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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刘胜站在昏暗的楼道里,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手机屏幕的光在他脸上映出一片惨白,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拨打刘猛的电话,可听筒里始终只有那冰冷、单调的提示音,一遍又一遍,像是在无情地宣告着他的徒劳。

“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刘胜低声咒骂着,一拳重重地砸在身旁的墙壁上,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平日里的沉稳此刻已被焦虑取代。

万般无奈之下,刘胜咬了咬牙,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语速极快地交代着,声音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想办法,给我找到陈峰,我有急事找他!”

几个小时后,在一间烟雾缭绕的茶室里,刘胜见到了陈峰。陈峰神色慌张,一坐下就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全盘托出:“胜哥,刘猛他们几个被人揍了,伤得还不轻,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呢!”

刘胜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让人捉摸不透。良久,他抬手整理了一下那标志性的大背头,头发一丝不乱,就像所有影视剧里的反派大佬一样,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场。

“知道是谁干的吗?”刘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忽视的威慑力。

陈峰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不断滚落,他哆哆嗦嗦地端起茶杯,想要喝口水压压惊,可手却抖得厉害,茶水洒出了不少。“胜哥,”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打听了好久,只知道动手的是黑手党,听说是俄罗斯那边的。可再往下查,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他们的嘴严得很,根本撬不开。”

刘胜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紧紧盯着陈峰,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出更多有用的信息。“警察怎么回事?”他冷冷地问道。

陈峰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警察已经介入了,医院那边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而且这次的事儿,我听说上头很重视。胜哥,咱得承认,就凭咱们的实力,跟人家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人家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咱们要是贸然去查,说不定还没摸到边儿,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刘胜沉默了,他缓缓靠回椅背,眼神望向远处,手指不自觉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茶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过了许久,刘胜才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狠劲儿:“我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敢动我的人,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

刘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陈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你们在什么地方?”

陈峰身子微微前倾,脸上带着几分谨慎,赶忙回应:“胜哥,我们在香坊的蓝丰修配厂,就是我们最早去的那个地方。那里有几间小小的出租屋,出了院之后,我们一直都窝在这儿,想着等待时机,看看能不能找出点有用的线索。”

刘胜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神色冷峻地开口:“行了,你们回来吧。常明那家伙现在不知所踪,他一手创立的美丽达集团好像也换了新的掌权人。”说着,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顿了顿继续道,“张宁和黄女士如今在北京,现在那边的情况也有些复杂。常明的弟弟,那个残废还留在原地,不过他翻不起什么风浪。至于袁丽,她早和常明做好了离婚的财产分割,现在是集团副总,但就目前来看,咱们犯不着把精力放在她身上,她还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陈峰认真听着,不时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好奇:“胜哥,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就这么放过他们?”

刘胜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这笔账,迟早要算。不过现在得从长计议,先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刘胜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轻叩桌面,对着电话那头的陈峰吩咐道:“然后你把电话给猛子。”

不一会儿,听筒里传来刘猛带着哭腔又有些哽咽的声音:“哥,我……”后面的话,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啥都不用说了,弟弟,”刘胜的声音一下子柔和了许多,带着兄长特有的关怀,“你是我唯一的弟弟。这件事,不管干得好与不好,责任都在我。我不该就这么把你们派过去,事先也没摸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实力。现在王峰也不知所踪了,我打了好多电话,怎么都联系不上他。”刘胜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眼神中满是焦虑与自责。

“你赶紧回来吧,别在那里耗着了。之前我只给你们拿了5万块钱,估计都让你们花得差不多了。我知道你不想回来,是不是觉得没完成我交代的事儿,心里觉得难堪?但是弟弟,你得明白,不管活儿干得咋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听哥的,赶紧买车票回来,回来之后找一家好点的医院,我下午就给你打钱。”

电话那头,刘猛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可是哥哥,他们袭击我的时候,我的钱包什么的全丢了,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好,好,”刘胜连忙安抚道,语气里满是心疼,“你啥都别管,直接回来,回来找我,我给你拿现金。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刘猛强忍着泪水,喉咙像是被堵住般艰涩开口:“哥,我知道了,我这就买最近的车票回去。”

挂了电话,刘胜靠在椅背上,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思索。他深知这次的事情远超出了预期,原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任务,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棘手的俄罗斯黑手党,还把局面搅得一团糟。刘猛他们受伤,王峰失踪,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他掏出手机,又试着拨打王峰的电话,听筒里依旧是那冰冷的提示音,无人接听。刘胜的脸色愈发阴沉,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急促的声响,心中暗自思忖:“王峰到底去了哪儿?难道也遭遇了不测?”

