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萌萌翻了个白眼,“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娘亲应该是大美人吧!”
“有啥可耻辱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爹,你多少有点做作。”
王猛看着一向通情达理的儿媳妇说出这话,就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杨萌萌。
“萌萌,你这是什么妙伦?”
“一个人被同一个强奸两次,就因为这个人长得好看,就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杨萌萌嘴角一抽,“反正一种事情都是女人吃亏,爹一个大男人有啥可较真的?”
“而且娘亲还是白富美耶!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新娘。”
王猛那是一个一言难尽,看着王小树和上官沐白,艰难的说道。
“你们兄弟二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耿直的王小树,想不想的回道。
“爹,你在矫情啥?”
“我娘亲不比张氏那个泼妇好?”
王猛此刻眼里没有任何聚光,开始自我怀疑,喃喃自语道。
“难道我真的小题大做了?”
“那我这些年的坚持都是个啥?笑话吗?”
王小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五味杂陈。
没有理会王猛心里的纠结,盯着王猛。
“爹,你为什么要引导我知道哥在身边?”
王猛身体都在颤抖,声音低沉地说道。
“两个原因,一是想报复,当年的仇,我知道他们母子最在乎你。”
“第二,我想让你们产生误会,让你成为真正的王小树。”
“既能让你娘和哥釜底抽薪,又能让我老有所依,享受天伦之乐。”
“是不是很可笑?有时候我对你起了杀心,却又想把你禁锢在我身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会这么矛盾,心思不定,一会一个主意。”
杨萌萌在一旁叹了口气,“爹,你对相公是有很深的父子之情的。”
“只是你过去心里那道坎,自认为的一切都是被强迫的罢了。”
“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不可能当下芥蒂继续生活在一起了。”
上官沐冷笑一声说道,“弟妹,王猛的父爱,要不起,也不敢要,那是随时会掉命的。”
“聪明的他知道这一切都跟老二无关,只是柿子找软的捏罢了。”
“说一千道一万,王猛在意的根本不是当解药本身。”
“而是恨自己实力弱,不愿意承认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罢了。”
杨萌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
“爹,你这不是妥妥大男子主义吗?”
“就这点事聪明的你就能在心里惦记一辈子?”
你这是在内耗自己,折磨大家啊!”
“相公当你的儿子纯粹是来渡劫的,这妥妥的无极之灾啊!”
说起这个上官沐白就来气,根本没给王猛说话的机会,大声吼道。
“可不是咋的,我和娘亲小心翼翼守护的人,凭什么成为他的出气筒?”
“老二何其无辜,本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因为他的自私,过着果腹都难的山野生活。”
“我就离开两年,差点把小命都丢了。”
“后来他守护老二,答应老二继承储物袋。”
“也是娘亲和我用王家几十口的生命做威胁,不得不答应。”
杨萌萌倒吸一口凉气,直勾勾地看着王猛问道。
“爹,你对我们的好,爱抚都是在演戏?”
王猛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认为是在演戏,但实际上,早就是戏中人了。”
“人非草木,哪能真正做到无动于衷嘛!”
上官沐白这时一点面子也没给王猛留,冷嘲热讽地说道。
“要不是我和娘亲的紧箍咒在后面敲着,你王猛早就抛弃老二一家跟王山那个畜生去过天伦之乐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装,真是演戏久了,随时都忘不了表演一下你对老二的父爱?”
王猛面色铁青,失声吼道。
“上官沐白,在怎么着,我都是你亲生父亲!”
“你们想要回老三,得把真正的老三拿来换!”
“我王家必须传承下去!”
上官沐满脸寒霜,“王猛啊王猛,我是上官家的当家人,你还没资格在我面前摆父亲的谱!”
“不要把你的自私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你王家老三就在船上,你去拿啊!”
“你是自己贪念弟妹给的天伦之乐,不愿意要一个残疾的儿子,还在这里洗白自己,好一个道貌岸然!”
“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人的脸皮怎会有如此之厚?”
王猛恼羞成怒大声吼道,“换就换!我王猛四肢齐全,还养不活一个人?”
王小树深深地看了一眼王猛,然后转头对上官沐白说道。
“哥,我哪家也不去。”
“让你的暗卫给我买一个船,我要自己生活。”
“至于娘亲和你,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就当邻居;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困扰我30来年的身世,今天终于搞明白了,此生无遗憾,想逍遥的过完余生。”
杨萌萌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相公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们挥之即来、招之则去的木偶,也不是随意交易的货物。”
上官沐白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温暖与坚定。
“你就是我唯一的弟弟,宝宝也是上官家唯一的传人。”
“咱们怎么舒服怎么来,娘亲和我都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的。”
“你就放心大胆地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吧。”
“哥哥会保护你的,即便在这乱世也能随心所欲的生活。”
上官沐白转而同情地看着王猛,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算来算去,到头来你还是孤寡人家一个。”
“哦,不,说错了,你现在多了一个需要人伺候的残废儿子。”
“这日子,啧啧,可真是‘精彩’啊。”
王猛彻底摆烂了,他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反转的余地,只能被迫接受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