来,说凌璐勾引墨听竹?谁信?
“江小姐,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凌璐话音一落,现场安静的气氛下,江珊珊的脸色瞬间变白了。
“怎么可能?”
躲在凌烬墨身后的凌琳同样面色难看,她忍不住捏紧拳头,眼眸中的不甘和怨毒翻涌不息。
原本以为能借着这个机会,搞臭凌璐的名声,让她在圈子里抬不起头。
现在看来,这次计划肯定是泡汤了!
可恶,这次就算这贱人走了狗屎运,下次她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凌璐把监控交给身边的柳雪,掀起眼皮看了满眼不可置信的江珊珊一眼。
“现在人证物证俱全,江小姐还是不信。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了,第一,你智力不行,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你都看不懂,说白了就是脑残。”
“第二种就是你故意为难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江小姐,你说说以上两种原因,你到底是因为什么针对我呢?”
江珊珊现在十分心虚,面对凌璐的诘问半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现在怎么办?
谁知道凌璐真的能拿出证据来啊?
难道要她向这个野丫头低头吗?
不,不可能!
这个想法刚刚从脑海中冒出来就被她强行掐灭。
她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骨血低贱,冤枉了也就冤枉了。
难不成还要要求自己给她道歉不成?
凭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