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父亲,且等一等。”
正当月出焦急要被方将军赶出府之时,厅上一边玩闹的方守仁拦下了父亲。
“守仁,这人要拿你的气血献给大王,你难道不生气?”
“父亲,大王乃是我王国的君主,为了这天下操心甚多。不要说只是要一盅气血,就是取我血肉,我也自是同意。”
说完此话,小人儿来到月出身边,微微一礼道:“将军为了大王身子,亲自前来讨要气血,小子人小,但是也知君臣之情。今日里愿献一盅气血与大王。还请将军稍等。”
本来以为此事已经没有希望的月出,如今听的这个小人这般说辞,心中一阵狂喜。赶忙点头应道:“小公子,不着急,你慢慢来。我且有时间等待。”
方守仁听罢,点点头,然后对着一旁的管家吩咐道:“且去府库取一只玉盏来,然后再将我房中的匕首取来,我要当面放出气血,好让左卫将军交差。”
管家看了一眼方将军,见的将军无奈点头,这才施礼退出,前往府库取来玉盏。
不大功夫,管家献上玉盏、匕首。
方守仁举着匕首就要往自家手臂划去,方将军到底忍不得,心疼道:“我儿,这气血放出,你不仅要受那伤肤之痛,还要忍受气血衰败之苦。你今年才两岁有余,这般小的年纪就要忍受这般多得磨难,可要想清楚再做决定。”
方守仁摇摇头道:“父亲,我之心意已决,父亲莫要再劝。”
说完,匕首一划,手臂上顿时划出一道伤痕,鲜血自那伤口冒出,管家赶忙端着玉盏接住。不多会功夫,玉盏接满。
方将军见此,赶忙唤来丫鬟、府医给小公子止血治伤。一番折腾后,这才消停。
端着这玉盏,方守仁慎重的来到月出身前,将那气血递给月出。
“将军,如今我之气血已经送出。还请将军早早拿去献于大王。免得时日太久失了功效。”
被这一轮番的动作搅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月出喜滋滋的收了玉盏,顾不得道谢,就着急要离开。
方将军像是不待见此人一般。在没有刚刚邀他入厅之时那股热忱。只是懒散的吩咐管家送客。
月出占了便宜,也不计较方将军的怠慢,端着玉盏急匆匆的出了府门,往王宫返去。
待得月出出了将军府视线,刚刚还一脸恼怒的方将军突然哈哈一笑,衣袖一甩,现出了真身,却是那林道君。
手拿拂尘往这虚空一抽,顿时,偌大的将军府在不曾现。往那月出急匆匆的身影又是看了一眼,林清净冷哼一声,消失在了金陵城。
林清净一消失,王宫中的司徒谨顿时感觉一阵气冷。他好似觉得金陵城出现了了不得的动静,只是这动静时间太短,还不待他仔细查看,那股气劲就没了踪影。
正在寻思这般到底为何,就听得总管来报,说左卫将军月出去而复返,说有大事禀报大王。
司徒谨也是奇怪,刚刚离开的月出竟又回来,他也不多想,就宣着月出觐见。
“大王,大喜!”
“何事大喜?”
“末将出的王宫后,就去了将军府,见了将军后三言两语说了大王的苦楚,欲讨得他家公子一盅气血献于大王。”
“方将军如何说?”
“方将军护犊心切,自是不愿。可是他家那公子却是个忠君的,听得是大王享用,立马同意。当场割腕献血。如今末将取了气血不敢多留,前来王宫献上。”
司徒谨一听,也是惊喜。
“果真?赶快献上。”
月出将手中那玉盏赶忙举起,一旁的总管接过,递给了司徒谨。
闭着眼,轻轻的嗅了一下,顿觉一股妙香沁入心脾。司徒谨好似闻了一口都年轻了许多。
作为魔将,他也不虞有人下毒害他。端起玉盏就送入口中。
跪在殿上的月出见的大王一口将那气血吞下,赶忙恭喜道:“愿我王得享青春,延年益寿。”
端坐的司徒谨听得这般颂词,也是忍不住一阵欢喜,哈哈大笑起来。
林清净肃立九天之上,见的司徒谨喝下自家为他准备的气血,冷哼一声,拂尘一甩,喝道:“今日让你知道报应。”
一声落,那刚刚好似年轻了许多的司徒谨陡然觉得身体好似被一股股洪流冲破,他赶紧运起魔功想要压下,可惜,林清净此次献出的乃是金陵城的人道气运所化气血,最是克制神通。
司徒谨不用魔功还好,一运魔功,人道气运顿时发动。他这身体本就是魔功与人道气运刚刚平衡,才能撑到今日。如今人道气运猛地增加,一时间平衡打破,他这具身体仿若是个战场,被不停的磋磨。
司徒谨疼的滚下椅子,在大殿内疯狂的嚎叫。一旁的总管与跪着的月出都是看傻了眼。
司徒谨一边嚎叫,一边撕扯着身子,“月出,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竟敢暗害本王,我要你死。”
月出吓得一激灵,赶忙磕头求饶道:“大王,我真的是在那将军府里求来的方守仁的气血。若是不信,大王可以派人与我一同前往将军府,与那方将军对质。”
身子缩成一只虾米,司徒谨咬着牙吩咐道:“总管你陪他去一趟。若是查明了哪个要害我,只管打杀就是。我须得去的地下宫殿求得主人救我。这宫中得一切事宜你暂且负责。”
说完,不待殿中两人反应,司徒谨就化作一团黑光没入了地下。
冷冷的看了一眼月出,总管说道:“左卫将军,大王已经离开,你且起身吧。领着我去那将军府看看,到底是哪个狼子野心,敢害大王。”
月出到了此时也是没了主见,赶忙起身,领着总管往将军府赶。
“总管,待出了这个巷子,拐个路口,就到了将军府。待到了将军府,总管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话,月出走出了巷子,抬眼一指,对着总管说道:“总管,那将军府到了。”
不防身后猛地被人一脚踢翻,就听得总管喝道:“月出,瞎了你的狗眼,这边明明是个放柴的闲屋,哪里是什么将军府。此地离着将军府还有半个时辰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