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正文第一百章咯——小鹿会继续努力更新的,来点免费的礼物呗,球球各位义父了……)
最后穹还是没有把托帕他们这些公司的人可能是来贝洛伯格收债的事情告诉三月七。
现在贝洛伯格的节日还没开始呢,可别让三月七的好心情被破坏了。
“差不多我也该和丹鹤去空间站了。”
看了看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那你们去吧。”
三月七和飞霄都放了人。
丹鹤捏着虫子,只感觉自己的手指头发酸:“一想到一会儿就能放开手,我就觉得一阵轻松,老捏着它只觉得手指头都要僵了。”
“你要是现在放了我也很轻松。”虫子哼哼唧唧。
“现在放你?大好的日子别逼我扇你。”
虫子闭嘴了。
只是看那双复眼,怎么看都会觉得它不服气。
回到列车上,借着星图传送到了黑塔空间站。
熟悉的眩晕和呕吐感再度袭来,丹鹤摇了摇头,脑海里居然不受控制地出现了诸般幻象。
“遭了,差点忘了这玩意是个幻术高手,要是被幻象引诱的睁开眼的话,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丹鹤用力捏紧了手里的虫子,想着稍微调动一下命途之力,却发现自己体内的力量尽管仍旧深不见底,却有一种如同被巨石堵住了河道一般完全不畅通的感觉,压根调不动。
挤了老半天,那一点命途之力也才能勉强维持自己的清醒。
怪不得白露说不让自己动手呢,这挤出来的一点点命途之力比起刚刚踏上命途的人的力量都还要少,就算是真打起来了自己没了命途的支撑,也会很快落败。
“穹,你还好吗?”
“我还好啊。”
听着穹中气十足的回答,丹鹤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但是……
他微微沉下眼眸。
丹鹤很讨厌这种感觉。
力量强大所带来的安全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现在无法调动命途之力,就意味着他必须要依靠他人,才能在面对危机时能够活下去。
虽然目前为止他遇见的都是好人,但是丹鹤坚信,靠山山倒,靠人人倒。
万一某一天需要自己独自去面对那些危机……
想活下去,自己必须强大。
“……焚风。”
丹鹤咬牙切齿,这种不安感的根源都来源于焚风那个家伙,他总有一天要亲手把他挫骨扬灰,骨灰都拿去肥田!
“到了。”
一睁眼,熟悉的空间站天台。
窗外的星空仍旧瑰丽绝美,如同顶尖的艺术家绘制出来的画作一般。
而在那一幅巨大的画作前,一名打扮穿着都与仙舟风格极为相似的温婉美丽女子正出神地看着外面的景象。
“那也是天才俱乐部的人。”
丹鹤说。
“你怎么知道?”
“没有人注意到她,而且我记得很明显有着仙舟打扮的天才俱乐部成员没有多少,余清涂算一个,还有一个……”
“阮·梅。”
不知何时,那名女子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二人,如同天生就没有什么情绪一般面色毫无波澜。
“我是丹鹤,这位是穹,我们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
阮·梅,人如其名,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梅花香味。
但是丹鹤知道,她可是比黑塔更疯狂的科学家,黑塔痴迷于研究宇宙奥秘和星神,对于生命科学倒是涉猎不算多。
但是这位却是专攻生命科学的天才俱乐部科学家,痴迷于制造新生命,试图解构生命的底层代码,从而……
丹鹤微微敛眉:“一会儿我就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应该没有问题吧?”
“呃,没问题倒是没问题啦,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但是……”
穹有些不明白地挠了挠头:“你不是说还要来帮黑塔测模拟宇宙吗……?”
丹鹤低声说道:“这位给我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我毕竟是持明族,而且相当特殊,更何况我现在不能动手,万一……”
“我明白了。”
穹了然。
这是不想被当成小白鼠了。
毕竟他们现在与阮·梅不熟,拿自己的身体来赌这位天才俱乐部的成员是不是好人的行为殊为不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丹鹤这样的选择无可厚非。
“我猜买家应该是你。”
丹鹤走上前去,将手里的虫子拿给阮·梅看:“或许你应该已经带来了足以拘束它的物品。”
“那是当然。”
阮·梅从虚数空间内拿出一个奇怪的、形状像是提灯一般的装置,示意丹鹤把手里的虫子放进去。
丹鹤像是丢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把虫子给丢了进去,丢进去之后还拿着纸巾拼命擦手,看得那只虫子又破防了,在装置里反复跳跃想要逃出:“我很脏吗?!我可是天天有洗澡的!!比你们这些两三天才洗一次的家伙干净多了——你个卑贱的龙裔!!我要吃了你,要你不得好死——”
“好了。”
阮·梅满意地点点头,一双眼并没有看着自己得到的新玩具,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丹鹤,眼角的余光则是落在穹身上:“交易的款项黑塔会打到你们的账户上。”
“……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吗?”
