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凝望着身后的男子,眼眸微眯,她不确定地出声道:“魔,魔主?”
直到面前的人开口, 花溪才从虚幻的梦境里清醒过来。
“阿姐,怎么了?我戴上面具,你就不认识我了?”说着,素玉的一只手覆上他脸上冰冷的狐狸面具,轻轻一移动,露出了男子那锋利的半张俊颜,那漂亮的眼睛,光滑的肌肤,除了素玉还能有谁?
花溪哑然失笑道:“没,没有,我认得!”
她笑得很轻,很淡。仿佛只要远处刮来一阵风,便能将她此刻的伪装撕下。
云织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望香楼道:“估计魔主也是怕引起恐慌,这样也好,我们进去吧?”说着,她又回头看了看那两人,意在询问他们的意见。
花溪双手紧握,神色发紧。再次抬头之时,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疏离表情,嘴里淡淡地道:“好吧!”
全程,素玉都跟着花溪,他将女子脸上的神情一览无余地收进了眼底。
“客人,您来了?这边请……”
与那家店不同的是,这里更像是一个专门吃饭的地方。装修什么的,与人间别无二致。甚至富丽堂皇的程度要远远高于人间。
看到伙计们匆匆地来来去去,手里捧着精致的菜肴。花里胡哨的,不过香气却是扑鼻。
瞬间勾起了人心里那点微弱的食欲。
三人被领到了靠近窗户的边缘地区,看着干干净净的桌面,云织捡了一个地方坐下,对伙计道:“把你们店里的菜单拿上来!”
花溪瞅着对面的素玉,心里的疑惑也在一点一点地增加。她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搅在一起,显示着她此刻内心的不安与焦躁。
眉毛也由于她的轻微颤动而跟着抖动。
云织的目光落在低头的花溪身上,开口道:“对了,姐妹,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花溪猛然抬头,道:“啊!什么?”
她微微一皱眉,暗自思索了片刻后才道:“那个,我叫花溪!”
此话刚落,云织的眸光剧烈地闪动着,她的嘴巴张大,指着花溪道:“你,你就是那个,那个……公主殿下?”
其实,云织想说的是那个奇葩。
但是目光在触及到素玉那冷冷无情甚至还有些可怕的眼神时你,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却及时止住。
花溪面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平静地道:“没错,我就是。”
云织木讷地点点头,嘴里胡乱地说着:“哦,这样啊!我就是说…&&$¥……” 具体说了些啥,花溪也很费解,索性也就不再去纠结。
只能看到云织的嘴巴在上下开合地动着,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花溪的眼眸跟着微微眯了眯。
这时,一个小伙计送来了一份纸质的菜单,递到了云织的手里。
嘴里亲切地喊道:“客人,您过目!”
云织接过菜单,凝眸看了半天,嘴巴试着出声,却是做不到!于是她再次抬头将其递给了素玉。
心里一阵阵地冒冷汗。
她现在好像说不出话来,怕是魔主搞的鬼!
素玉唇角微勾,缓缓地接过那菜单,竟是连看都没看直接扔到了桌面上,对那伙计道:“我要玉珍天罗宴!”
话落,那伙计的眼里冒出精光来,看向素玉的眼神里带了些崇拜之情,下意识地朝四周望了望,好像有意为其着想,小声地道:“您且稍等!”
花溪狐疑地望向素玉,喃喃道:“这伙计认识你?”
素玉先是眉峰一挑,随即弯唇道:“或许吧!”
云织将桌上的茶壶拿到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丝丝缕缕的热气从杯中溢出,云织放在鼻翼处闻了闻,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她已经喝了两杯茶水了。
花溪见状,忙制止道:“云织,茶水喝多了不好!”
云织抿了抿唇角,慢慢地将茶杯放下。舔了舔旁边的茶渍,似是在回味那甘甜的清香味。
她眯了眯眼睛道:“花溪,你也尝尝。这个茶叶很不一样。”
说着,云织从一旁的盘子里又取出一个茶杯,满满地斟满。递到花溪的眼前。那茶气四溢,只是闻着便觉悠悠,花溪眯了眯眼睛,眸光闪过一丝光芒,端起茶杯,缓缓道:“好像还真是不同。”
云织握着那杯底,向上扬起。
一边劝道:“我说的吧!真的很好喝!”
甜甜的香气缓缓溢满了胸腔,花溪咂了咂嘴巴,嘴里喃喃道:“好像还有一股果香气。”
素玉闻言轻笑道:“这望香楼的茶叶可是从雪山上采摘的。又名白雪松。受日月精华灌溉而成,自然非是凡品。”
花溪听说过无数的名贵茶叶,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白雪松。她凑近一点道:“不是树的名字吗?”
素玉摇摇头:“当然不是。”
云织摇了摇手里的茶杯,看着清冽的茶汤在杯壁处缓缓起伏。神情一片放松,于是 她便将脑袋抵在了桌面上。
感受着这一刻的岁月静好。
只听素玉再次道:“这白雪松的保存方式也是极为苛刻的,要求在绝对寒冷的空间里,且不能见到太阳。”
花溪道:“那如此说来,这么名贵的茶叶当做免费的茶水,不觉得可惜吗?”
素玉道:“红娘子不是普通人,她开望香楼又不是为了赚钱,你觉得她会心疼吗?”
花溪听着,歪了歪脑袋,道:“看来这个红娘子可不是一般人!”
素玉点点头,道:“若是她想,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话落,便见一袭红衣的美娇娘从不远处走来,身姿婀娜,走路间眉目生情,仿佛勾人心魄的妖物。别说是人了,就是花溪这么一眼看去,都久久收不回心来。
仿佛置身于胸膛里的那颗心脏放佛了控制。直跳个不停。
红娘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退下去过,她站在三人面前,稳稳地行了一礼,红唇轻启道:“三位好啊!欢迎来我们望香楼做客!”
云织缓缓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两只眼睛快要掉到地上去了。她嘴里嘀嘀咕咕道:“妈耶,这皮肤状态,确定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