另一边,刘猛挂断电话后,迅速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出出租屋。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他拦了辆出租车,前往火车站。坐在车上,刘猛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兄弟们一起行动的画面,心中满是懊悔与不甘。

刘胜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他深知,不能就这么轻易咽下这口气,可面对俄罗斯黑手党这样强大的对手,又不能贸然行事。他决定先把刘猛安顿好,同时派人全力寻找王峰的下落,另外着手调查美丽达集团新掌权人的背景,看看能否从那里找到突破口。

盛夏时节,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中央大街上,街边的树木枝繁叶茂,撑起一片片浓郁的绿荫。常明与杨甜并肩走在这条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爽。

杨甜身着一条淡蓝色的小花裙子,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在夏日里的娇艳花朵。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尽情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此刻,她正美滋滋地吃着草莓味的冰激凌,每一口都吃得小心翼翼,生怕融化的奶油滴落在漂亮的裙子上。

走着走着,烤红肠摊飘来的香气钻进了杨甜的鼻腔。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盯着冰激凌的目光,被烤红肠牢牢吸引。那一根根红肠在铁板上滋滋作响,油花四溅,表面被烤得金黄酥脆,撒上一层芝麻和孜然粉,香味愈发浓郁诱人。

“明哥,你看那边的烤红肠,肯定特别好吃!”杨甜兴奋地说道,眼睛一刻也没离开烤肠摊。说着,她伸手拉住常明的胳膊,身体微微前倾,使劲儿地薅着常明往烤肠摊的方向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点嘛,我都要流口水啦。”

常明看着杨甜那副馋猫样,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她拉着自己。两人来到烤肠摊前,杨甜迫不及待地对老板说:“老板,来两根烤红肠,多放点辣椒和孜然。”老板熟练地将烤肠从铁板上取下,按照杨甜的要求,撒上满满的调料,递给了她。

杨甜接过烤肠,递给常明一根,自己则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鲜嫩多汁的红肠在她嘴里爆开,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嗯~太好吃了!”杨甜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脸上写满了满足。常明看着杨甜,也咬了一口烤肠,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就这样,两人一边吃着烤肠,一边继续漫步在中央大街上,欢声笑语回荡在街头巷尾。

阳光炽热,中央大街人潮涌动。常明和杨甜沉浸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丝毫没察觉到异样。突然,杨甜的目光被对面走来的几个女孩子吸引。这几个女孩身形、年龄都与羊平安有几分相似,她瞬间慌了神,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杨甜的脸色变得煞白,拽着常明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甲都快嵌进他的皮肤里。她慌乱地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一条能迅速逃离的通道,随后猛地拽着常明就要往旁边走,脚步急促而凌乱。

“明哥,咱们快走。”杨甜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焦急。

可那几个女孩像是察觉到了杨甜的异样,竟穷追不舍起来。她们的步伐越来越快,眼神紧紧锁定杨甜,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杨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常明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却也只能跟着她的节奏。然而,那几个女孩很快就追了上来,不偏不倚,直直地走到了他们正对面,将他们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一时间,周围的喧嚣声似乎都消失了,杨甜的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三个女孩都长得十分漂亮,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青春活力。走在中间的女孩身着一袭紫色长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脚下的红色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声响,显得优雅又自信;左边的女孩穿着简约的牛仔裤背带裤,搭配黑色鞋子,干练又不失俏皮;右边的女孩则穿着一条时尚的吊带小裙子,白皙修长的双腿在阳光下格外惹眼。

“哟,这是哪家的千金呢?”紫色长裙女孩率先开口,声音尖锐又带着几分嘲讽,脸上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眼神中满是鄙夷地打量着杨甜。

杨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下意识地往常明身后躲了躲,手指紧紧攥着常明的衣角,掌心已满是汗水。

“这不是我们小学班里最能臭美的那个小鼻涕虫吗?”穿背带裤的女孩像是被点燃了记忆,激动地指着杨甜说道,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许不怀好意,“那时候,她还总感觉自己长得挺漂亮的,天天在班里显摆呢!”

