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验请柬的宾客们在我身后惊呼:“男才女貌,好登对啊!”
“他俩是不是要结婚了?最近好高调!”
“苏季秋连祖母绿翡翠都戴上了,这可价值不菲啊!肯定是孟少送的!”
陆逸帆在我身后,轻轻推了下我的肩膀,“你哥来了,要不要去迎一下?”
我当即横他一眼,有些火大!
“咋?他是腿断了,还是眼瞎,这光明大道的,他看不见吗?迎什么迎。”
说完我就进入内场。
陆逸帆追上来解释,“我开玩笑的。”
我说我知道,然后就开始在宴会厅瞎转悠。
拍卖会还未正式开始,现在是入场阶段。
我顺便去了趟卫生间,一从隔间出来,正好看见苏季秋站在洗手台前,微躬着身子,正在取脖子上的翡翠项链。
没想到跟她突然碰上,我有些尴尬,只能没话找话地打声招呼,“戴得好好的,怎么取了?”
苏季秋使劲去摘项链,“辞晏送我的,他说配旗袍刚刚好,可是太贵了,我怕丢。”
她摘了半天也没摘下来,看着镜中的我,将脖后颈对着我:“帮我摘一下好吗?”
我难以拒绝,快速帮她摘完项链,递还给她。
她却并没有接,而是慌里慌张地钻进隔间,“帮我放进包里,快,我憋不住了!”
接着便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我真是!
她可真不把我当外人!
洗手池的台子上,放着一银一白两个手包,银色的是她的,白色的是我的。
我直接把项链放进她的手包,出了卫生间,又被一个人挡住去路。
我抬头一看,出人意料!
虞杉柔!
她穿着黑色的工作服,胸前还夹着一个胸牌,我没仔细看上面的字。
但她的打扮告诉我,她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我绕过她便走,毕竟一个已经在我人生里杀青的冒牌货,多在她身上停留一秒,我都觉得浪费!
可我往左,她往左;
我往右,她也往右!
我止住脚步,凝视着她:“让开!”
虞杉柔的脸色很难看,“虞书瑶,我变成现在这样,你很得意吧?”
我满脸问号,“我得意什么?你变成这样,我既不会多块肉,也不会少块肉,跟我有什么关系?”
虞杉柔气得哼哧哼哧,“你不是一直把我当成假想敌吗?”
她的话,还真挺值得笑一下的,所以我真的笑了。
如果我没记错,虞杉柔比原主还小一岁。
二十一岁的小姑娘,整日不是在雌竞,就是在雌竞的路上。
她觉得我将她赶出孟家,是因为她的存在,威胁到了我的地位。
可上帝作证,她在孟家有什么地位可言?
若不是原主执意认她当闺蜜,她早就被赶出孟家了,根本等不到我来动手。
许是我的笑容过于轻蔑,她气急败坏地问我在笑什么,我抖抖肩膀,告诉她,我在笑她太天真太蠢太傻。
她一看见就要发作,我眼疾手快地推开她,她穿着高跟鞋,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碍眼的玩意儿推开了。
她一个趔趄往后扑,冲着我就喊:“虞书瑶,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她的话,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去到大厅找陆逸帆时,他正跟孟辞晏推杯换盏,身边还站着几个我不认识的人。
有人问陆逸帆,“陆少从不参加这种活动,今天松口过来,该不会是来约会的吧?”
陆逸帆笑了笑,“别瞎说!”
“谁瞎说了?刚刚站在你身边的女孩是谁?虞家的千金,孟家的养女对不对?”
随后那人指了指陆逸帆,又指了指孟辞晏,“感情你们俩,早就是一家人了啊?一个陆家,一个孟家,联合起来还得了?”
孟辞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八字没一撇的事。”
那人挤眉弄眼的,“哟,这就开始护上了?不过想想也是,把自己的妹妹嫁出去,当哥哥的最难受的。陆少,你以后可得小心,当心孟少给你穿小鞋啊!”
谁说八卦是女人的特权?
男人八卦起来,可比女人还要天马行空!
这个人可真会脑补!
我不想加入聊天,加上拍卖会一时还没开始,就坐在沙发上等待。
刚坐下没一会儿,一抬眼,远远地看见苏季秋在疯狂地翻找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
而身着制服的虞杉柔,站在苏季秋的旁边一脸棘手,那如丧考妣的模样,显然是被骂过了。
“您再找找啊!既然是戴在耳朵上的,怎么可能丢呢?”虞杉柔焦急询问。
苏季秋也急了,“那是辞晏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价格高昂,我就是怕丢,才收起来了,没想到还是丢了。”
“您是什么时候摘下的?”
“就刚刚啊!在卫生间!”
“摘下之后呢?”
“摘下之后......”苏季秋猛的抬起头来,好死不死,骤然与我四目相对。
我的心顿时一紧。
什么意思?
她该不会认为是我拿走了她的耳环吧?
她的耳环我碰都没碰,我帮她摘的是项链!
“您想起了什么?”虞杉柔忙问。
苏季秋收回视线,摇了摇头,似是摆脱了我的嫌疑。
我暗松一口气,算她还有点良心。
“耳环是我亲手摘下的,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包包里,现在不翼而飞,肯定是你们主办方的问题!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找到!”
“好!好!我马上去找!”虞杉柔吓坏了,慌里慌张的跑进洗手间。
也不怪她这么着急,就苏季秋戴的那套翡翠耳环和项链,加在一起的价值,至少上亿!
孟辞晏却将价值连城的首饰送给她,一看就是下了血本。
我闷闷地喝了一口香槟,苏季秋哭丧着朝我走来,“瑶瑶,我耳环丢了!”
“我知道。”我点头,“刚刚听见你和工作人员的对话了。”
“你刚刚不是帮我摘了项链吗?你放进包包里的时候,看见我的那对耳环了吗?”
她不问我都没注意。
我努力思考,就是挺顺手一动作,压根儿也没想过要去翻一下她的包包,看看耳环在不在里面。
我摇头,“没注意。”
她抓住我的手,快哭了,“你再好好想想啊!那是辞晏送给我的礼物,没带热乎就丢了,被他知道,我会被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