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有一人飞身上得台来,他大声说道:“你一个堂堂公子爷与一女子比试,赢者不仁,胜者不义。不如让我来与你领教一下,我等这一天可等很久了,看我怎么把你这个狂妄的家伙给打下台的!”
那人大声叫道,然后他又朝那西门大小姐喊道:“大小姐!让我杨士兴来为你出出气,我定要将他打得满嘴找牙,也让他见识一下我杨士兴的厉害!”
擂台之下一片哗然,这时那主持者走来道:“请壮士报上名来!”
那人道:“在下杨士兴也!”
这杨士兴昨天也已见过,但对他的武功水平却不太了解。但知他是‘黑虎三怪’中的‘飞剑怪手’,可知他的武功定然不弱。再见他刚才上台的风格,贺聪便对贾公子道:“我看他的武功非同一般,公子哥哥!你还要小心一点。”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贾公子微笑着说道。但他看了那人一眼后,很快笑容就散去。昨天自已也见过此人,对他影响极差。见他时时事事都给人一种强式的感觉,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无法对他有好感。虽说并不知他武功有多高,只是他那狂妄的架势让人看着就不舒服,更让人对他生厌。
这杨士兴上台,可他更本就瞧不起眼前这位公子。昨天见他喝酒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一个连酒都不会喝的男人,完全可以把他当成一个不成气候的女人。于是对贾公子说道:“这位公子,终于让我等到今天了。我可事先说好,待会儿打得你遍体鳞伤可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哟!哈哈!”说完就是一声大笑。
贾公子盯了杨士兴一眼,不悄地回道:“未必!”
杨士兴听见之后,又是哈哈一笑说道:“未必什么?你未必被我打败还是未必求我?”
“两样都未必!”贾公子用冰冷的语气回道。
“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就让你改变一下你的想法,看剑!”杨士兴话音未落,就是一剑刺出。
贾公子起手几招,确实心存礼让,待他的剑刺过来时,只是左躲右闪,并不还击。不过对方剑法实也诡厉,压力太强,一时之下,实难夺回先机。只好闪展腾挪,等待机会。
转眼间,二人交手已有十一、二招。贾公子情况虽已略见好转,却仍尚未能取得平衡局面。整个场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全自聚精会神地欣赏这场罕见恶斗。
贾公子好胜心切,虽然自保无虑,却也不甘就此终场。
那杨士兴招招凶猛,每一剑都刺向贾公子的要害。贾公子不悦道:“这位壮士,你招招都是狠毒,未必想要属下的命吗?”
“哼,你自己清楚。你刚才对那西门大小姐是步步紧逼,毫不留情。所以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杨士兴一边挥剑刺去,一边说道。
“想不到你还是个多情种子,还想要替西门大小姐争回面子。”贾公子在道。
“对,我就是要替西门大小姐来教训你,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让你知道对女人的不敬是要受到惩罚的。”杨士兴愤愤地说道。
台下人却不知道他两个人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好像他两个人不是在比武,而是在聊天。只是看到杨士兴的剑法凌厉,招招刺向贾公子的要害,才感觉这将要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原来你对大小姐有情,便对在下耿耿于怀。”贾公子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好吧,就让我来回敬于你,你尽管来吧!”
