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下午一点钟在这边，我到时候送过来。”
司灵灵跟老太太说定后，就准备去兜售自己的傻狍子。
“小姑娘，你都帮助奶奶我几次了，你这些傻狍子我也给你买了，一共有几只啊？”
说着，老太太伸手去掂了下，“哎吆，好沉！”
她看司灵灵拎着轻飘飘的，以为只有十几二十斤，结果她一提还提不动。
“里面是两只成年的狍子，大概五十几斤，我另外还有十几只，您要多少？”
如果对方能一次性买掉，省得司灵灵再找人处理。
“你有十几只？我天呐，你等下！”
说着，老太太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司灵灵对老太太的作风已经习惯了，这个老太太看着斯文，性格却是个风风火火的，放在后世是个社牛属性的。
旁边摊位上一个瘦小的姑娘，一直竖耳朵听。
看老太太走开，她立马靠近司灵灵，声音小小道，“同志，我能不能用当归跟你换一只傻狍子啊？”
“可以啊。”
司灵灵看了眼小姑娘，年纪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手指甲缝里全是泥污，面黄肌瘦，但是眼睛却很灵动。
不机灵的也不敢跑到黑市里来换东西。
“你要大点的还是小点的？”
司灵灵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太重恐怕都背不动。
“我就只有这么半袋子，您看能给我多少都行，我妈妈生了弟弟没有奶水，得弄点肉补补。”
小姑娘越说声音越小，当归是自己在山上采的，也不会泡制。
去药房都卖不了多少钱，拿黑市来想跟人家换肉，没人愿意。
刚才听司灵灵说有十几只，她才鼓起勇气过来的。
司灵灵低头看了眼小丫头袋子里的当归，确实是从山上挖下来的，根须有点被她割断了，品相没那么好。
来黑市交易的人，多少是有点能耐的，想要当归，正规药房就能买到，没必要要她这个没有炮制过的。
“我给你只野猪仔吧。”
司灵灵从口袋下面掏出那只小白抓的野猪，丢在地上。
这只猪仔能有四十斤，比最大的傻狍子都重。
“这么大个？”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她以为自己能换个十几斤傻狍子就不错了，没想到能换这么大的野猪仔，“我这个当归不够换，回头我再去挖，到时候补给你！”
“够了，你这些都是野生的，我会处理，不过你下次挖的时候记得主要保留根须，越完整越值钱。”
司灵灵将当归倒进另一个袋子里，将野猪仔用小姑娘手里带泥的蛇皮袋套住。
“你要小心点，别路上被人抢了。”
她善意地提醒道。
“谢谢恩人，我会小心的。”
小姑娘眼底含着泪水，朝着司灵灵深深鞠了一躬，将口袋朝背后一甩，脚步快速地从侧面走了出去。
果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只四十几斤的猪仔，小姑娘背得毫不费力。
司灵灵收回目光，正巧老太太跑了回来，后面跟着一个胖乎乎的老头，手里还捏着锅铲。
“小同志，我给你找了主顾，你的傻狍子，他都要了。”
老太太冲到司灵灵跟前，笑眯眯道。
司灵灵朝着老头打量了几眼，衣摆上还有油滴，满面红光的，这一看就是哪个单位的大厨。
“小姑娘你有多少傻狍子？咱们到安静的地方谈？”
老头满眼放光，仿佛看金子的眼神看着司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