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永乐听了她的话,面红耳赤,她红着脸问:“你让谢离危帮我搞点呗?反正你两现在也用不上。”
宋瑶竹事不关己道:“你看他是那么好心的人吗?他用不不上,能让你用上?”
永乐听完沉默,谢离危可是那种自己淋了雨,也要撕了别人的伞的家伙。
“好吧,那我找别人忙完去。”永乐嘟了嘟嘴巴。
二人说着话,掌柜已经让人将样衣送了进来,让永乐试衣。
永乐懒得自己亲自上,让一个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婢女穿给她看。
不得不说,不愧是上京城内最厉害的绣房,出品的衣裳就是一个“绝”字了得。
看了几件衣裳后,永乐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该选哪一件好。
“这件有流苏好好看,这件上面有青鸟纹好好看,这件也是,上面都是手工打磨串起来的红宝石!”
凡是拿给永乐看过的喜服,她都要夸上两句,恨不得能将所有的喜服都穿在身上才好。
“你喜欢的都是这些喜服的特点,不若订一件将这些特点都融合的喜服好了。”宋瑶竹出馊主意道。
永乐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些特点都融汇到一件衣服上去之后就是不伦不类。
“哼!你就诳我好了!离了我,谁还能被你这么玩!”
宋瑶竹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她圆嘟嘟的脸颊。
“简直不能想,一眨眼,你都要嫁人了。”
她的记忆里,永乐还是个上房揭瓦的小冬瓜呢。
永乐抬手拂掉她捏自己脸的手,冲她龇了龇牙。
“明明年纪比我还小,怎么总喜欢对我摆出长辈的架势啊?”她嘟着嘴巴,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很喜欢宋瑶竹的成熟稳重,这让她十分有安全感。
“我的添妆你准备好没有?”永乐凑过去,一副讨好的模样,“姨母~”
她抱着宋瑶竹的胳膊撒娇道,心想,谢离危那厮可能没什么钱,看在宋瑶竹的面子上,自己就少要一点吧!
“给你添一套你之前在多宝阁看中的凤凰双飞红鸾花头面,行不行?”
永乐当即尖叫一声:“宋瑶竹,我好爱你啊!!!”
这头面上万两,哪怕她是郡主,也不敢在这个国难当头的时候买这么贵重的头面。
二人说着话,冯嬷嬷面色难看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方才试衣服的丫鬟。
“怎么了?”
那丫鬟撸起自己的袖子,两只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这是有人想害郡主!那些喜服的样衣上,查出了一些药粉,会致使皮肤红肿溃烂!”
永乐听了当即拍案:“将整个织记的人都给本郡主拿下!”
她话才说完,就被宋瑶竹拉住了手。
宋瑶竹冲她摇了摇头,道:“织记开门做生意,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传出去,谁还敢买他们家的衣裳。”
永乐还是气不过,“那你说凶手应该是谁?”
这人不就是想让她在这个时候烂了身子,没办法成亲吗!
谁不想让她成亲啊?
难不成是沈卿阙的爱慕者?
永乐在脑子里飞速地思索着,心想沈卿阙那张脸也能有爱慕者?那些女子能喜欢上比自己长得还漂亮的男人?
“叫人问问织记里的人,看看这些样衣都有谁接触过。”
织记的掌柜的当即将试过喜服样衣的人家汇总出来,又将负责收纳衣裳的人都找了过来。
“回郡主、王妃,我们家的样衣,一旦有人试过,都会浆洗一番后再摆出来。这些人今日接触过样衣。”
宋瑶竹打眼望去,从浆洗的婆子到收纳衣裳的妇人,似乎没有一个是有问题的。
宋瑶竹敛下眸子,道:“报官吧。”
织记的掌柜的当即就急了。
“王妃,可不能报啊!您看看怎么个私了可以?不若郡主这次成亲的衣裳,我们织记免费给您做?”
“呵!谁知道你们家的衣服里面会不会藏毒,害死本郡主!”
织记的掌柜都快哭了,当即去找了自己的当家。
很快当家的过来了,那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夫人,许是年轻的时候做多了针线活,她看人的时候眼睛都眯着,一副看不清人的样子。
“报官吧,这样的事情,还是要官府给我们一个清白才行,不是我们几个嘴皮子说清白就是清白的。”
眼看当家的发了话,织记的掌柜当即去报官了。
很快官府的人就来了,询问了些问题后,他们带着样衣离开。
很快,织记衣裳有问题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京城,一时间,织记的生意一落千丈,之前订衣裳的主顾也纷纷过来退定金。
折腾了一日,回到王府,秦嬷嬷当即叫了府医过来给宋瑶竹把脉。
“我的天呐,鬼知道那衣服的药粉里有什么东西啊!王妃,我们以后还是少出门吧!”
宋瑶竹打趣她:“嬷嬷,你怎么能因噎废食呢?”
秦嬷嬷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焦虑的情绪,这样会影响到王妃的心情,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好了嬷嬷,你先去休息吧,以后王妃出去我会陪着的。”谢离危安抚道。
秦嬷嬷担忧地退了下去,心想自己是不是老了,才这样。
“你说会是谁挑永乐下手呢?”
谢离危并未思索很久,道:“可能是崔家。”
崔家造了宇文无极的清算,因太子知道皇上的态度,所以处理起崔家来,很是不客气。崔家在清河十数年的光景,各种大小事全都翻出来,各种罪名累积,判了崔家流放。
“合族流放,宇文统还真是......”宋瑶竹思索了一番之后,说:“没什么脑子。”
整个家族的力量是很可怖的,更不要说崔家这样的世家了。
他们到了流放之地,等安定后重振旗鼓只是时间的问题。
谢离危不甚在意地接话:“若是那位决定挖运河,牢里那些刑犯能跑得掉?”
宋瑶竹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向他,伸脚在他的大腿上踹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坏?”她娇嗔道,像是一副才知道“原来你是这种人”的模样。
谢离危攥住她的脚腕,警告道:“阿姐,不要随便勾引我。”
“那你可真好勾引呀!”她讪讪地抽走在他掌心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