“哼,你也休狂!”杨士兴说道:“这是一场公平的比武,我可不想让人说我,是你让我才赢得。”
“哼哼!我让你可不代表我就会输给你,现在我就再让你三招!”贾公子冷笑着说道。
“你就废话少说吧,看剑!”杨士兴说完又是一剑刺向贾公子的胸口。
贾公子并不急于还手,杨士兴又是使出气势凶猛的剑法刺向贾公子,贾公子渐渐被杨士兴逼到场地边缘。
杨士兴仍是毫不留情,可心里道:‘这可是你自找的,马上就要你掉下台去。’
贾公子也知道再向后退,肯定就要掉下去了。可那杨士兴仍是继续加紧攻势,又是一剑刺出。突然,贾公子把剑一横,挡住杨士兴的来剑。杨士兴这一剑使出很大的力气,剑竟刺到贾公子的剑上。
贾公子道:“好了,三招已过。你要小心,我可要反击了。”
“哼,我就是要逼你还击。”杨士兴说道。
“那我就如你所愿,看剑!”贾公子将剑用力一拨,挥剑迎上去,一下就把杨士兴的剑弹开。贾公子的剑法很是自成一套,不像各个门派,但也丝毫不输于各个门派的。他手法灵活多变,剑法丝毫不比对方差。他的剑气寒光粼粼,挥洒自如地开始还击。
杨士兴也知道贾公子的剑法不俗,所以也不敢怠慢,赶紧挥剑和与他斗在一起。二人这一下可是拼了全力,相互间也毫不妥协,也更不相让。
他们在台上斗来斗去,你一招,我一式的,剑剑相碰,火光四射,真气横生,瞬间就又斗了十多招。
这杨士兴见贾公子全力使出剑法来与自已拆招,心下暗暗自喜,因为他根本未把这贾公子放在眼里。他见贾公子一剑刺来,他突然来了个滚地前扑,接着就是反手一剑从下向贾公子刺去。
贾公子见杨士兴的长剑刺来,闪身向后跃去。但是,杨士兴的剑也是极快,跟着剑已经刺到他的胸前。
贾公子心头一惊反手一招,一下刺到杨士兴的手臂上。顿时,杨士兴的手臂上流出鲜血。但他也顾不得许多,也反手回击一剑。
可这时贾公子的身体正向前倾,重心无法收回,眼见这一剑就要刺到自己,于是他握住剑直直砍了下去。杨士兴到也不避,反而直接与贾公子缠斗在一起。
剑本身就是一件利器,再加上那杨士兴的剑法娴熟。几十回合下来,贾公子渐渐不能支撑。杨士兴又来了一招‘风卷残云’刺向贾公子。
杨士兴这一招‘风卷残云’已使过多次,所以贾公子连想都没想就来了一招‘流水无情’来破解。她挥剑挑开杨士兴的剑,同时斜刺向他的胸部。
岂知,杨士兴的剑被贾公子的剑一挑之后,并没有弹开,而是顺着他的剑直划向贾公子的手腕。贾公子大惊之下,赶紧收剑抵挡。幸好杨士兴的出剑速度不快,所以贾公子虽然没有攻击到杨士兴,却能全身而退。
贾公子暗暗心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剑法怎么会变成如此怪异的招式。本以为自已的这一剑就可以破解对方的,没想到非但不能破解,反而受制于此招。
贾公子心想:“在这样纠缠下去,自已已力不从心,而是要想办法尽快打败他。”想到这里,贾公子使出了一招无影剑法中极不常用的‘柳底飞花’。这一招威力非常的大,如果使用不好,反而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可贾公子此时已顾不得许多,挥剑刺向杨士兴。这一招剑气散发,气势如虹,劲力非常之大。只见剑剑相交,发出一阵光芒。
光芒过后,只听见‘当’的一声,手中剑断,半截断剑掉落在地上。再一看,竟是贾公子的剑已经断成两截。半截握在手中,另半截掉在地上。贾公子原本想趁机一剑再刺出,不过突然感到身体抖动,站立不稳,只得单膝跪倒在地上,用半截剑撑住身体。
贾公子刚才使出的那招非常消耗内力,她只想赶快打败杨士兴。所以刚才拼尽全力一击,耗尽大部分内力。
杨士兴见他这一剑威力之大,也不敢掉以轻心,也忙尽全力举剑相抵。岂知根本难以抗拒,他的剑也同样断成两截,同样半截握在手中,另半截掉在地上。杨士兴只感觉胸口一闷,嘴角微微发咸,一口鲜血喷口而出。他单膝跪地,也只能用半截剑支撑自己的身体。
此时,两人都耗尽气力,也者同时抬起头来。两人都擦了擦嘴角的血,同时举起自己的兵器向前冲了过去。可贾公子毕竟太过虚弱,已出手无力。
杨士兴蹒跚地上前,用尽吃奶的力才把半截剑高高举起,大声叫道:“我赢了!我赢了!”
