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余母道:“打电话吧,一直都没有机会退下来,现在时机正好。
今天这事出了,小四却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任务去了。”
余父点头,先找到自家老子要紧。
余牧舟换了衣服出实验室,边走边看手机,看到家里的电话号码数个,立即回拨过去,都没有人接。
想想这都半夜了,想必都睡得沉。
又给夏知安打电话:忙音。
余牧舟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难道一天的时间调令就下来了?
不!只能是紧急任务。
余牧舟开车去四合院,打开手电,看到大门口倒在地上的摩托车,仔细查看,有三双熟悉的鞋印,还有大卡车印。
目测车印留下的深浅痕迹,余牧舟转身打开四合院的大门,拉亮电灯。
院子里的蔬菜有些冒着嫩芽,花儿开得娇艳。
鸡窝里没有了鸡,旺财一家也不在。
屋子里很干净,熟悉的物品都不见了。
可是绿植却依旧生机盎然,似乎在等主人有一天回家。
电话响了,是王鹤打来的。
刚挂了电话,又有人打进来,是家里的号码。
“喂,是小四吗?我是大嫂。
你听我说,今天啊…………”
余家大嫂说了一长串:“小四,你有在听我说吗?”
“听着的。”
“小四,大嫂一个字都没添,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我知道了,挂了。谢谢大嫂。”
余家大嫂挂了电话,小叔子居然对她说谢谢!
想到婆婆说的关门闭客,小四不会回家,那就关门闭客吧。
余牧舟脱下戎装,换了便服,在四合院抄了木棍,骑上摩托车,先去风家。
然后是秋家,最后是程家。
既然他们都忘了他以前的脾性,他就帮他们回忆回忆。
他一心在正道上走,这些人就以为可以拿捏他,欺负他的人?
大不了他在家照顾老小,知安挣钱养家。
三天后,余牧舟带着团队西部公干,日夜兼程。
夏知安带着车队在第一个目的地停下,除了值守车辆人员,其余人都扛着设备在做监测,收集数据,深埋安装特殊设备。
在某一辆卡车上取货时无奈的看着一个老头子带着一个中年一个青年。
中年她认识,余家管家黄叔。
因为堆放着很多货,留给三人的空间非常狭窄。
老头子手里还拿着鱼竿,水桶里的鱼还活着
三人见到突然的亮光,突然的人,适应后中年介绍:“老爷子,她就是夏知安。
夏同志,这位就是你要见的余老爷子。”
夏知安重新将三人安顿,摸手机打电话,余老爷子不肯,他想跟着夏知安去西部看看老战友,
他绝不拖车队后腿,他还能帮忙。
夏知安无奈,只好给余牧舟发短信,让他放心。
余牧舟看了短信:自家爷爷居然到年老了,才想着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夏知安把余爷爷介绍给爷爷和王爷爷,让他们老头子在一块儿玩,反正还有黄家父子照顾。
余家三人很自觉,不给任何添麻烦,主动带着另外两个老头玩。
王医生以前就是旧识。
有夏知安这一层关系在,几个老头子的友谊发展的很快且顺利。
都默契的不会妨碍车队进度,不询问任何问题,让停就停,让走就走,说歇就歇,让吃就吃。
这一天停留的地方有河流,目测有鱼。
“亲家。”余老爷子要教夏孟生钓鱼。
夏孟生反对,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熟了后就开始胡说八道。
不是说姓余的以前也是扛枪的么?怎么这么厚脸皮。
“谁跟你是亲家?你再乱喊,你一个人玩。”
“夏老弟,行不行?”
“这个可以有。”
他们算得上是行军路上,大部分时候不能生火做饭,只能吃干粮。。
余老爷子路上注意到夏孟生时常看向远处干活的年轻人,眼里心里都是心疼,
给夏孟生讲从军,讲长征,讲战场,讲现在当兵的训练。
苦和累,都是为了在执行任务时能够活下去。
夏孟生恼:“我心疼我孙孙,不是因为她是军人,不是因为训练苦和累,
也不是因为执行任务时会牺牲,而是,而是,”
而是我的孙孙现在是个孕妇,这话夏孟生不能说,只能瞪着新朋友:余家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男人。
“你们家不是拿钱砸我们么?你为什么追来?”
王医生心跳加速:有他不知道的大八卦?鹤小子咋没说?
“那是聘礼。哎哟那天是误会了,夏老弟,你听我说是这么个情况。”
余老爷子说了一大堆,口都干了:“事情就是这样,是个误会。
我们家早就准备好了聘礼迎娶知安。”
夏孟生冷哼:“我孙孙说了,只招婿。”
“爷爷,余爷爷,王爷爷,你们都喝点水吧。”夏小安从远处走来:“今晚要在这儿过夜。”
夏小安,四方坪毕业,在职军官,人工智能领域综合型全能人才,
是智能机器人的设计师之一,夏知安的助手之一。
旺财带着一家老小在远处撒欢,变相警戒,保护大家安全。
黑麒麟的伴侣也是退役军犬,长子二子不负狗爸狗妈期望栽培,皆在部队服役,剩下一子一女在身边。
夏孟生抢答:“我可以住帐篷,或者睡车里,能不走吗?”
前几回都是送他们去别的地方住酒店,改善伙食。
另外二老头也连忙补充:他们好久都没有看到过野外的星空了。
他们想看,回忆童年。
夏小安笑:“我不是来送您们离开的。姐姐说跟牧民买了一头羊,今晚吃烤全羊。
我是回来准备的。”
“知安想吃羊肉串?”夏孟生问,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中医有个说法:孕吐,代表身体缺乏多种什么素,
所以孕吐实则代表孕妇身体营养缺乏太多。
不缺,是不会有孕吐反应的。
王医生追问:“她还想吃什么?”
夏孟生闻言看向夏小安,夏小安愣,认真回忆:“烤玉米。”
夏孟生转身就要去爬大卡车,冰箱里有他头年准备的真空包装的玉米棒子,
又转回头朝王老朋友面部微表情:“你是生怕姓余的不知道?
你嘴巴咋那么大呢?不能悄咪咪么?
有啥忌口的你不会避着点人悄悄提醒我么?
余老头子说那天是误会你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