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
“姐!”
随着张瑶被海盗带走,张父和张饶瞬间失控,试图冲上去救人,但立刻被韩逸拦住。
“别冲动,他们暂时不会伤害她。”
韩逸冷静地道,目光紧盯着海盗离去的方向,“这些人应该是另有所图。”
张父的拳头紧握,眼中布满血丝,嘴唇微微颤抖,却被韩逸坚定的语气压制了怒火。张饶则咬牙切齿,但也只能愤怒地点头,选择相信韩逸。
“待会不要轻举妄动,张瑶那边有我。”
韩逸叮嘱道,随后暗自收敛气息,同时催动意识,运转源素术。
“下一个!”
船上的人一个接一个上前,接受海盗们审查。
很快便轮到了韩逸。
他走上前去,静静站在海盗首领面前。
“意识者?什么职业?”
海盗首领扫了韩逸两眼,发现他身上有着一层淡淡的意识波动。
“药剂师。”韩逸淡淡道。
“又一个药剂师?”海盗首领语气有些质疑,“半年蹲不来一个,这次一来好几个,你小子不会是想骗我吧?”
“不信你看咯。”韩逸催动意识,凝聚出火水雷风四种元素能量。
“啧,还真是。”海盗首领冷笑道,“算你小子运气好,带走!”
一名海盗给韩逸蒙上头罩后,将他和其他被挑选出的意识者,押送至船舱深处。
韩逸被黑布遮住视线,周围陷入死寂,只有自己呼吸声。
他本想暗中联系张瑶,却发现这黑头罩竟然也是一件意识造物,戴上之后,竟然没办法开口说话,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就连意识波动都被束缚住了。
“以为这就能阻挡我了么。”
韩逸却悄然运转破妄之瞳,霎那间,头罩被穿透,韩逸隐约能看见了外界的情况。
他们被带入一条幽深的金属走廊,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复杂的符刻和意识压制装置。韩逸敏锐地捕捉到海盗们之间的低声交谈。
“这批货可真不赖,尤其是那个药剂师小妞,真是白白又嫩嫩。”
“嘘,你小子敢打货物的主意,小心老大给你切了喂鱼。”
“我这不过过嘴瘾嘛,反正到时候也要交给那帮伪君子。”
韩逸心中一沉,果然如他所料,这背后有势力在操控。
几经辗转,他们被转移到另一艘船上。
韩逸和张瑶被分别关押在一个简陋但坚固的牢房中,几乎快赶上是监狱的单人间,甚至比他在沙海市的家,还要稍好些。
海盗们给韩逸戴上手铐和脚铐,随后便离开了。
透过破妄之瞳,韩逸能看见,牢房外,周围戒备森严,来往的人员和意识者神色冷漠,显然是久经此道的惯犯。
韩逸看向旁边房间内的张瑶,确定她暂时没有受到伤害,心中稍感安心。
很快,张饶父子也被押了进来,不过他们却是被关了下面一层的普通牢房,从构造上来看,应该就是多人间了。
“不出去吗?”妙铃在意识世界里问。
“这里应该还不是最终的目的地,再等等等。”韩逸笑道。
不过破妄之瞳他始终开着,捕捉着一切异常的细节。
每天的押送和盘查成为了韩逸获取信息的最佳时机。
他注意到,这些海盗虽然表面上凶狠暴戾,但在某些特定的命令下却表现得极为谨慎。尤其是当船只靠近特定坐标时,海盗们会变得异常小心,甚至连交谈声都压低了不少。
通过破妄之瞳,韩逸观察到船舱整艘船,外面布满了复杂的符刻阵法和意识屏障,显然不是普通海盗能够布置的。
“那些应该是符刻师的手段。”妙铃在看了他画出来的符号后道。
“符刻师……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接触这个职业。”韩逸喃喃道。
“那是自然,符刻师过于强大虽然不比你这心域师,但也是相当稀少了。”妙铃道。
“神明也有职业吗?”韩逸好奇道。
“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妙铃笑而不语。
接下来的三四天,韩逸一直静静坐着,期间表面上与其他被俘者一样一日三餐,倒还算过得安逸,甚至他还能进入意识世界,自由活动,修行,比起其他人倒是舒坦不少。
海盗船的生活环境极其恶劣,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油污的味道,狭小的牢房里不时传来被掳者的低声哭泣或愤怒咒骂。韩逸利用破妄之瞳,穿透牢房的墙壁和限制装置,细致观察着海盗船的内部结构与人员分布。
在这几天里,韩逸渐渐摸清了这群海盗的行事风格。他们虽然残暴,但却极有纪律,尤其是在处理掳获的货物和人质方面,显然受到了严格的指令和约束。
通过捕捉海盗们的闲聊,韩逸得知这艘海盗船只是众多掳掠船只中的一艘,而他们掳掠的目标不仅限于货物,还包括具备特殊能力的人,尤其是意识者和药剂师。
最引起韩逸注意的是,他从几名海盗的谈话中得知,他们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势力——一家名为\"源拍卖行\"的神秘组织。这家拍卖行专门处理非法交易,拍卖从无尽海上掳掠来的珍稀物资和意识者。
海盗们负责提供货源,而拍卖行则负责分销和获利,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黑色产业链。
“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弄砸了,没咱们好果子吃。”
“妈的,老子们天天干脏活的,那帮源拍卖行的人,倒是清闲,每天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挣钱,真是太黑了。”
“谁说不是呢,老大也真是的,好好的海盗都快干成正规军了。”
韩逸听到这里,心中一凛。
“难道这源拍卖行也是一个大势力?可之前怎么没听铁戟说过?”
第四天的夜晚,韩逸在船舱深处的巡逻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透过破妄之瞳看到,一个神秘人悄然登船,与海盗首领低声交谈,随后交给他一只镶嵌着奇异宝石的盒子。
虽然无法听清他们的谈话,但韩逸隐约感到,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终于,在第五天的夜里,船靠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