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一惊,奋力与他厮打起来:“你住手!”
昂山刀尖上讨生活的人,力气极大,一只手将她按得牢牢,另一只手从她衣摆缘沿下方伸进去,将她衬衣里面的内衣使劲往下扯。
裂帛一声,纹理撕裂,内衣滑落出来一半。
“你再不停手,我就咬舌自杀!到时候我看你拿什么威胁他! ”白梨被他的变态行为恶心坏了,手被压制,只能双腿乱踢,绝对不能被他得逞。
一旁的锦遇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忽的哇哇大哭起来。
昂山却仍是继续朝下扯白梨里面的内衣,终于,整件扯了下来,攥在手指间,放在鼻下,嗅了嗅,勾唇,笑意弥漫。
白梨近乎绝望,只能拼死一搏:“……邢烈不记得我了,根本不会在意我,他的失忆也是拜你所赐,不是要抓你们这些违法分子,他不可能去丽城,更不可能失忆。所以,现在的我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你对我做什么都没用!”
昂山脸色一动,停止动作,半晌,还真的支起身躯,却将她身上扒下来的内衣卷成一团,塞进口袋,想到了什么更恶毒的方式,眼神阴森:“算了,不急。等会当着你老公的面,我再收拾你,更过瘾。”
白梨心里一颤,昂山的意思是……邢烈来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便看见昂山拿着什么走过来,将她再次压在地上,这次却不是欲行不轨,而是用手里的绳子捆绑住她,就像当时捆锦遇一样,
她心头狠狠一坠,是炸药。
昂山在她身上也捆了炸药。
随即,昂山走出仓库,穿过一片密林,又绕了几圈,朝江边走去。
一袭英挺长影早在江边等候,看见他,徐徐转过身,脸色冰冷:
“他们母子在哪。”
昂山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眼神立刻阴郁,摸了摸脸上的疤,仇恨浮现,然后,一步步走过去,挑唇:
“邢首长,现在知道急了吗?当初在丽城不是很厉害吗,击毙了我好几个兄弟,还把我逼进山里,追了我两天两夜就是不肯罢休,害我坠崖,差点丢了命?”
幸好他命大,只脸上留了一道深疤。
邢烈懒得听他废话:“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放了他们母子。”
昂山见他面不改色,更加愠怒,却又平静下来,意味深长笑了笑:
“你那媳妇儿确实漂亮,也难怪你急得不行……”
说着,手滑进口袋,掏出刚刚从白梨身上刮下的内衣,放在鼻下深嗅了一口:
“真香。邢首长艳福不浅啊。”
邢烈一眼看见那件纯白色女人文胸,眸子顿时一动,五指攥紧,额头上青筋爆裂,语气阴郁:“你对她做什么了。”
昂山满足地看着他的克制:“那么美貌的女人,你说我对她会做什么?就是你儿子嗓门太大,在旁边哭得震天震地,实在很败坏我的兴致。”
邢烈额上青筋更凸显,脸色冷得像铁,大步跨过去,一把拧住昂山的衣领,狠狠一拳揍上去:“操你娘的,我再说一次,放了他们!”
昂山擦了把嘴角的血迹,爬起来,笑得阴险:“有本事打死我啊,到时候,你妻儿也得跟着死,信不信?”
邢烈准备再次欺上的拳头悬在半空。
昂山歪着满是血的脸,摇晃着身子走到他跟前:“想要我放了你的漂亮媳妇和白胖儿子,很简单,照我说的做。不然,我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邢烈鹰眸剧烈闪烁,终于,攥紧的拳逐渐松缓,冷冷:“你想让我做什么。”
昂山看出了他的妥协,笑起来:“首先,下跪,磕三个响头。”
他妈的,他这次带着十几个兄弟去丽城,结果被他领队击毙了七八个,剩下的几个也统统被抓住了,损失惨重,他更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追到深山里,毁了容,还在荒无人烟的山下,不人不鬼地躲了很多天。
就是眼前的男人害的。
这辈子,他还从没被人害得这么惨。
他死里逃生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报仇。
让这个高大挺拔,外表刚毅犹如神只的男人,生不如死,尝尝自己当初尝过的滋味。
空气凝固。
邢烈听到他的要求,安静两秒,继而,双膝一弯,径直跪落在砂石地面。
后背俯下,额头抵地,三个响头落下。
昂山看见他挺拔的身躯跪在地上,再无昔日的英伟,哈哈大笑起来:“哎哟哟,你们不是有句话叫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现在这副鬼样子?你在丽城用枪指着我和我兄弟的厉害劲和傲气呢?”
邢烈不语,表情也没什么起伏波澜:“现在可以放了他们吗?”
“急什么,这不还有第二吗,第二——把你身上的武器,全都丢掉,然后把自己铐上。”昂山甩了一截绳子过去。
邢烈抬起手,伸进口袋,拿出随身匕首,哐啷丢在地上,又摸了一圈,抬起手,示意再无任何武器,又捡起那个手铐,把自己手腕铐住。
昂山笑了:“看来邢首长对自己美貌媳妇是真上心啊。”
邢烈凉凉看着他:“还想干什么,你他妈直接说。”
昂山捡起他丢在地上的匕首,走过去,刀尖抵在他脸上:“你在我脸上留了一道疤,礼尚往来,我在你脸上留十道,不介意吧?”
邢烈感受着金属在脸颊上的森冷:“随便。”
昂山不再客气,刀尖在他脸上狠狠划去。
不出十来秒,邢烈俊朗的脸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一道道被刀划过的血痕,触目惊心。
鲜血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要是旁人,就算不疼,顶着毁容的压力,早就失声惨叫起来了,邢烈却像是铁做的,并不呻吟一声,只忍着痛楚:“把他们母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