丹鹤被这种像是看小白鼠一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那眼神可要比黑塔的眼神更具有侵略性——当然,或许是因为黑塔在这里只有人偶,真正的黑塔并没有在自己面前。
什么天才俱乐部?
恐怕是疯子俱乐部才对!
“呵呵,听闻你曾在模拟宇宙内遇见过真正的【繁育】,到了最后却化为龙形几乎毁坏了整个黑塔办公室……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是吞噬了【繁育】吗?”
这能是好奇?
这是恨不得把自己切片吧?!
丹鹤没有回答,转过身去,只是给穹丢下一句“你在这边万事小心”后,就在锚点前消失不见。
“没有回答啊……”
阮·梅似乎是有些失望。
“罢了……有你也是一样的。”
“什么……?”
穹微微一怔。
“就算他已经离开了,但是也没关系,这香气能让人无法说出假话,只能口吐真言……”
“?”
穹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什么时候……”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生命是什么?”
阮·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生命……是什么?”
这边的穹正在沉思,另一边丹鹤已经回到了贝洛伯格。
那阮·梅的眼神实在是让他心里发毛,要是现在自己的力量还能被随意调用的话留在那里倒也无妨,但是现在的自己不过就是个无法动手的无名客,和废人暂时没有任何区别。
要是那阮·梅想霸王硬上弓,把自己强行当小白鼠给解剖了研究的话,他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
“怎么了?”
看着丹鹤满脸后怕地朝自己跑过来,飞霄眼眸微沉。
黑塔空间站谁敢给师兄脸色?
“没……”
但是就当丹鹤想说一句“没什么”,让飞霄不必担心的时候,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只能吐出第一个字,随后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一样,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再多说出一个字。
眼见着师兄张嘴半天都无法说话,飞霄心里杀意陡然暴涨:“有人给你下了药把你毒哑了不成?!”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丹鹤急忙开口——这倒是能说话了。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
丹鹤摇了摇头。
飞霄想了想,说道:“那我再问你几个问题,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
“你叫什么?”
“我叫游……呃,丹鹤。”
“游什么?”飞霄好奇。
“游龙剑,这个是之前在贝洛伯格的时候打擂台,下面的观众给我取的外号。”
“这样啊。”
飞霄若有所思,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来自哪里?”
“死……不对,为什么会说不出来?”
丹鹤陡然瞪大眼睛,一滴冷汗流下。
“难不成是星……也说不出来!
“那是雅利洛的贝……也不行啊……
“那我来自仙舟?”
这下没卡壳了。
飞霄沉默。
这哪里是吐真剂,这就是催命符。
“我还真是来自仙舟?!”
丹鹤张大嘴,啊了一声。
与此同时,不知道距离贝洛伯格有多远的【记忆】浮黎猛然抬起头来。
“有的人过分了”
祂喃喃自语,一步迈出,冕旒上的玻璃珠子相互碰撞,传扬出清脆的声音。
伴随着声音的扩散,那位记录宇宙一切的星神消失不见。
“那么既然只能说真话……”
飞霄脸上陡然浮现出坏笑。
丹鹤瞬间觉着不妙:“你要干嘛?”
“你对我的感觉怎么样?”
丹鹤刚想转移话题,但是很明显他的嘴比脑子先走一步:“超喜欢!想牵手!当狗也行!”
飞霄:“……”
丹鹤的声音太大了,周围人全都回过头来看着,似乎想要看个热闹。
而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究竟说了什么的丹鹤满脸通红,脖颈都是赤色一片。
他慌不择路地没了影子。
飞霄也没拦他,只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师兄啊,这样害羞不行啊……”
这样以后她飞霄想对师兄做点什么过分的事情,那心里都会有愧疚感的……
而且师兄心里当真只有牵手,没有其他的杂念。
啧啧啧……
那总是想着把师兄丢上床酱酱酿酿的自己还当真是罪孽深重。
“也不知道吐真剂的效果能维持多久……”
飞霄喃喃自语,毕竟这样的师兄实在是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多逗一下。
不过逗过头了也不好。
还是稍微给师兄一点缓冲的时间吧。
而且那七年不见面她都已经熬过来了,仅仅是一时半会儿不见而已,还是可以……
可以个鬼啊!
“丹鹤他人呢?”
飞霄推开三月七的房间门,眼底翻涌的情绪让三月七有些看不明白。
“刚刚回房间了……”
“这样啊。”
回房间了……那就算了。
飞霄站在丹鹤的房间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唇角饶有深意地勾起一抹笑容。
“总有一天,师兄你会主动的……我会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