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我有点懵!
此刻虞杉柔的手里,正躺着两颗祖母绿翡翠耳环,在灯光的照耀上,散发着幽幽的深色绿光。
“苏小姐的耳环,怎么在虞小姐的包里?”另一位太太也叫出了声。
我不知道啊!
我真不知道!
我不知道苏季秋的耳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包里。
谁放进去的?又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我通通不知道。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我。
可我的眼神,只下意识望向孟辞晏。
说实话,被人怎么想我,我无所谓,我唯一担忧的,是孟辞晏的误会。
可现在的我却有些手足无措。
耳环不是我拿的,却切切实实出现在我的包包里,我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只能隐隐冲孟辞晏摇头,告诉他,耳环不是我拿的。
他眸光微眯,我不晓得他在想什么,有没有相信我。
“虞书瑶!你都是千金了,你还偷东西!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虞杉柔像是终于抓住了我的小辫子,阴阳怪气地讽刺我。
孟辞晏一记眼刀横过去,死盯着虞杉柔。
在她被吓得闭嘴时,孟辞晏又伸出手来,“给我。”
虞杉柔战战兢兢地把耳环给孟辞晏,孟辞晏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算了,辞晏,就这样吧。”苏季秋比我还懵,可很快,看向我的眼神就变成了失望。
我知道,她已百分之百确定,耳环就是我偷的!
但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在意她的看法。
她说完,就伸手叫孟辞晏把耳环给她,孟辞晏捻着耳环,却避了一下。
“什么叫算了?我怎么感觉你话中有话?”陆逸帆出声打断,将我挡在身后。
苏季秋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心虚:“陆逸帆,什么叫话中有话?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不应该啊!”
我不知道陆逸帆跟苏季秋有什么过节,在我眼里他一直都是很包容大度的人。
可眼下破天荒,他对苏季秋却相当的阴阳怪气。
“既然找到了,那就好好收着,下次再出现在虞书瑶的包里,我可就不会再让她还给你了。”
霎时,苏季秋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跟霓虹灯似的。
陆逸帆的意思我知道,但我也不确定他怎么就那么自信,觉得是苏季秋自导自演的。
那群太太察觉气氛不对,一脸尴尬地打圆场。
“哎哟喂,都别吵啦!这肯定是个误会啦,苏小姐不是虞小姐的嫂嫂吗?她俩关系这么好。”
“我和我嫂嫂关系也很好,我俩东西都是共用的,平常想用她的东西,打声招呼就好。”
他们编来编去,编到最后,连自己都有些编不下去。
“可是,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啊,就算关系再好,拿人家的东西,也得说一声吧?”
“真没想到虞家千金是这种品行的人。”
身后的人越来越多,讨论的人,声音也一层盖过一层。
“虞家早就破产了,就剩那么个破电视台,你让虞书瑶现在拿一个亿出来,她拿得出来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他爸爸跳楼了,妈妈是经济罪进了监狱,连探监都没有资格!”
“这么说来,虞书瑶就是家教问题咯?她父母吞苦命打工人的钱,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偷?她则是偷到了她嫂嫂头上!”
骂我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狠。
陆逸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将我护进怀里,“你们说话可是要负责的!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将以名誉权起诉你们所有人!”
现场谁不知道孟家和陆家是做什么的?
陆逸帆一开口,有好些人都闭上了嘴。
但虞杉柔不怕死,弱弱道:“陆少,大家也不是胡乱揣测的,这耳环,就是虞书瑶的包里搜出来的,这你怎么解释?”
刚刚虞杉柔被孟辞晏瞪得不敢说话,那是因为没人给她撑腰。
现在一大批人全都围过来,控诉我的人多,她便找到了大部队。
“如果你不信,可以报警,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没什么好怕的。”
虞杉柔翻了记白眼,“卫生间又没有监控,报警有什么用?查指纹吗?”
“这翡翠耳环就这么点,刚刚又被这么多人拿过,估计早就把你的指纹给抹掉了”
我看着她,观察着她的表情。
其实我有想过,会不会是虞杉柔在陷害我,毕竟我刚刚从卫生间出去的时候,她正好进去。
可是想想又不可能,我去卫生间时,手包放在洗手台上没错,可自从离开卫生间,包包就没离开过我的手。
也就是说,苏季秋的耳环,在我离开卫生间之前,就已经放进了我的包里。
那个时候,虞杉柔根本没有出现。
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了。
苏季秋!
只有她一人有作案时间。
她完全可以摘下耳环,直接放进我的包包里,毕竟我从隔间出来时,她已经开始摘项链了。
那个时候,她的耳环,已经不在她的耳朵上了。
我认为我这套逻辑毫无漏洞,真相肯定只有这一种。
可......
偏偏我没有证据!
因为卫生间里并没有监控,根本不足以证明,这不过是苏季秋在自导自演。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骂战,在最不可控的时候,我看向孟辞晏,他毫无反应,这让我很受伤。
陆逸帆再次站出来,“够了,这地儿窒息压抑,口水都能把人淹死,不来也罢。”
说着,他牵着我的手就走,人群自动往两边退散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这对耳环,是我放进她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