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桉了解事情原委后觉得搞笑。
把自己当遐想敌没关系,什么都要针对一下就过分了。
影视剧能不能挣钱不是看各自的本事么?
你实力强就多挣一点,没实力就别玩啊。
玩不起还怪别人碍事,怪玻璃心的。
苏艺荃微微颔首:“这种现象其实由来已久,有竞争嘛,最终就得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些!”
方桉顿时忿忿不平起来,嚷嚷着说道:“那他怎么不说观众没有品位呢?”
苏艺荃闻言,一双眼睛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地反问道:“这还能怪罪到观众头上?”
方桉不以为然,继续强词夺理道:“要不然呢?自己辛辛苦苦拍摄出来的作品居然没人愿意看,不怪观众难道还要怪其他不成?”
看着方桉这般蛮不讲理的模样,苏艺荃气得忍不住笑出声来,指着他说道:“嘿哟,你真够无赖的!”
蓝星目前尚未发展到那样极端的地步。
观众们的品味的确始终处于不断变化之中。
某一类型的影视剧会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之下突然爆火,并持续风靡好长一段时间。
众人纷纷跟风模仿的时候,观众难免就会产生审美疲劳之感。
此时再推出一部与之前爆火剧集质量相当的新作,其票房成绩或是收视率不尽人意的话,那么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观众们的需求已然水涨船高。
从无到有是奇迹,从有到还有就是跟风。
在当今这个竞争激烈、作品层出不穷的影视市场之中,时常会出现一些品质上乘的电视剧集,如同蒙尘的珍珠一般,未能闪耀出本应有的光芒。
这些剧集并非不够优秀,只是时机不巧,没能赶上观众口味变化或是宣传推广不力等因素,导致它们被埋没在了众多影视作品之中。
方桉对此深有体会,因为他曾经目睹过不少类似的情况发生。
看到那些有着精彩剧情、出色演员以及精良制作的剧集无人问津时,他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深深的惋惜之情。
在整个影视行业里,真正需要去做的应当是不断地推陈出新,勇敢地突破传统模式与框架的束缚。
时代在发展进步,如果总是墨守成规,那么迟早会被淘汰出局。
所谓的创新并不意味着完全摒弃过去的经验与成果,有时候用新颖的形式来呈现经典的内容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关键在于要准确判断哪些“旧酒”适合装进“新瓶”,哪些则不然。
苏艺荃不再搭理方桉。
她最近结识了一群来自话剧社的同学,自此之后便整天与她们泡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话剧艺术,交流表演心得。
在闲暇之余,苏艺荃还充分发挥自己的音乐才华,独自尝试编曲并谱写歌曲。
方桉平日里也见识过许多勤奋努力之人,但像苏艺荃这般不怕吃苦受累、甚至主动给自己找罪受的,着实少见。
看着苏艺荃如此拼命,方桉不禁感到有些懊恼,忍不住说道:“你要是真想唱歌,不是还有我嘛!不管是词曲还是编曲,无论你喜欢哪种风格,只要跟我说一声就行,保证让你满意!”
“不一样的。这是我自己的成果,好坏我都接受得了。”
苏艺荃编曲之后也会和方桉探讨。
也就原主学的专业对口,不然方桉绝对露馅。
即便方桉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在理论上也时常被苏艺荃问倒。
这个时候的苏艺荃就会特别开心。
“水鱼是我手下败将。”
“水鱼,你这么弱,是怎么编那么多优美旋律的?”
“水鱼,你好水!”
瞧瞧,这些话方桉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艺荃的进步肉眼可见。
目前为止,她已经创作出两首质量及格的歌。
方桉显得压力山大。
“这个周末在首都剧院有一场话剧表演,我已经拿到门票,到时候一起去看吧。”
苏艺荃炫耀自己的门票。
话剧啊,方桉能不同意么?
……
许思淼终于有表演的机会了。
原定参与话剧演出的演员临时有事不能参加。
部门的人经过推荐之后竞岗,许思淼以微弱的优势获得替补名额。
机会来之不易,许思淼不允许自己有失误,这些天她基本都在磨合剧本。
打印出来的纸都被翻烂了。
没想到第一次彩排她就出现了失误。
“抱歉,我的错。”
许思淼不知道为什么,表演到这个地方总会显得格外突兀。
他们表演的是国外的话剧。
一些礼仪习惯是完全相反的。
许思淼就是这样被惯性思维误导。
“许思淼,这次是话剧交流,对方是着名的话剧团,在国际上巡演的,这一次公司十分重视,到现场可不能错了。”
负责人也紧张。
许思淼再三保证不会再错。
表演国外的话剧给国外的交流团看,这本身就很逆天。
外国人看来相当于报团旅游结果旅游目的地是自己家后山。
拿人家最熟悉的剧本来表演给人家看。
这种做法本身就让不少话剧演员诟病。
“第二次彩排开始。”
众人又开始从头表演。
国外的剧本剧情总是很不符合国人思维习惯。
出错的也不只许思淼一人,这个时候大家都默默重新来过。
苏艺荃得知许思淼会在话剧表演里出场,她就打算给方桉一个惊喜。
看话剧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认识的人,一定很惊讶吧!
“桉,看我这段曲还要怎么完善,我觉得挺适合古筝弹奏!”
苏艺荃哒啦哒半天终于写下一段音符。
方桉从房间探出脑袋。
“直接上手弹一个,顺不顺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嘴上唱的音符和上手弹的音符终究是不一样的。
方桉更喜欢实践出新知。
上进的苏艺荃从善如流。
上手就弹上了。
噔噔噔的琴弦很不协调。
“这段还是不行啊。”
苏艺荃也有挫败感。
……
首都剧院。
方桉在苏艺荃的带领下进入会场。
和同学一起来过几次的苏艺荃现在已经门儿清。
几乎不用看座位牌号就能知道座位在哪儿了。
“好多外国人。”方桉记得是国语的话剧。
整这么多外国人,人家能看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