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老老实实的跳下了墙,然后又用鬼影步,跳了上来。
谢援朝还是没有看清楚。
“能再来一遍吗?”他弱弱的问。
谢晚也宠着她哥,又跳了一遍。
谢援朝彻底不淡定了。
“小晚啊,这是两米的墙,你就这么直接跳上来了,像话吗?”
他其实想说的是:“是人吗?”
谢晚的鬼影步已经在特勤队其他队员面前露过了。
秦牧野说,这个再隐藏意义不大。
让她收敛一点,不要施展得太厉害,人前就跳一下,速度快一点,没事。
这最多就说她爆发力惊人,楚江南和秦牧野都会替她解释。
所以谢晚今晚是特意在她哥面前,稍微露一点点水平的。
不过两米的墙,她能跳上来,问题应该不大吧?
若是其他人面前,她最多模仿一下她哥刚才的姿势,也加个冲刺起跳什么的,就更合理了。
“哥,你好夸张,我这不就弹跳力好点吗?
我们特勤队好多人都这么跳。”
她不知道自己这两米直接起跳上墙,对谢援朝的心理冲击已经有多大。
谢援朝被深深打击了。
而且谢晚说特勤队的人都这么跳,让谢援朝莫名生出了一点自卑。
“原来,我离那些特勤队的战友,差距那么大啊?”
然后,他突然反应了过来,问道:“可你在特勤队只是个军医,还入队才一个月啊?”
谢晚侧头想了想说:“也许我天生弹跳力比较好?”
谢援朝抱怨,“都是一个爹,为什么我没这样的弹跳力?”
那只能是娘不同的原因了。
谢援朝被谢晚拉了起来,谢晚指着那些房顶上的瓦片说:“哥,你能踩上面走,不发出声音吗?”
谢援朝诚实的摇头。
谢晚说:“我能。我走给你看。”
说完,谢晚轻松就蹦到了旁边那个房顶上,走了一圈,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等谢晚回来,谢援朝气馁的说,“好吧,你一个人进去,但万一被发现了,我就冲进去接应你。”
谢晚给了谢援朝一个口罩,让他戴上,就骑在这空房子的墙上给她望风。
谢晚闪身去了院子的后面,正好看见一只头顶上有一撮黑毛的白耗子,站在洞口探头探脑。
“你是小吱家的老幺?”
“回禀太后,我是老大。”
除了老五,谢晚其实分不清小吱家的其他儿子,她不过是客套一下而已。
“你爹他们找到藏宝的地方了吗?”
“启禀太后,臣不知道,父皇一直让儿臣在此等候接应太后。”
谢晚额头上挂上了两条黑线,古怪的看着这只行止端庄,仪态拘谨的耗子问:
“老大啊,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小耗子两只前爪互搭,作了个揖说:“母妃教育儿臣,我是长子,所言所行都要做好弟弟们的表率。”
谢晚其实已经猜到了,肯定是熹贵妃入戏太深,将他家长子教育成这副模样的。
“你家母妃不会告诉你,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将来你是要继承大统,君临天下的吧?”
老大耗子低头不语,看来是默认了。
“大皇子”的头顶那撮黑色毛发,这么乍一看还真的有些像一顶皇冠。
谢晚忍住了呲牙的冲动,抬手道:“大皇子殿下,那你在前面带路吧。”
“大皇子”钻进了鼠洞,谢晚越过了墙。
院子里一片黑暗,偶尔能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呼噜声,看来这些居民都睡得很熟。
谢晚拐过一个弄堂,穿进了最后一进宅院。
“就是左边的那几间,臣先去叫父皇。”
谢晚从空间里掏出迷香,从那几间房的缝隙中,将迷香吹了进去。
小吱带着他的儿子们鱼贯而出。
谢晚将其他的小耗子都收进了空间,只留下了小吱。
“老大,这家一共住了五个人,你说的那个王洪广和他老婆住这间。”
“藏宝的地方找到了吗?”
“找到了藏钱和存折的地方,没有发现你说的金银首饰和珠宝。”
谢晚觉得王洪广既然曾经也是王家子,不可能完全不知道那些首饰珠宝的价值,以他的品性,将那些东西全部交公,不太可能。
竟然连小吱都找不到,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藏在家里。
谢晚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是收拾王洪广,为谢晓燕家解除后顾之忧。
二是拿回被王洪广搜刮去的谢氏一族的财物。
让王洪广暴毙,对谢晚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谢晚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二十三岁女孩,她并不喜欢滥杀。
王洪广的罪行将来等运动结束后,肯定会有法律的制裁。
谢晚还没有查到王洪广手上有直接的人命,所以她觉得自己最好不要杀了王洪广,弄残了他足矣。
可要不杀人,刑讯逼供出那些财物的下落,就有些麻烦了。
谢晚进了空间让小吱带她进了王洪广的房间。
床上的一男一女已经被迷晕。
谢晚将只穿了一条裤衩的王洪广收进了空间,带到了玉米地里。
这玉米地里还有90多头印度神牛。
王洪广被丢在了牛群的中间。
谢晚让小吱控制着这些牛,不要将人踩死了。
她返回房子里,花了一万点怨念值,买了一张“真言符”。
这空间本来就是白无常谢必安开辟的,房子里有很多鬼域装饰。
尤其是墙上那套白无常的服饰,谢晚觉得十分顺眼。
毕竟是老祖宗的装扮,谢晚取了下来,将那白褂子套在了身上,头发披散下来,戴上了写着“一见生财”的高帽子,现在就差一根哭丧棒了。
谢晚灵机一动,从屋外摘了根树枝,撕了许多的白纸,缠在了树枝上,拾掇拾掇,还真的挺像根哭丧棒的。
她从不化妆,没有粉底,琢磨了一下,挖了小半碗面粉,涂在了脸上。
空间里有她留下的小镜子,自己一照,很满意。
她回到玉米地的时候,王洪广还没有醒。
小吱对谢晚的新造型,羡慕极了。
本来就是一个戏精,有如此大戏,若是无法参演,小吱觉得太可惜了。
他扭着屁股,满眼期待的看着谢晚哀求:“老大分配个角色给我呀,你这白花花的帽子,好威风,给小吱也整一顶行不行?”
谢晚换了装束后,本来就起了玩心,闻言果然又回屋子给小吱用纸剪了个小小的高帽子戴上,还用墨汁涂黑了,写上了“天下太平”四个小字。
“老大,为什么你的帽子上的字,跟我的不一样?”
“因为我是白无常,你是黑无常啊!”
小吱不愧为祖上在宫里待过的耗子,他也听过黑白无常鬼的传说,闻言顿时抖擞了起来。
一人一鼠重新回到了玉米地。
谢晚泼了盆水在王洪广的脸上,又封住了他腿上的穴位,趁他醒来前,隐入了玉米丛中。
空间里的白天黑夜完全受谢晚的意念控制。
天空黑暗了下来,玉米地里一片阴森恐怖。