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当年的你难道是被猪油糊住了眼睛吗,姜红艳那个死大妈有多上不得台面、多卑贱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你为什么还要跟她发生关系,难道就不觉得反胃吗!”
“连姜红艳这种女人都能够看得上,这不仅仅是你的耻辱,更是我的,我的人生都快要被你们给毁掉了!”
孟安瑶完全不给孟怀洲插嘴说话的机会,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抱怨了一大堆话出来。
甚至还自以为聪明的开始预测起未来,分析的头头是道,觉得自己和爸爸都要完了。
“姜红艳那个大嘴巴一向不靠谱,这么重大的事情要是被她捅出去,让大家知道了我是私生女的事情,咱们父女俩以后在大院里面就都别想抬起头了,爸,你的工作说不定也会被她弄没的!”
“你快想想办法,堵上她的嘴啊!”
孟安瑶说话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听的人心烦不已。
本来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就已经足够让孟怀洲心里不爽了。
现在他一想到面前这个女儿居然是自己跟姜红艳生的,眼神中顿时带上了几分厌弃。
认为这个血脉不干净的女儿,简直就像是他耻辱的罪证一样。
孟安瑶说他的所作所为让人反胃,他更觉得她恶心丢人!
或许是因为心里的情绪波动的太大,想到这里的时候,孟怀洲居然真的当着孟安瑶的面干呕了一声。
这样的举动,别提多伤人自尊了。
孟安瑶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似的,心中羞耻到了极点,简直都要气疯了。
她想要装看不见,然而她是孟怀洲亲生的种,当然能够知道自己亲爹心里在想什么。
被姜红艳找上门来认亲就已经够让人难堪的了,现在又要被孟怀洲这个亲爹看不起,孟安瑶只要一想想就气得浑身发抖。
瞬间也顾不上什么要讨好孟怀洲,让他留下自己的事情,只凭着满腔的怒火,跟他互相指责起来。
“你居然对着我干呕,怎么,是觉得我恶心吗,早知道现在这样,当初你跟姜红艳上床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你有本事爽,怎么没本事带个套别让我生下来!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没种的男人!”
孟安瑶心里其实是知道的,因为自己这次在部队里面闯出的祸,孟怀洲认为她丢了他的脸。
要是有办法的话,他甚至都不想要她了。
但父女两人都已经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她又怎么可能会如他的愿。
孟安瑶红着眼圈,冷笑着对孟怀洲各种嘲讽,心里甚至生出了几分报复般的愉快。
“就算是你现在知道后悔也已经晚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一辈子都是你的女儿。”
“就算是姜夏初比我优秀又怎么样,谁让她的运气不好,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姜红艳调换了身份,那她这辈子就注定了只能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你要是不想跟我闹的鱼死网破,逼迫我把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透露出去,让大院里的所有人,还有我妈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渣,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那你最好就管好你自己。”
“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允许你把姜夏初认回来的!”
孟怀洲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怎么能够容忍得了孟安瑶这样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他气的脸都要绿了,直接冷笑着反问:
“难道你觉得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别做梦了,愚蠢的那个人是你自己才对!”
“你要是平时能够乖一点,别总是出去招摇,姜红艳就不可能见得到你,更不会找上门来给我添乱!”
“我刚才说的话果然没错,爸你真是太让我失望,好歹也是个大男人,你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孟安瑶也毫不客气的跟他反唇相讥。
“就算是你想把所有的过错都甩在我头上也没用,你干了那么多的坏事,早就已经洗不清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当初,所有的一切当然全部都是你的错!你要是能够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不要到处发春,自然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破事!”
“连姜红艳这种没素质没文化的黄脸婆你都能吃得下去,甚至还搞出了孩子,现在这一切自然也都得由你来负责!”
孟安瑶像是落枕了一样梗着脖子,竟然还开始威胁起了孟怀洲。
“你说要是被我妈知道了你居然是一个这么不堪的人,她心里会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跟你之前的那段婚姻,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孟怀洲还想要去挽回苏解语,自然容不得孟安瑶在这里胡言乱语。
他死死的盯着孟安瑶这副倔强、不肯低头的样子,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不像是在看自己的亲生女儿,倒像是在看什么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孟怀洲只要一想到自己这几天受尽耻辱,不光是被苏解语各种打脸,还要被姜红艳骚扰。
部队和单位的人也全都知道了他的臭名声,让他沦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就忍不住气到浑身发抖。
这些人再怎么对他,他也都能忍。
但只要一想到现在甚至连他最瞧不起的姜红艳和孟安瑶,居然也胆敢骑在自己头上,孟怀洲就彻底怒了。
他听着孟安瑶不停的叫嚷,眼神变得越来越恐怖,甚至开始在心里构思起了该如何下手。
孟安瑶这个蠢货却还完全不知道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了自己头上,还在贴脸开大。
“爸,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也该清醒一点了,不要再继续糊涂下去!”
“你要是还想保住自己职位的话,以后就全部都听我的,我是你的女儿我绝对不会害你,只有我才能够帮助你摆脱现在的处境!”
她一个黄毛丫头,能够懂什么处境不处境,居然还想当什么一家之主,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孟安瑶催促孟怀洲的这些话,已然是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孟怀洲突然变得沉默下来,不再试图跟她争辩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