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百台震天雷啊,若是同时轰炸,怕是我们周国勇将还未碰到大宋人就全都折损。”
“那时看到了此等厉害的武器,我们便不再敢提要粮的事情,谁知这大宋竟仗着那震天雷,反过来要挟我们还粮啊!”
周尧拧着眉心,在宫殿中来回走动,“你们可曾亲眼见到那一百台震天雷?”
三人闻言,皆是点头。
为首的使臣回忆道:“那一百台震天雷都摆在一旁,我们的确是见到了,不过都用黑布蒙着。”
周尧挑眉,似是找到了什么破绽,“哦?用黑布蒙着?好端端的为何要用黑布蒙着呢?”
三人也意识到了什么。
“皇上,您的意思是说......”
“大宋在诈我们?”
周尧冷哼一声,“哼,蠢货,被唬了都不知道,看把你们吓得!”
“收拾收拾,朕要亲自会一会宋正阳!”
......
“战况如何?”
宋正阳坐在主位,凝眸扫向袁兵。
袁兵拱手回答,“回皇上,眼下蛮疆太子已经联同我们的人击溃达奚安胜的兵,此时达奚安胜已经泽路而逃。
说来也是达奚安胜不得民心,他手里的兵竟有一半倒戈,照这样看下去,再有两个月蛮疆太子定能复位。”
宋正阳长舒一口气,“潜伏这么多年,终于能一举击溃达奚安胜。”
“也算这东西蠢,继位后劳民伤财,枉顾百姓性命,民心一旦失去,终有一日会土崩瓦解。”
宋正阳在心中,默默给了自己个警醒,时刻谨记要以民为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盘疆河何时能恢复水流?”
“已经在挖了,不日便能恢复水流。”
宋正阳闻言,心下安定下了。
......
达奚安胜慌不择路,逃进了山林之中。
想起手下的背叛,达奚安胜发了狠的拿着刀砍向一旁的树木。刀刃狠狠地砍在树干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咬牙切齿,手臂上的肌肉在愤怒中紧绷,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注在这无辜的树木上。
刀刃与树干的碰撞溅起一串火星,映照着他那张扭曲的脸。
“该死!该死的叛徒!本王对他们不薄,竟敢背叛本王,倒戈到达奚安康那边!”
他喘着粗气,声音在山林中回荡,惊起一群栖息的飞鸟。
手下捂着身上的伤口,苦笑道:“王上,您阻断盘疆河时,就该想到这个结局的。倒戈的那些人都是盘疆城的,因为您阻断盘疆河,整个盘疆城淹了一大半,死了几千的孤寡老人,那些都是他们的亲人。您说,他们不恨您,可能吗?”
“哼,整个蛮疆都是本王的,本王要他们三更死,他们便不配活到五更!能死的这般有价值,是他们的荣幸!”
手下听着达奚安胜的话,突然脱口而出:“王上,那若是属下也因您而死了呢?”
达奚安胜理所当然道:“能因我而死,自然是你的荣幸!”
“少废话,赶紧带本王走!”
手下不动,达奚安胜一脚踹了过去。
男人看着达奚安胜毫不留情的脚,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收紧。
这些年,他本以为自己遇到了伯乐,所以尽心尽力守护达奚安胜成就大业。
可达奚安胜真的有把他当千里马吗?
看着达奚安胜的背影,男人想起这些年自己跟在他身边,他对自己非打即骂、日日过得胆战心惊。
自己过得苦不要紧,可达奚安胜并不是一位良君。
想到达奚安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数次枉顾百姓的性命,男人攥紧手里的匕首。
达奚安胜见手下还在身后发愣,怒骂道:“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还赶紧滚过来扶本王!”
达奚安胜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瞧见手下阴着一张脸盯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楚江......你......”
“你要做什么?”
达奚安胜话还没说完,手臂就被刺了一刀。
“啊!你疯了!”
“敢弑君,本王要诛你九族!诛你九族!”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楚江便觉得不能再留下这个活口。
楚江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说,我若是提着你的头去投诚,达奚安康会给我个什么职位呢?”
达奚安胜面色一变,他惊恐的后退,“你......你敢!”
达奚安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绝境。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寻找任何可能的逃生机会,但山林中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你不敢杀我!我乃天子!”
达奚安胜试图用最后的威严来震慑楚江,但他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底气。
楚江却毫不畏惧,他缓缓地向前逼近,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达奚安胜命运的终结:“陛下,您错了。我不仅敢杀您,而且必须杀您。”
“您的死,将是我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