这时,台下一片嘘声。
“坏了!”贺聪也着急地叫道。
“咳咳……你输了!”杨士兴一边咳嗽,一边颤颤巍巍地说道。显然,刚才那一剑,他也伤很严重。
“哼!你也只有这个水平,拿着半截剑算什么英雄好汉!”贾公子颇为不稍的讥讽地说道。
“赢就是赢了,输就是输了,你不要找其他借口了。如果不服气咱们再来!”杨士兴得意地回道。
贾公子想都没想地回道:“你这种人岂能让我服气?有本事再和我赤手空拳斗上一场!你也未必就能够赢的了我。”
杨士兴可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服输,更不愿意在那西门大小姐面前示软。所以拿出一副胜利者的样子,毫不示弱的表情好在西门大小姐面前来展示自已。说完把半截剑一掷,甩在台下的地上。“来吧!”杨士兴对贾公子继续说道。
“呵呵……这才像一个男人样子!”贾公子说完也丢掉手中的断剑,并立起身来。
贺聪在台下可看的是一清二楚,知道贾公子是受了内伤,心中是万分着急。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从怀中取出一粒小还丹用纸包好抛向贾公子,并促道:“赶快把它吃下!”
贾公子接到手中也不多问,就直接放入口中。这小还丹一入口,顿时给人一种舒爽的感觉。气血也仿佛特别流畅,全身充满说不出哪来的劲头。贾公子心中甚喜,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用眼瞄了一下杨士兴,见他仍是得意忘形的样子,不由地来气。
但贾公子故作不甚在意地在台上慢步了几下,心里想道:“我若要想取胜,必须出奇制胜,用巧劲对付他才好。”
想到这里,然后慢慢走到杨士兴面前,向他抱拳笑道:“多蒙你愿与我切磋拳艺,使我心愿得遂,我应该谢谢你呢!”说完突然间挥掌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是杨士兴挨了一掌猛掴的清脆声息,‘格格格格’是贾公子得手以后的得意娇笑。
杨士兴此时正在心喜神疏时,却受重重一记耳光,被打得头昏眼花。
这一耳光清脆响亮,让人防不胜防,杨士兴捂着红了半边的脸这才反应过来。这一掌可令他既惊且怒,这记耳光挨得太重,也是实实地承受贾公子的猛力怒掴。不仅把左颊打出半只清晰掌印,连牙床也被打肿,满口狂流鲜血。更重要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已的脸面尽失。
杨士兴可曾吃过这样的亏?他便已目中喷火,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地冲上前,
可贾公子已迅速地向后退去。杨士兴现在只是想不顾—切要与贾公子拚命一斗,于是把他擅长的长拳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不顾一切地攻向贾公子。
贾公子这时可是气血舒畅,既见鱼已上钩,虎已落阱,却怎肯在他凶威正盛之际,加以收拾?于是她拼冒奇险,于是对着杨士兴就是一招‘浪拍礁石’。
对方也不示弱,迅速回一掌。贾公子可是另有打算,他并不急予接架,更不肯与他硬拼,而是收招闪身避过来势。然后待取得平衡后,突然立即抢攻,向对方反击攻出一招‘推山入海’。他利用施展轻灵无比的身法,引逗杨士兴,使他尽量消耗精力。
二人又斗了二、三十个回合,才是体现出他二人的真打实斗。掌影幕天,如风如海,宛若狂涛四卷,威势慑人。观战人群中,有功力稍差者,竟站不稳脚,只好自行识趣地避向远处。
杨士兴一直不能取胜可是气急败坏,他拚命叫,拼命打,拼命扑。那贾公子却给他来个骂面不答,叫而不睬,急来则急躲,扑来则急闪,绝不和他实行正面冲突。
惭渐地杨士兴骂得喉哑,叫得口干,连扑抓之间,也不如先前那般迅疾威猛了。换句话说,就是业已略感疲乏,要想稍加休息。
但贾公子哪里允许杨士兴有丝毫休息机会?他发现杨士兴面呈疲惫神色之后,便立即由引逗改为袭击,由闪躲改为逼迫。逐施展出贺聪前日才教于的‘心意六合拳’,加以回应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