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国这边没了蒋甲等人的消息,又收到了黎国的来信,自然猜到蒋甲等人的暴露。
明国这时候又跳出来说,是误会一场,他们之所以将李将军调回到边境,又频繁调动队伍,是因为内部整顿的缘故。
明国先帝丧仪才结束时,就派了人来黎国求娶公主,肯定不会反悔。连带着他们要送来的公主也已经选好了,正是先帝最宠爱的那位。
“呸,”轻潇听了信上的内容,不由直接骂出声,“要来求娶我们公主的是明国,在边境频频动作的也是明国。”
“好事坏事都被他们做尽了,这会儿倒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也忒倒胃口了些。”
“难道就这样由着他们说什么是什么?”
茵茵镇定的吃茶:“你着什么急,轻云还没念完呢。依皇上的性格,想必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否则王爷这会儿就该回家,而不是写信来了。”
轻云笑道:“还得是王妃猜的准,王爷信上说,皇上一口回绝了明国继续联姻的提议。”
“皇上说咱们黎国的公主,都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明国既然不是诚心求娶,婚事也没有继续的必要。”
“咱们的公主不嫁明国,明国的公主也不必来了。”
皇帝能说出这样强硬的话,茵茵并不意外。黎国尚武,不服就打,从文臣到武将都是武德充沛。
当初结成姻亲之国,对黎国是有好处,但对明国好处更大。
如今明国来这么一出,拖到如今,不管明国想不想打,黎国是真的想打一仗了。
轻潇这会儿也不生气了,笑着应和:“就该这样。”
其实茵茵还有些好奇,明国早前都派人来过了,眼看就该到送嫁的时候,怎么突然又反悔了?
她想要的消息是没办法从傅元舟那里得到解答了,但过不多久,楚父这边给她带来了想要的消息。
“您说什么?”茵茵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叫微服私访的时候遇见了真爱?”
楚父也觉得一言难尽:“可不是吗,我就没听说过哪个皇帝为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女子,而弃两国邦交于不顾的。”
“不对,还不止两国,”楚父说,“其他几个打算联姻的国家,明国新帝也是这么干的。也的确有那么几家国力不如明国被他算计成了。”
茵茵沉默了,真是离谱到家了,当皇帝当的这么任性妄为,也是独一份儿了吧。
明国老皇帝去世前的好盘算,被这新帝毁了个干净,也是个人才。
至于那几家算计成了的,是真畏惧于明国摆开的阵仗?当然不是。不过是因为实力不如人,顺水推舟,做个庸才。
等楚父走后,茵茵难得有些烦躁。
“我还当他们心疼家里的姐妹,不想送公主离开故国,虽然觉得他们找上我有些异想天开,心里还是有些佩服的,没想到我这是佩服早了。”
“还有那个被明国皇帝一见钟情看上的女子,也真是够倒霉的。”
轻潇有些疑惑:“王妃为什么这么说?”
“我爹都能把这事儿打听的这么清楚了,可想而知明国内里是怎么传的,”茵茵脸上也没什么笑意,“祸国妖女还是什么,左不过就是那些词。”
“若是明国皇帝真喜欢那女子也就罢了,如果只是头脑发热,如今被现实教做人,迅速冷静下来,那女子还能活吗?”
轻云叹息一声,劝道:“王妃心善,可咱们也不知道那姑娘是谁,想使劲儿也无处使。”
“再说了,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得清自己的形势,咱们有心拉拔她一把,她说不准还觉得自己被一国帝王这样喜欢,心甘情愿,沉醉其中呢。”
轻云这么说,茵茵动作一顿,忽然想到原剧中在女主村子附近的那个庄子上住着,最后摇身一变,成了未来明国皇帝生母的“寡妇”。
她是多久住到那里,然后大着肚子被女主所救,平安生下一儿一女,成了女主的保护伞的?
也就是在男主回乡前没多久吧?算算时间也差不太多了。
那么问题来了。
男主毫无消息,三年后回乡,真的全如剧情里所演的那样吗?
茵茵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决定还是不要再为难自己。
若真是她知道的那人,那这明国皇帝还真是个痴情种子,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正好天生一对,可怜的反而是因为他们的爱情而过得不好的明国百姓。
不过只要她一直在黎国,她同男女主就不会有什么相交点,明国皇帝亦是如此,那些人过得如何都影响不了她,更同她没半文钱关系。
待到天气渐渐凉下来,推开门,只见一地霜白,傅元舟等人才从边境撤离。
因阳辽离得近,傅元舟这回又难得冒了头,和几位年长些的皇兄关系处的不错,他们便特意绕道,跟着过来做客。
茵茵事先得了消息,倒没有很惊讶,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些人待了一日,又心满意足的离去,看得茵茵有些奇怪。
“不奇怪,”傅元舟从身后抱着茵茵,下巴直接搭在她肩膀上,“他们就是特意来瞧瞧。”
茵茵一直生活在阳辽城中,没觉得有什么不同,自然也没想明白他们绕道也要过来的原因。
傅元舟咧开嘴傻笑:“其实就是他们嫉妒。”
“阳辽离得近,我们时常通信,你又经常叫人给我送些吃食用物来。他们看得眼热,到要离开时,非得说结伴过来瞧瞧。”
茵茵想了许多理由,但要是他不说,估计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一层上去。
她嗔了傅元舟一眼:“你同他们的关系倒是好起来了。”
“这不是因为家有贤妻嘛,”傅元舟看准茵茵唇角,大大方方的亲了一下,“他们要是说别的,我都一问三不知。要是说夫妻恩爱,我一个人就能讲三天三夜。”
“他们听的多了,也不拿我当回事儿,更不与我说正事了。”
茵茵偏头看他只一心把玩着她的头发,毫不在意的模样,反手摸了摸他的脸。
“辛苦你了。”
“不辛苦,”傅元舟握着她的手,“我那些哥哥们都是个顶个的聪明又有能耐,咱们要是掺和进去,以后能不能更好不知道,担惊受怕是一定不会缺的。”
“像现在这样就挺好,他们谁也想不起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