杨甜的脸涨得通红,那些被遗忘的童年尴尬往事瞬间涌上心头,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常明察觉到她的窘迫,不动声色地往前跨了一步,将杨甜护在身后,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算了算了,”穿吊带小裙子的女孩这时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忍,“她都已经这么惨了,咱们就别再奚落她了。”可她的话并没有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像是往热油锅里滴了一滴水,让场面更加微妙起来。周围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一时间,杨甜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聚光灯下,所有的难堪都被无限放大 。

“杨甜,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啊?”紫色裙子的女孩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尖锐又刺耳,引得周围行人纷纷侧目。她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挥舞着手臂,那架势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都搅动起来。

只见她扬起下巴,眼神里满是傲慢与不屑,手中把玩着新买的苹果手机,故意在杨甜面前晃来晃去,那亮闪闪的手机在阳光下格外刺眼。“看看我买了个什么!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炫耀自己买的玩具吗?现在也看看我的‘玩具’!”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语气里尽是嘲讽与奚落,“一个连手机都买不起的人,当初是怎么有脸在我们身边耀武扬威的?”

说罢,她还故意凑近杨甜,将手机怼到她眼前,像是要让她把手机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看清楚,随后又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夸张地甩了甩头发,那姿态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优越。

周围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吸引,纷纷停下脚步,围成一个小小的圈,好奇地观望着这一切。杨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她紧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掌心里,身体因为愤怒和难堪而微微颤抖。她想要反驳,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常明见状,脸色一沉,往前跨了一步,将杨甜牢牢护在身后。他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紫色裙子女孩,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够了,你们别太过分!”

紫色裙子女孩听到常明的话,不但没有收敛,反而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又刺耳,引得周围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又来了一个救世主啊?”她轻蔑地打量着常明,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随后,她又将矛头对准杨甜,语气更加尖酸刻薄:“怎么,杨甜?原先广智能够保住你,你现在又靠上了一个什么主啊?你还真是水性杨花啊!小学那时候就没看出来,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什么人都敢交往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围着常明和杨甜绕圈,眼神里满是嫌弃。当她再次站到常明面前时,脸上的不屑愈发明显:“看看这大叔穿的有多low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找了这么个玩意儿当靠山?”她故意提高音量,周围人的目光瞬间像聚光灯一样,再次聚焦在常明和杨甜身上,让他们如芒在背。

杨甜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屈辱和愤怒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常明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深知此刻冲动只会让局面更加糟糕,但眼前这女孩的恶语相向,实在让他忍无可忍 。

那个穿着牛仔服的女孩也不甘示弱,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坏笑,往前跨了一步,和紫色裙子女孩并肩站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挑衅。“是啊,是啊,”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声音故意拖得长长的,“广智因为保护你,还跟我打了一架呢!怎么着,现在没有广智保护你了,就原形毕露了?我看啊,普通家庭出来的野狗就是没有家教,什么没品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杨甜,那根手指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杨甜的自尊。

常明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挡在杨甜身前,将她完全护在身后,眼神坚定而愤怒,大声说道:“你们闹够了没有!原先你们有什么过节,那都无关紧要。但是现在,杨甜真的很努力,她的家庭已经够艰难了,你们就别再为难她了!”常明的声音在嘈杂的街道上格外响亮,周围围观的人群也不禁被他的气势所震慑,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

杨甜死死地拽住常明的衣袖,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躲在常明身后,不敢直视面前的一切。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那委屈的表情,仿佛只要地上有个地缝,她就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躲开这令人难堪的场面。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咽的哭声堵了回去。周围人的目光像一道道炽热的光,烤得她浑身发烫,满心都是羞愧和无助 。

紫色裙子女孩像是被点燃了怒火,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她向前逼近一步,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杨甜的脸上,扯着嗓子尖叫道:“哟,现在你们家难了?杨甜,你说你是不是个狗杂种?你不过就是个普通人家的狗杂种,凭什么那时候对我们耀武扬威?不就是仗着有广智帮着你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苹果手机,那嚣张的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高高在上。“瞧瞧我这手机,高档货,限量版的,”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与傲慢,“再看看你,估计连个能用的手机都没有,整个就是个下贱坯子,也配在我面前摆谱?”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周围的行人纷纷皱眉,露出厌恶的神情,但她却浑然不觉,沉浸在自己的疯狂谩骂之中。

杨甜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泪水夺眶而出,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紧紧地抓住常明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肤,仿佛这样就能从他身上汲取一丝力量,来抵御这如潮水般汹涌的恶意。常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拍开紫色裙子女孩的手,怒吼道:“你给我闭嘴!你再敢说一句,我跟你没完!”他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周围的人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可紫色裙子女孩却毫无惧色,反而更加张狂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恶意与挑衅,让这原本热闹的中央大街,瞬间笼罩在一片紧张压抑的气氛之中 。

