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泽弘一脸色大变,僵在原地。
白夜修伸手抹掉脸上喷溅到的血液,转身前往了下一个房间,毕竟属于野泽弘一的大戏还没真正到开场的时候。
显然白夜修与琴酒的作为确实起了点威慑作用,接下来的房间基本没有几个是藏了手下的,看样子应该被琴酒恐吓过一遍了,眼神中都带了一些忌惮。
白夜修想起琴酒那兢兢业业拖尸体出去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
想来这里的几个房间都是琴酒没有整治过的,果然劳模无论在哪儿都是劳模啊。
不过最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琴酒也会突发奇想跑来这里参加卧谈会?
毕竟琴酒平时忙的要死,根本抽不出空来参加,也根本不屑参加,这次又怎么会推掉行程来参加这次卧谈会呢?
不过想法刚起,身后便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接着是琴酒冷冷的一句话。
“还有三分钟就开场了,不提前过去吗?”
白夜修没有转身看他,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大忙人居然有空来参加这次卧谈会,我能问问原因吗?”
琴酒轻笑,突然弯腰俯身凑在了白夜修的耳边,放低了声音:“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你。”
温热的气息扑在白夜修耳畔,有些发痒。
面对琴酒突如其来的行为,白夜修低低的发笑,转过身去,对笼罩在他面前的男人露出一个纯真的微笑。
“琴酱你是怎么看我的呢?”
白夜修的问题使对话有些无厘头,但琴酒笑而不语,退到旁边指向了身后走廊。
原来是看门的新田管家提着一个大盒子朝这边走来:“小少爷,这是您的熟人刚刚送过来的。”
盒子靠近的时候,若隐若现的血腥与腐臭味让琴酒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但也没有问这盒子里装的什么。
白夜修也皱了皱眉,不过这味也是意料之中,毕竟这里面的人头放了好几天,就算有防腐措施也多少烂了点。
琴酒看了看时间,转身就要走人,白夜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
新田管家识趣的离开了。
白夜修刚想开口说什么,琴酒却反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时间到了,现在去会场吧。”
“你……”
琴酒用熟悉的粗暴力道扯着白夜修前往会场,白夜修心下对今天的琴酒感到奇怪,却不知怎么开口询问。
琴酒该不会察觉到了什么?
白夜修心下有些发慌,毕竟目前他没有办法知道琴酒是站在哪一边的。
卧谈会地点是在古堡里的一个大型餐厅中,这里装饰华丽,一张古朴的可以坐30多人的大长桌摆于其中,桌上贴心摆上了水果,而长桌的首席位置照旧如往年那般空着,上方墙上挂着一个熟悉的液晶屏。
一群戴着各式各样面具的权贵们坐于长桌边,他们价格不菲的西装无不彰显着他们的身价。
整个会场异常的安静,只有墙上的液晶屏时不时闪过雪花,发出滋滋的响声。
门旁,白夜修甩开琴酒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琴酒也不恼,似笑非笑的俯视着白夜修。
门内已经有一些人注意到了门外的两人,白夜修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闭上嘴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自顾自的踏进了门内,琴酒也紧随其后。
兴许是两人并排走进会场的压迫感,长桌上的所有人都停下了互相的客套,一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这个地方与几年前那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那一双双向他投来的目光让白夜修本能的想起了那一次的场景,只是现在的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怯弱的孩子了。
boSS从来不会亲自前往卧谈会,为什么每一年要坚持在首席摆一张空椅子呢?
boSS当年让他亲自前往卧谈会,却没有摆上他的椅子,唯独只有首席的一张空椅子。
答案很简单,他很快想明白了。
这是一个陷阱。
只要坐上这张空椅子,他就会变成挡箭牌,即使他只是一个被圈养的笼雀。
他会因此获得那么一点他从前要的的尊重与地位,但彻底成为挡箭牌就是获得这些东西的代价。
boSS从前对高层们的恶语相向视若无睹,就是在逼着白夜修坐上那把椅子。
连给的所谓的养子身份都是不知名“计谋”中的一部分。
毕竟同一个组织不能有两位“booS”,一旦出现,实力弱的一方便会成为强大一方的傀儡与挡箭牌。
对于现在的白夜修来说,以身入局也是一种试探方法,尽管风险有些大。
就算换来的这点东西他现在是不屑的,但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作用。
白夜修将那大大的礼物盒啪一下甩到桌面上,一言不发的坐到了首席的位子上,丝毫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
“大家,好久不见啊。”
现场顿时便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以及……
“君度?这……”
戴着面具的斯加曼从座位上站起,面露惊疑之色。
现场还有几个白夜修的熟人都十分惊讶,但白夜修没有给她们说话的机会,而是从衣袋里掏出了好几支录音笔放在桌上,笑容微妙。
头顶显示屏的雪花突然消失,一个黑影画面从中弹出。
这是boss的影像。
分针指向了12点的方向,琴酒站定在了离白夜修一米远的地方,墙壁上古老的壁钟发出铛铛的钟声,
卧谈会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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