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两侧闪出四名手持利刃的卫士,冲上前来,紧紧抓住白米梵的双臂,用力往后一扭,作势便要将其拖走。
白米梵一看不好,连忙高呼:“圣上,罪臣的话尚未说完,圣上,罪臣绝无圣上所臆想之意。”
“你且说来,若再口出狂言,哼,你便真的是在作死了!”圣上松了口气说道。
"圣上,要留名青史的是圣上,罪臣要说的是,圣上宽宏大量,让罪臣改过自新的故事,这故事必将警醒世人。"白米梵又探知了圣上的心思,才如此说道。
"嗯,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好好!"圣上顿时龙颜大喜。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白米梵见龙颜欢喜,心中就有了期盼。
忽然,一道魂力锁了过来,白米梵被星狱锁得死死的。
圣上本是笑脸,转眼就黑了下来,厉声喝道"嘿嘿,巧言了半日,该说说你是谁了吧?你知道欺瞒朕,该当何罪吗?"
"欺君之罪,杀、杀、杀!"殿中一道震耳欲聋、充满杀气的声音响起。
白米梵给吓懵了,圣上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是诈我?好像这又不太像啊,要不就是老爹的道术出现了漏洞。
"死在面前了,不去想想怎样才能免于一死,却还在思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可笑至极。"圣上嘲笑道。
"我再吓吓他,看他的反应如何?"
圣上的想法又浮现在白米梵的脑海中,白米梵心中就有了主意。
"呵呵,圣上,即使这般就死去,也比在天牢里如猪狗那般活着的要好!"白米梵朗声说道。
“小子,你当真不怕死?”圣上的声音犹如惊雷,在空气中炸响。
这声“小子”,直直地刺进了白米梵的心脏,他心中不禁一惊。
很明显,圣上早已看穿了他的伪装身份,老爹这次可真是把他坑惨了。
“怕死?世间哪有不怕死之人,只是为了心中的理想,死亡似乎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哦?你一个将死之人,竟还想着自己的理想,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把你的理想说来听听,朕倒是想看看是什么理想支撑着你。”圣上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我的理想并不高远,不过是想让那离散的家庭重新团圆而已。”白米梵轻声说道。
实际上这就是白米梵的任务,他想知道完成了苦情狱的任务,能让自己境界和能力提升多少。
“就这么个理想,是不是太低了一点点,就没有高大上一点的理想?"
圣上有点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年幼,从未见过什么世面,还处于依恋父母阶段,这也说的过去。
"啊,那又高又大的理想,不是现在的我能实现的了的,我心气不高,能现实现在的理想就是很幸福的事了。"
白米梵本体也只是想治好母亲的疾病,也没去想别的什么。
圣上第一次遇上这种没有远大理想,只有小家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你的家人背叛了你,你还会去实现你的理想吗?”圣上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质问。
"理想不会因此而改变。"白米梵坚定的说道。
"朕倒是想看看,你是怎样实现你的理想的。"
圣上手一指,一道灵力击打在白米梵身上,脏破的衣服落了一地,白米梵瞬间就变回了原样,赤裸裸的站在了大殿之中。
"叮当"一块令牌落在了地板上。
圣上手一招,那令牌就出现在了他手掌心上。
"天灵门令牌?"
"难怪有点底气,原来是天灵门的弟子。"圣上说着,心念一动,就收回了星狱。
白米梵束缚力一消失,双手就赶紧蒙在了下面。
"呵呵,小子,这里全是男子,你怕羞个啥?"圣上见白米梵如此这般,觉得有些好笑。
"圣上,赤身裸体总是有伤大雅的,大家都是文化人,总要注意遮羞的吧。"
白米梵的话语很明显,又在暗讽裹着遮羞布的朝廷。
“哼!”圣上又怎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悦,但又实在不愿与这黄口小儿计较。
不过,死罪虽可免,惩戒却是断不能少的,否则,朝廷的威信岂不是荡然无存?
于是,圣上厉声道:“你爹白易天,竟敢施展偷天换日之计,越狱出逃,罪加一等!你隐瞒不报,本应同罪论处,念你年幼无知,乃是受人指使,姑且罚你在地字号监管十天。”
圣上说罢,将天灵门令牌如流星般抛下,然后起身拂袖而去。
“谢圣上!”白米梵连连躬身说道,赶忙拾起地上的令牌。
一名小太监抱着一叠衣服如疾风般走过来,对他说道:“穿上。”
另一名小太监则拿着一个袋子,递给他,道:“这是圣上的恩赐,让你在牢中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白米梵迅速穿上衣服,接过袋子,打开一看,竟是一袋玉米窝窝头。
此时的他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场合,抓起窝窝头就狼吞虎咽起来。
一阵风卷残云,只差一点就要被噎得翻白眼了。一袋窝窝头眨眼间就只剩下一个,他赶紧将其放入衣服口袋里。
“瞧你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快走吧。”
太监公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带着他离开大殿,将其关进囚笼里,押回了天牢。
“进去!”
白米梵被狱卒像拎小鸡一样推了进去。
“啊……”他猝不及防,差点跌倒在地上躺着的一个人的身上。
当他刚站稳,立即就围上了三名囚犯,他们像饿狼一样绕着他,如观展品一般,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哈哈……,小鲜肉哇,老大今晚你享福了。”
一名囚犯对一个满脸胡须的人说道,伸出那如鸡爪般的手去拿捏白米梵粉嫩的小脸,却一把抓了个空。
“咦……小子,还有两下子哇。”
白米梵岂会让他那脏兮兮的手碰到自己的脸,身子一晃就如鬼魅般到了那人的身后,一脚猛踢在那人的膝关节处。
“啊……,你他妈的找死!”那人大叫一声,像被打折了腿的狗一样跪在了地上,随即又爬了起来,目露凶光地叫嚷着。
白米梵又不是第一次进监牢,早已摸透了监牢里的门道,这里可是强者为王的地方。
所以他进来后,只要别人不惹他就算了,一旦惹了他就会下狠手,没有什么客气话好说,先动手打了再说其他。
天牢里没有灵气,而且灵力魂力也被死死锁住,打架只能是赤手空拳了。
白米梵心中一直牢记着睛儿所说的话,动手就是生死相搏,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和仁慈。
他趁对方爬起未稳,又如疾风般上前一脚朝那人胸口踢去。
另外两人本想来帮忙,见那架势又停了下来,他们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老大,老大摇了摇头,他已认出了白米梵,不过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砰……”白米梵犹如一头猛虎,一脚又将那人狠狠地踢倒在地。
那人捂着胸口,满脸的不甘心,怎么会服气被一个小孩打倒,于是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白米梵却像一条灵活的泥鳅,早已绕到了他的身后,又是一脚。
“臭小子,你奶奶的,只会搞偷袭吗?”被一脚踢得狼狈跌倒在地上的那人大声咆哮道。
“你奶奶的,不服气是吧?老子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白米梵才懒得跟他废话,飞起一脚,朝着他侧身肋骨踢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袭了过来,白米梵纵身一跳,敏捷地躲开了。
朝着那边望去,只见那被称为老大的人,已起身站在那里,大声说道:“好了,都给老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