杨甜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滑落,滴落在脚下的石板路上,转瞬就没了痕迹。她满心都是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糟糕的日子里,鬼使神差地走出家门,更后悔答应常明一起到这热闹的中央大街闲逛。

她不断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拒绝常明的邀约,哪怕只是找个借口推脱也好。如果自己没有出来,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遭受这些无端的羞辱和谩骂,不用承受这般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苦。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口空气都像是带着尖锐的刺,狠狠地扎进她的肺里。她下意识地将身体缩得更小,试图躲进常明身后那小小的阴影里,可内心的煎熬却如影随形,怎么也摆脱不掉。

她偷偷抬眼,用余光瞥见周围行人投来的或好奇、或同情、或冷漠的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几巴掌。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面对那些恶毒的言语,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满是对自己的怨恨和自责。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待在家里,哪怕是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也比此刻的难堪要好上千倍万倍 。

常明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像是被怒火之神附了体,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气势。他往前跨了一大步,胸膛剧烈起伏,大声吼道:“呸!你们少在这儿拿什么高档不高档来显摆,有本事用事实说话!你这买的到底什么手机?”那声音如同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跟着一颤,原本喧闹的街道,因为这一声怒吼,瞬间安静了几分,行人纷纷侧目,投来好奇的目光。

紫色裙子的女孩被常明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脸上重新挂上那副傲慢的神情。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将手中的手机高高举起,在常明眼前晃了晃,尖着嗓子说道:“我这可是苹果5!怎么着,你有钱?你要是有钱,还会带她来这大街上被人笑话?”说着,她还故意将手机屏幕朝向常明,似乎要让他把手机上那标志性的logo看个清楚。

“怎么着,你要给她买啊?我可看着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常明,那根手指就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挑衅。她下巴微微扬起,鼻孔都快朝天了,眼神里满是对常明和杨甜的轻蔑,仿佛在她眼里,这两人就是微不足道的蝼蚁。周围的人群也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吸引,纷纷围拢过来,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想要看看这场冲突将如何收场 。

常明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毫不退缩地直视着紫色裙子女孩,胸膛剧烈起伏,大声吼道:“对,我就要给她买!你不是爱显摆吗?行,你就说吧,哪块儿有卖的!”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热闹的街道上格外响亮,周围的嘈杂声瞬间被压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和这几个女孩身上。

紫色裙子的女孩显然没想到常明会这么强硬,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更浓烈的傲慢所取代。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似乎要把常明和杨甜的自尊狠狠撕碎。她伸出手指,指甲上鲜红的指甲油格外刺眼,夸张地指着对面的苹果手机店,尖着嗓子说道:“就在那儿,百盛里边!怎么,你还真敢去买啊?走啊,有本事现在就去,别在这儿光说不练!”她一边说,一边往前逼近一步,脸上的挑衅意味愈发浓烈,眼神中满是轻蔑,仿佛在嘲笑常明的不自量力。

说完,她还故意扭头看向周围的人群,像是在寻求附和,人群中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她又转过头,盯着常明,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看你这次怎么收场。”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那笑声像一把把尖锐的针,刺向常明和杨甜。

杨甜躲在常明身后,拉着他的衣角,手心里全是汗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明哥,算了吧,咱们别理她们了。”可常明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拍了拍杨甜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大步朝着百盛的方向走去,那坚定的步伐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绝不退缩 。

牛仔裤女孩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又恶意的光芒,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看到常明真要去买手机,顿时觉得找到了更大的乐子,迫不及待地开始煽风点火。

她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一边笑还一边拍着手,那尖锐的笑声格外刺耳。“哈哈,你俩那穷酸样还真是很配对啊!”她笑得前仰后合,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似乎眼前这一幕是她见过最滑稽的事情。接着,她往前小跑两步,来到常明和杨甜面前,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滚圆,用一种近乎嘶吼的声音喊道:“走啊走啊,不是说要买吗?买呀!你有钱吗你呀?看你这一身地摊货,别是个穷鬼在这儿充大款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用肩膀去撞常明,那股蛮劲就好像要把常明撞出这条街。

“走走走,买走,买快点儿!”她像个疯狂的指挥家,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不停地催促着,脸上的嘲讽之意愈发浓烈,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屑。她转头看向周围围观的人群,大声嚷嚷着:“大家快来看啊,这两人要去买苹果手机啦,也不知道一会儿付不付得起钱哟!”周围的人群被她这么一煽动,纷纷交头接耳,投来好奇又复杂的目光。有些人露出看好戏的表情,有些人则面露不忍,但更多的是被这场闹剧吸引,想要一探究竟。而牛仔裤女孩还在不依不饶地继续叫嚷着,那疯狂的模样仿佛不把常明和杨甜逼到绝境就绝不罢休 。

吊带女孩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她的眼神里满是无奈与不忍。看到牛仔裤女孩和紫色裙子女孩那般疯狂地挑衅,她心里一阵发紧,急忙伸手拽住两个伙伴的胳膊,脸上写满了焦急。

“行了,别闹了,这样太过分了!”吊带女孩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然而,她的劝阻就像一阵微弱的风,根本无法吹熄那两人心中熊熊燃烧的恶意之火。牛仔裤女孩和紫色裙子女孩像是被疯狂的情绪冲昏了头脑,对吊带女孩的拉扯和话语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地对常明和杨甜进行着恶毒的攻击。

吊带女孩见自己的劝阻毫无作用,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她无奈地松开手,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向常明和杨甜。她看着杨甜那因为窘迫而涨红的脸,以及常明虽愤怒却又努力保持镇定的神情,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杨甜身上的衣服款式陈旧,颜色也有些黯淡,确实显得十分寒酸,与这繁华热闹的中央大街格格不入。

吊带女孩的眼神中满是怜悯,她微微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知道,在这种疯狂的局面下,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她只能默默地在心里为常明和杨甜感到不平,同时也对自己伙伴的行为感到羞愧。她在心里暗自想着,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要如此咄咄逼人,非要把别人逼到绝境才肯罢休呢 。

在这人潮涌动、热闹非凡的中央大街上,阳光肆意地洒在每一个角落,本应是充满欢声笑语、一片祥和的景象。然而,眼前这一幕却显得如此荒诞离奇,让人不禁怀疑这是否是一场脱离现实的闹剧。

吊带女孩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同伴像是被某种疯狂的情绪驱使,完全不顾她的劝阻,对常明和杨甜展开一轮又一轮的恶意攻击。她的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着,试图拉住那两个陷入疯狂的身影,可一切都只是白费力气。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无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荒唐地发生着。

牛仔裤女孩和紫色裙子女孩的脸上带着近乎扭曲的兴奋,她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嘴里不停地吐出尖酸刻薄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常明和杨甜的内心深处。周围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吸引,纷纷围拢过来,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人群中,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有人在小声议论,还有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常明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燃烧。杨甜则躲在他的身后,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哽咽的哭声堵了回去。她拽着常明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在这场风暴中唯一的依靠。

而这一切,就像一场无法停止的疯狂演出,在众目睽睽之下荒诞地进行着。没有人能够阻止这场闹剧的继续,也没有人知道它将以怎样的方式收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尴尬的气息,与周围热闹的街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

在中央大街这处哈尔滨的繁华地标,眼前的冲突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目光。附近的百姓和游客像潮水般迅速围拢过来,将常明、杨甜与那几个寻衅女孩紧紧包围。他们的脑袋一个挨着一个,像密密麻麻的蚁群,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似乎生怕错过这场免费“大戏”的任何一个细节。

人群中,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像汹涌的潮水般涌起。一个穿着时髦风衣、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一丝傲慢,微微皱着眉,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同伴,撇着嘴说道:“哎呀,我看这俩人保准是外五县来的。你瞅瞅,一到哈尔滨就可劲儿往这人多热闹的地方凑,也不看看自己啥样儿。”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带着扩音器,在人群中清晰地传开。

一个烫着大波浪卷发的中年妇女,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满是嫌弃,附和道:“就是说啊,你再瞧瞧他俩穿的,也太寒酸了吧!那衣服款式土得掉渣,颜色也暗沉得很,在咱这么洋气的都市里,简直就是格格不入,就跟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一样。”她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摇头,那大波浪卷发也跟着晃来晃去。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也忍不住开口:“我看呐,他们就像闯进精致花园里的不速之客。这可是哈尔滨最繁华的街道,到处都是时尚与现代的气息,他们却一副土里土气的模样,真像一群闯进了高档餐厅的老鼠,怎么看都别扭。”他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这些刺耳的议论声就像一把把尖锐的箭,朝着常明和杨甜射去。杨甜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她将头深深地埋进常明的后背,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看不见的小点,来躲避这些如芒在背的目光和伤人的言语。常明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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